而这一次,凤栖特意赶往苏城帮助萧慕尘的事,很快就会在京城传开,这也是和萧沛容彻底划清界限的第一步。
“师兄,劳烦你去丞相府传个信。”
“那老东西靠谱吗?真的要和他走那么近?”
“不管今后他如何选择,至少现在他会帮着我们,毕竟帮我们也并没有害萧沛容,两边不得罪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公孙洛换了装便悄悄离开去了丞相府。
回到神机阁,一眼便看到凤清等在那,一脸期待却有些彷徨地看着她。
“修炼得如何?”
凤清伸出两个手指头,清澈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清儿真厉害,段段时日便连升两级,萧云麟如何?”
凤清苦恼地摇了摇头,憋着嘴不再说话,像是没有完成任务一样,等着受罚。
“你和他不同,术业有专攻,清儿是修炼之才,萧云麟的身体并不适合修炼,这不是你的错。”
凤清闻言,又抬起头盯着凤栖,小嘴微微上扬,一双大眼睛晶亮。
“清儿喜欢六皇子和萧云麟吗?”
不知为何,凤栖想再问一声,如今她和萧慕尘明里暗里都会绑在一起,如果凤清只是神机阁的孩子,或许会避免遇到很多不愉快
的事情。
但如果凤清选择成为萧慕尘的义子,那将来要面对的种种,对他来说有好处,却也有坏处。
不知道为何,她就心中有所不舍,却又不想替他做出决断。
凤清点了点头。
“麟麟喜欢。”
凤栖惊讶地看着凤清,没有想到凤清竟然会表达对萧云麟的喜爱,还说了一句“麟麟”。
凤清的情况需要同伴,而萧云麟也需要,想到这,凤栖便没有再犹豫。
再大的风浪她也护着,有何不可。
当天傍晚,凤栖接到消息,比他们早半个月就回城的萧沛容和慕容雪,竟然比他们还晚到。
而深夜的将军府,灯火通明,笼罩着一片阴霾。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有来。”柳氏守在慕容雪的床边,急不可耐。
一旁还有连夜从军中回府的慕容北庭,走在大街小巷上他都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而偏偏夜深神机阁他去不得,才刚到家,便看到一脸病态的慕容雪。
而他这一路都压抑着怒气,偏偏此刻无处可发。
“明知道自己什么身体,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柳氏哭哭啼啼,“雪儿现在这么难受,您就不心疼吗?”
“我心疼有什么用,
还不是她自己作践自己!初六和太子的婚事刚刚解除,她和太子也未确立关系,同进同出将近一个月,这传出去还有何脸面?”
“脸面?”柳氏继续哭喊,“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太子这四年喜欢的本就是我的女儿,如今又和初六解除了婚约,他们在一起有何不可!更何况她跟着太子一起去江南,也是去行善事,哪知道……”
说着柳氏哭的更大声了,“前些年以为初六死了,我们日日以泪洗面,她却偷偷地躲起来,现在倒是好了,她突然回来闹出这么大动静,又要怪雪儿抢了太子,明明就是萧慕尘下毒害人,她竟然还帮着萧慕尘,她……”
“闭嘴!”慕容北庭一声大喝,“一派胡言!”
柳氏点到为止,继续掩面哭泣,“人人都知道初六和六皇子一起回来的……太子本就是去调查真相的,却被诬陷迫害兄弟,连带着雪儿也遭了这么大得罪,她的寒毒若是再不解开,都撑不过明年春天了!老爷!雪儿也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哭哭啼啼的声音,让慕容北庭心烦意乱。
两个女儿的事情,也是让他疲惫不堪。
“老爷,初六现在人脉这么广,您就
不能让她把烈焰草找来,给雪儿解毒吗?”
柳氏期期艾艾地说着,最后又叹了一口气,“算了……初六现在这么恨雪儿,就算她有烈焰草,也不会给雪儿的。”
“娘……”一声柔弱的呼喊声,让两人同时拉回了思绪,床榻上慕容雪一张脸惨白,她艰难地睁开双眼,“不要怪妹妹……我命当如此……我不怪妹妹……”
说着又闭上了双眼,才能掩盖中那双眼中所不满的阴毒。
在父亲归来前,她们便已经决定,一定要逼迫凤栖交出烈焰草,到时候这烈焰草凤栖肯定回去抢,若是她抢到,也要让她交出来!
“再说吧。”慕容北庭叹了口气,“好好歇着,这段时日在府里待着。”
慕容北庭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举步离开。
确定慕容北庭不再回来,慕容雪才再次睁开双眼。
“娘,这个毒真的没问题吗?这也太以假乱真了,我……真的难受,就好像中寒毒的感觉。”
“当然没问题,别忘了,它的反应和寒毒一模一样,不是经验老到之人,根本看不出来。”
“给我们这个毒药的人……真的可信吗?”
“那是自然。”柳氏恋爱地摸了摸慕容雪的脸,“他不会害
我们,只会帮我们,趁着这段时间,你尽可能表现的更加柔弱,也好让太子更加关注你,省得那个小贱人又想出什么阴招,去勾引太子。”
“我知道的。”慕容雪贝齿紧扣,“当初没有亲手杀了她,这次我的一定要让这个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房间内,毒计渐生。
而房间外,慕容北庭踽踽独行,走向才被修缮好的兰苑,自从兰苑修葺好。
站在庭院里,望着被雪覆盖的松柏,目光却不知道究竟落在何方。
“萧炎。”
“将军。”
“你说初六还会回来吗?”
韩萧炎微微一顿,思索片刻后说道,“小姐心地善良,从小便是,但是小姐也有自己的底线,这四年恐怕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韩萧炎点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