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里面收拾的很干净,香烟也是摆了一整排。
其实自小我就在张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家里的一些伙计更是要叫我一声三少爷。
在蹲监狱之后,我那一身毛病都在监狱里给强迫改了。
起初蹲监狱那会儿,没少挨里面几个不老实的囚犯打,我几次险些没扛过去。
好在后来结实了一个老大哥,听说我祖上是倒斗的,他就让我跟他讲倒斗这方面的故事。不过我哪儿能知道这些啊,为了少挨打,我就把从小到大从我爷还有我爸那儿听来的零碎编凑起来讲给他听。
还别说,后来这大哥真的在监狱里没少照顾我,我也少挨了不少打。
洗漱之后,我早早躺在了床上,进入了梦想,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二哥叫醒了,他让我收拾收拾,跟他出趟门。
吃过早饭,出门坐上了二哥那辆宝马,我这时才发现曹师爷竟然也坐在车上。
“秋三爷,有些日子不见了。”
我看着曹师爷,心里有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当时我们几个人都走了,只把他留在墓里。后来二哥去救曹师爷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了,也不知道曹师爷当时被救出来是怎样一番情景。
不过曹师爷貌似对那件事没有记在心上,他递给我一支烟,笑道:“秋三爷,我知道你还记着把我老曹一个人仍在墓里那事儿....你还真别放在心上,做这一行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时刻要做好死的准备。你对别人有仁慈之心,遇到危险的时候可能会害了你....秋三爷,你不是外人,我跟你说实话.....你看大武跟二爷关系要比我好多了吧,如果那天必须要留下大武,二爷也绝不会犹豫的。”
“这.....”
曹师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二爷把你放在了摸金堂,以后你得在我身边多学习....你总归是张家人,绕不过张家祖祖辈辈的事业,以后再下斗的时候,可千万别再像这次一样了。”
我本想说自己绝不会再下斗了,但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曹师爷说的没错,我始终是张家人,指不定有天还会再次下斗。
二哥还没来,我就问曹师爷今天是要去干嘛。
曹师爷从后备箱拿出一个脑袋打小的木箱子,他打开以后里面贺然是我们从那个六指墓之中带出来的黑金盒子!
“我和二爷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找到打开盒子的办法,但找到了这个锁扣的来历....这锁叫戋锁,能开这锁的人不多了,现在基本都吃着公家饭。我们这东西来路不干净,也不能去找他们开,二爷准备把这拿到拍卖会上。”
我疑惑道:“卖了?”
此时,二哥正好打开车门,他系上安全带之后道:“不是卖了,我打算公布这黑金盒子的锁是戋锁,要是有懂行的人自然会拍下它,到时我们再想办法把盒子弄回来,再请他帮忙打开锁。”
二哥开车带我和曹师爷去了一个很大的会所,会所的一楼和二楼很正常,和其他普通会所没什么区别。
但当二哥带我和曹师爷上了三楼之后,是一个很冷清的大厅,只有寥寥几人。
二哥掏出一张金卡递给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男人抬头看了我们三个一眼,随后就带着我们进了大厅之内。
走过大厅,有很多包厢,那西装男递给我们三个一人一张面具,解释道:“三位,我们春秋拍卖会是非实名制的,为了不暴露每位客人的身份,需要三位戴上这面具。”
二哥点点头,随后对曹师爷使了一个眼色。
曹师爷把带来的箱子掏出来,对西装男道:“我们要寄卖这个物品,它叫做五龙盘金盒....底价的话,十万吧。”
西装男点点头,随后又叫来两个人,这两人都带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黑金盒拿了出来。
之后我们三人就被西装男带进了一个包厢之内,我本以为这包厢就和一个房间大小一样,然而等我看清整个房间内的布局后,整个人都傻了。
这哪儿是一个包厢,压根就是一个隐藏的空间!
门后是一个会场,比外面的大厅还要大四五倍,分上下两层。
我们正站在第二层的观台上,右手边是一排座位,已经有不少带着跟我们相同面具的人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
而右手边,则是几个桌子,之间相隔着距离,但坐在那里的人显然身份要高贵不少。
都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惬意地喝着茶,身边围了四五个像保镖似的人物。
至于一楼,我站在这个位置看不到,但明显也是有人的,而且身份要更高贵些。
我和二哥还有曹师爷的位置,是在二层的圆桌上,但比起其他几家坐在这里的人,就属我们三个磕掺。
人家一桌起码五个人以上,只有我们这桌是三个人。
根据曹师爷介绍,这里实行消费会员制的,消费低于五十万,都是坐在那边的普通拍卖位的。
超过五十万,低于三百万则可以坐在我们这里的位置。至于一楼,那都是消费三百万以上的超级会员,都是些京城来的大人物。
“曹师爷,这里来拍卖的人,都是土夫子吗?”我看了眼周围的人,悄然问道。
“那倒不是,虽然这里拍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从地下捞上来的,但这里的人不一定都是土夫子。更多的是一些喜欢古玩的有钱人,土夫子一般很少在这种场合露面的。”
“哦。”
后来我才知道,作为一个土夫子,能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就少露面。作为见不得光的职业,如果太过招摇,下场就会和我爷他们一样。
所谓树大招风,不少仇家记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