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兰晓月早早地把饭菜送到了我工作的小院来,当然其中也有张妙的一份儿。
吃了饭,我只是把餐具放到桌子上,而张妙则是将我们的餐具全部收起来,然后拿到小厨房去洗了洗。
我看着张妙就说:“小丫头,你还挺勤快的。”
张妙看着我阴阳怪气道:“我可不像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副大少爷的模样。”
我被张妙说的哑口无言。
的确,自从和兰晓月住在一起后,所有的家务都被她承包了,我是许久未曾做过家务了。
我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吃过了早餐,大家收拾了东西就去村口集合了,我们坐了一辆中巴,目标是省城的机场,到了那边之后,我们便乘坐包机直接飞杭州。
一番折腾,当天下午我们才到了杭州。
不过我们并没有在杭州落脚,而是让我们在杭州的分部给我们安排了一辆车,送我们去了新昌县城。
我之所以去那里,自然是为了司马悔桥。
车子的话,是我们荣吉在杭州分部安排的,开车的人却是夏薇至,毕竟我说过要罚他给我们开车的。
这一路过去大概两个多小时,我们到了新昌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五点多。
一路舟车劳顿,到了新昌县城后,我们就没有再去斑竹村的司马悔桥,而是在新昌县城休息了一日。
我们找了一家普通的快捷酒店住下。
大家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只是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屋去了。
我到了房间,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盘腿在床上,在脑子里演练起了各种各样的符箓,特别是那张封印祸根胎的符箓。
这样的演练,是我这些天一直在重复的事情。
只不过这些天,我的进展并不是很快。
在新昌县城休息了一日,我们次日便奔着斑竹村去了。
斑竹村有很多的风景名胜,也新修了不少现代的旅游场所,比如玻璃栈道、彩虹桥之类的。
司马悔桥看起来破旧,可却显得真实,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座老桥。
桥并不长,上桥十几步就能走到桥对面,桥下的水也不是很湍急,反而流淌的很缓慢,桥的四周树木参天,一看就是一个很有灵气的地方。
这里来往的游客也不是很多,加上是冬天,参天的树木也不繁茂,反而透着一丝凄凉在其中。
看到这样的景色我就忍不住说了一句:“我爷爷当年来的时候,应该不是这般景色吧。”
一旁边的方思就说:“宗老朝奉的确来过这里,我记得是一年的夏天,那个时候他刚坐上大朝奉的位置没多久,我们御四家跟着他来浙地出任务,他把我们留在新昌县城,然后独自来了一趟斑竹村,回去再见我们的时候显得很没精神。”
我立刻说:“我在爷爷的杂记上看到,他来这里是要见一个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方思摇头说:“并不知道,也没听他提起过。”
说话的时候,我缓缓走上石桥,桥的旁边没有栏杆,我往这并不是很高的桥下看去,就在溪流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这个时候张妙也是走到桥边,然后看着我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去徐坤的小岛,怎么无缘无故地跑到这斑竹村来了,你想看风景应该夏天来,再不济也是秋天来,这大冬天的来,有啥好看的。”
我问张妙:“你对这里很了解?”
张妙就说:“了解,他没有告诉你吗?”
说着,张妙指了指方思。
方思就说:“张妙的福利院就在新昌县城,你这次来,我以为你是为了调查这小妮子的来历,难道不是?”
我说:“我也是为了爷爷的一片杂记而来。”
说话的时候,我看了看方思说:“你经常来这斑竹村?”
张妙说:“是的,我经常来,我家还有几副司马悔桥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还有一个奇怪的中年人,一张往这边走,几张是站在桥上踱步的,还有一张是离开司马悔桥远行的。”
我立刻翻出我爷爷几张年轻的照片给张妙看,我手机存了很多爷爷的东西,特别是爷爷走后,我拍了不少老相册的东西,我想着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看看。
张妙只看了几眼就说:“就是他。”
我说:“那是我爷爷!”
说到这里我又问道:“你的照片是谁拍的?”
张妙就说:“我外婆拍的,我外婆一直就住在新昌县城,一个人,孤孤单单一辈子,我小时后去外婆家的时候,经常看那些照片,我也问过外婆,那照片的人是不是外公,外婆就说,那是他的师兄,是她这辈子最为对不起的人,也是亏欠最多的人。”
“后来外婆走了,照片也按照外婆的意思给烧了。”
“我和父母继续留在新昌县城生活,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叫徐坤家伙找到了我们,没过半年,我父母就全死了……”
“本来徐坤要接走我的,可我执意不肯,加上他的帮忙,我便进了福利院,外婆的老房子也就卖掉了。”
说着张妙又指了指方思,一脸的感激。
方思则是叹了口气。
难不成张妙的外婆和我爷爷也有一段故事,后来张妙的外婆跟了徐坤,负了我爷爷?
如果是这样,那这一段故事可是有些狗血啊!
不过我的直觉又告诉我,我猜的不对,这里面绝对不是男女感情的事情,而是其他层面上的东西,是我自己太肤浅了。
想到这里,我便摇了摇头。
见我这边没有吭声,张妙便问我:“我外婆有你爷爷的照片,该不会……”
我打断张妙说:“别胡思乱想,老人家的事情,咱们还是不妄自揣测的好。”
张妙“嘁”了一声说:“行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单纯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