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思的话,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我也没有多加追问。
回到住处,东方韵娣和狐小莲还在处理那些不是很重要的文件,我也没有打扰她们,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书柜上找了一本书来看。
这不是什么名家所做,而是爷爷闲暇时间写的一本生活杂记,整本书都是竖版的,经过简单的线装,封皮也是爷爷的自画像。
翻看这本生活的杂记,这里面记述都是爷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没有丝毫的江湖事情搀杂在其中。
这本书,我以前看过,一些手稿还是爷爷在别墅的时候完成的,我也读过。
如今再去翻看,心里感觉还是特别的亲切。
翻着翻着,我就翻到爷爷单独去浙地时候的一些记述。
记述内容如下:
行至司马承祯出仕途中反悔之地,与我所见之人相约时辰,仍有两刻钟,站于桥上,听那潺潺溪流,心意尤为杂乱。
子微行至此地,心归自然,悔恨答应皇帝出仕之邀约,坐桥半日而未进一步。
如今我站在这里,已然心生悔意,那人我当见,又不当见?
这桥或专门为心中有悔之人所建,来到这里,悔意更浓,思虑再三,我决定与那人相忘于江湖,此生,抑或,不再见。
看完这一段,我也是愣了一会儿,这也是较早期的一片手稿,从字迹的落墨痕迹来看,应该是爷爷二十郎当岁的时候写的。
那个时候爷爷正值青春,爷爷所见之人,是爷爷的爱人吗?
是我奶奶吗?
说起我奶奶,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甚至连照片都没见到过一张,不仅仅是我爷爷这里没有照片,我父亲那边也没有。
大概是我父亲也没有见过吧。
同时我也在回味杂记中的内容,这里说的司马承祯是道家上清茅山宗的第十二代宗师,修为极高,相传他在上台山中清修,因为名声在外,当时的皇帝唐玄宗就数次征召他入仕途,为皇帝尽忠,司马承祯行至这里,便因为放不下自然修行,后悔了,因此那座桥也被后世称为司马悔桥。
而爷爷杂记中提到的子微,也是司马承祯,子微是他的字号。
爷爷杂记中接连提到这个人的名字,莫非有所指?
想到这里,我有点想走一遭那司马悔桥了。
这次去东海的客家小岛,我会路过浙地,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一看吧。
翻看着爷爷的杂记,我时而微笑,时而深思。
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的时候,我的手机也是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蒋苏亚打来的。
接了电话,我就听到蒋苏亚说:“宗禹,你回来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嗯,回来了,你呢,在帝都,还是在省城?”
蒋苏亚说:“我目前在帝都,明日回去,到时候你还在本部村吗?”
我说:“就不在了,明日我要去客家的小岛。”
蒋苏亚沉默了一会儿便问我:“这次,我可以同行吗?”
我这边也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蒋苏亚说:“这次你还是不要去了,客家一行,整个江湖都在关注,而且客家小岛存有很多客家从江湖各地收集的祸根胎,凶险万分,你跟着我去,我可能会分心,你留在帝都,或者留在省城,我反而更为心安一些。”
蒋苏亚“嗯”了一声乖巧道:“我知道了,只是我今天在帝都,暂时还没有办法脱开身,这次我怕是又见不到你了。”
我说:“无妨,等我从客家小岛回来,到时候我应该会在省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蒋苏亚再次“嗯”了一声乖巧道:“好,那我等你,这次忙完之后,我应该在过年之前,也不会再回帝都了。”
和蒋苏亚聊天的时候,我的心是放空的,也是放松的,也不知道说了啥,总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
可很快一阵敲门声,就把我从放空的状态中给拉了回来。
蒋苏亚也是听到了我这边的敲门声就说:“你先忙吧。”
我也是说了一句:“嗯,记得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我就对着门口说了一句:“进。”
狐小莲推门进来,她看了看我说:“宗老板,本部村口来了一个小丫头,指名道姓地要见你,说是已经通知你了。”
我愣了一下,随后明白,那丫头应该就是方思说的那个和我爷爷、徐坤,以及张合一师祖有瓜葛的那个人吧。
我说:“把她接过来吧。”
狐小莲说:“方思已经去了,不过那丫头不买账非要你亲自去接,方思前辈这才差人回来叫你。”
我笑道:“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一直和蒋苏亚打电话,其他的电话是打不进来的,而我和蒋苏亚说的入迷,也没有太在意其他人的电话。
所以说到一半,我就对狐小莲说:“我去看看吧。”
推门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东方韵娣也在门口站着,大概是听到我和蒋苏亚打电话,她不好意思自己敲门,这才让狐小莲来的吧。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村口。
这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李成二、夏薇至都在这边。
见我过来,李成二就笑道:“宗老板,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欠的风流债。”
我懒得理会李成二,而是看了看人群中的小丫头。
她看起来十四五岁,个子已经很高,一米六五左右,牛仔裤,白色的羽绒服,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戴着一个鸭舌帽,一个活脱脱的美人痞子。
她能和张合一师祖有瓜葛?
我天目开启,便把她周身的气息看了一遍,她有些修行,不过也就真人而已,在我这个大天师的面前,是隐藏不住命理气息的。
她的实际年龄和她的外表年龄差不多,可以排除她是一个老怪物级别的前辈。
她看到我之后,便把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