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怪病的时候,宋青并没有直接开始讲,而是打开自己的手机相册开始从里面翻看照片。
等她找到了,她便又说:“我拉一个群,然后把照片发群里,你们自己看下。”
我们点头,然后纷纷掏出手机。
宋青先把我拉进群,我再拉所有人的进来,之后宋青的照片也是全部发了进来。
照片的人全部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身上还有很多的抓痕,他们的脸上、脖子上,以及胳膊、大腿全部长满了水痘,那些水痘是墨绿色的,有的还闪闪发亮,好像是一颗颗绿宝石镶嵌在人的身上似的。
而躺在床上的人,表情痛苦,大部分人是闭着眼的,就算少数睁着的也是双眼无神,眼神中看不出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期待。
我们翻看那些照片,宋青就说:“这些人得的病,我们暂时命名为虫卵病,初步推断和某种祸根胎有关,不过祸根的能力,我们X小组已经分析过了,暂时没有答案。”
说着,宋青把一张照片的人脸放大,然后指着那人脸上的墨绿色的水痘说:“这些水痘都是虫卵,这些人发病之初,只是觉得全身瘙痒,想要洗澡,身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发病三天后,这些人身上的毛孔就会出现黑色的斑点,身上的瘙痒也是会慢慢的停下来,然后人就开始消瘦,体重锐减。”
“发病四天后,身体上开始冒出墨绿色的水痘,这个时候的人,就开始变得没有力气,只能卧床不动了。”
说着宋青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补充说:“这些人身上有很多抓痕,都是在前期身体瘙痒的时候自己抓出来的。”
我则是问宋青:“已经有人没了吗?”
宋青点头说:“是的,死了几个超过六十岁的老人,他们的身体很弱,被折磨了几天,人就没了,在老人死了之后,那些水痘也会变成黑色,水痘里面的虫卵也会死掉。”
“我们的人研究过那些水痘,发现每个水痘里面都有一到三颗的虫卵,那些虫卵成熟期大概要一个月左右,在这期间,人死了,那人身上的虫卵也会跟着死掉,那些虫卵寄生在人身上后,就成了人身体的一部分,人死,那些虫卵也会死。”
说这些话的时候,宋青就对我说:“如果一个月后,我们仍找不到解决这件事儿的办法,那虫卵就会孵化出幼虫了,到时候我们不杀那些人,那些人应该也会被虫子给咬死了。”
此时李成二就问:“把人身上的虫卵全部割下来不就行了?”
宋青摇头说:“不行的,我刚才已经说了,那些虫卵已经连接了人的身体,甚至是命理,剥虫,等于是剥命,剥下几个、几十个,有的人兴许撑得住,可剥下上百个的时候,那人基本就废了,甚至是直接丢了性命。”
“而这些墨绿色的水痘,发病人身上,往往有三四百个,最多的一个人,已经有上千个了。”
听着宋青介绍这种虫卵病,我的身体都隐隐觉得有些不适了。
此时邵怡也是问了一句:“村里有多少人得了这种病?”
宋青就说:“那边一共三个村子出现了发病的人,好在控制的及时,并没有向外蔓延,其中偏门寨发病的人最多,全寨子总共四百多口人,有一百五十来人发病,其余的几个村子只有三四个发病的,也都控制起来了。”
“这件事儿,我们做了严格的保密的措施,暂时没有在当地引起什么社会性的恐慌。”
我这边则是问宋青:“对了,那边被山洪冲出来的古物,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宋青就说:“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不怕你笑话,X小组这边暂时没有定论,只能断定是唐代的东西,具体什么来头,还说不太准,可能和武周也有一些关系。”
武则天?
见我露出一脸的疑惑,宋青就说:“嗯,我们发现了一些玉器祭品,其中有一个是大足玉如意,大足二字,是武周女皇的第十二个年号,所以我们推断,从山里冲出来的东西,就是武周时期的一些遗迹。”
我点了点头,还准备再问,宋青就摇头说:“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再问我,我也是只能和你扯皮,说不出太多的信息来了。”
见状,我也不再追问。
宋青安排了包机,我们当天就从省城飞了贵州,然后又从贵州包车去了苗岭的偏门寨。
苗岭位于黔地的东南方向,一山隔开了长江和珠江水系,一山隔二水,也让这里的风水局格外的复杂,同时也孕育出了不少上好的风水穴位。
同时,这里也是苗民的聚集地之一,山川之中,有很多的苗寨,以及一些不谙世事的老寨子。
等我们一行人抵达偏门寨的时候已经晚上的十一点多钟。
这边虽然通了公路,可却不是很好走,很多路段,蜿蜒的山路外面就是悬崖,这车子一个不小心就会栽下去,在这种路上开车,是不会犯困的。
不光是开车的不会犯困,坐车的也不会犯困。
偏门寨位于一处山谷的入口处,村子所处的地势并不高,我们进出这里的时候,有专门的人负责看守在村口,检查了宋青的证件后,才放我们进村。
村子里灯火通明,街道上,一直都有巡逻的人。
他们应该都是X小组和当地官家的人。
进村之后,便有两个人来迎接我们。
这两个人一个叫左山君,一个叫潘岩。
两个人的实力并不是很高,充其量真人七段、八段的样子,他们目前是这里的负责人。
简单打了招呼之后,他们就要把我们往住处领。
邵怡则是说道:“宗禹哥哥,我想先去看看这里的虫卵病的病人们。”
我笑了笑说:“行,我给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