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金梅的疾厄宫那一丝黑气来的十分突兀,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崔金梅见一直盯着她那边看,就问:“怎么宗老板,我这儿有啥不妥的吗?”
我说:“没有。”
说罢,我们便开始往那堆放秸秆的地方去了。
走了一会儿李成二就问我为什么一只盯着崔金梅看,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了。
我就道:“她的疾厄宫悬着一丝黑气,不过那黑气目前还没有入相的迹象,不过从那黑气的浓厚程度来看,一旦入了相,那基本就是要命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正好从一个村民旁边经过。
那村民的疾厄宫也悬着同样的黑气。
这里的村民都很热情,给我们打招呼,还主动给我们让路,让我们先走。
这里的民风着实不错。
因为去那边看热闹的人不少,在路上,我们碰到了一些跟着去的,结果几乎所有的村民,他们的疾厄宫全部悬起来黑气。
我明白了,恐怕这次挖掘工作不会那么顺利,要是稍微出点差错,祸根胎就会蔓延到整个村子!
想到这里,我立刻给谢冕打了电话,让他暂停挖掘工作。
谢冕愣了一下:“宗大朝奉,我们已经找到墓体了,这上面有几个近代的小墓,下面才是大家伙,我们已经看到墓门了。”
我赶紧说:“等我过去再说,找个理由,先停止工作,然后疏散围观的群众。”
谢冕好像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赶紧说:“好,我这就安排。”
挂了电话,我们继续往那边走,脚下的步子也就快了很多。
等我们快到了的时候,就碰到崔小山,以及一些看热闹的村民往回返,他们每一个人的疾厄宫都悬着黑气,那种感觉好像每个人都有很重的烟袋似的,格外的诡异。
在看到我之后,崔小山就对我说:“你们从山上下来也不累吗,怎么还过来看热闹啊,你们来迟了,下面挖到大墓了,不让看了,乡里的干部已经开始疏散人了。”
我笑着说:“没事儿,我过去远远地看几眼就走。”
崔小山看了看天色说:“那你们快点,不然晚饭就太晚了。”
我对崔小山说:“没事儿,太晚了,你们留饭在锅里就行,我们回去了自己热。”
又说了几句,我们着急赶路,就先走了。
崔小山看着我们的背影说了一句:“这些城里的孩子,真是看啥都新鲜。”
又走了几分钟,我们就到了附近,因为天快黑了,大部分人都散了,附近一些灯已经架了起来,旁边还扎起了不少的帐篷。
我们刚到这边,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人就要赶我们走。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谢冕的声音:“等等,好像是熟人。”
赶我们走的应该是当地的干部,显得有些意外。
谢冕赶紧跑了过来,他本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块头很大,不过他很注重仪表,头发梳理的整齐,胡子也是刮的连胡渣都看不到。
谢冕立刻给拦下我们的干部介绍:“这位是我们文物局的专家,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太巧了,太巧了。”
那干部疑惑道:“这些都是吗?”
谢冕手一指说:“都是,让他们进来吧,出了事儿,我负责。”
那干部这才点头。
我们这才穿过旁边拉起的警戒线,进入那一片空地。
负责挖掘的有十多个人,全部穿了防护服,而且全部有着真人的水平,看样子都是我们荣吉的人。
除了挖掘的人,就是谢冕,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所以我就说了一句:“这次派来人,实力相差有点大啊。”
谢冕说:“上面还安排了人手,在附近警戒呢,一下出来那么多高手,怕在江湖上引起骚动。”
我点了点头。
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墓坑的旁边。
附近还扔着一些棺椁的残骸,以及一些骨头,当然,那些东西谢冕已经让人用袋子全部装好了,等我们这边事情完毕了,我们会另寻一些地方,把那些尸骨给安葬了。
而他们挖到的墓门,竟然是两扇门开合的铁门,铁门上两个貔貅的脑袋咬着两个铁环。
铁环上串着一团已经锈成了铁疙瘩的锁链。
门前还有两个石墩,左边石墩上是一个马首,右边石墩上是一个沟兽。
石墩有些云花雕刻,却没有任何的文字。
这下面都是我们荣吉的人,所以谢冕就直接称呼我:“宗大朝奉,您瞧出什么来了吗?”
我说:“是宋代的墓,这么大的铁门很少见,这铁门的表面涂了防氧化的油蜡,不过有些地方开始生锈了。”
“两边的石墩上的马首和狗兽暂时不明白什么含义,这种墓前的雕刻很少见。”
谢冕问我:“对了,宗大朝奉,你为什么忽然打电话,让我停止挖掘了,你的电话再晚打来一会儿,我们就要破门进去了。”
我把在村民面相上看到的情况给谢冕讲了一下,然后补充道:“这次挖掘必须慎重,否则可能酿成大灾难。”
谢冕也是点了点头。
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荣吉那些人已经不知不觉全部靠了过来,那些真人修为的人,看我的眼神显得极其炙热,我可以看出他们对我的崇拜。
我笑了笑说:“大家也不用拿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这才发现,他们不仅仅是看我,看李成二的表情也是如此。
我忽然想起李成二给我说的,欧阳震悳排的九天师名次,当时他好像只说了八个人,他说最后一个是徐坤,可到徐坤的时候,才八个人。
所以我就说:“李成二,那九天师排名的最后一个,是不是你。”
李成二笑道:“宗老板,我以为你一早就知道了,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排名靠前,不屑我这个老末呢。”
简单扯偏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