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半天不说话,父亲就又道了一句:“怎么昨晚喝太多,现在酒还没醒呢?”
我不由一个激灵反问道:“您监视我?”
父亲“呵呵”笑了一声说:“监视你?我还用的着监视你,昨天我去陵会馆的时候看到你了,我走的时候,你们还在喝呢。”
这下我更加诧异了:“您去陵会馆做什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妈的事儿吧?”
父亲愣了几秒骂道:“你个臭小子,想什么,我去那边是要见一个故人,他在陵会馆里面常住,我不去那里找他,去哪里找,再者说了,陵会馆可不是只有你们年轻人玩乐的地方,它的六楼、七楼是茶楼和戏院。”
我“啊”了一声。
父亲继续说:“别啊了,赶紧后巷子面馆来见我,叫上你的同伴们。”
我“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我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出门,当然出门之前,我也是给邵怡、弓泽狐打了微信视频,通知他们楼下集合。
至于李成二,他昨晚根本没有回酒店,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浪了,我给他电话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直接去面馆那边,让我们这边自己开车过去。
车钥匙的话,在李成二的房间,我只能联系酒店的人去开了一下李成二的房间门。
我们要出酒店的时候,酒店里面工作人员问我们需不需要送我们,我就给拒绝了,因为这次是我见我的父亲,我不想太多的人知道。
我对魔都的路况不熟,导航走了半天才来到面馆这边。
找了地方停好车,我们就奔着酒馆去了。
一进酒馆,我就看到熊绮梦正和李成二在楼下聊天,我父亲并不在楼下。
我一进门,李成二就指了指楼上,意思是告诉我,我父亲在楼上。
这个时候东方韵娣从楼梯拐角处往下走,看到我进门了,就对着我笑了笑说:“宗大朝奉,昨天玩的开心啊,左拥右抱的。”
我瞥了东方韵娣一眼说:“别瞎说。”
东方韵娣没有再理我,而是对着熊绮梦说了一句:“梦姐,再来壶茶。”
熊绮梦也是赶紧去接过东方韵娣手里的茶壶。
而我这边扫量了东方韵娣一眼,她今天穿着一身米黄色的秋款套裙,左耳带着一个大圈耳环,右耳则是空着,头发束成马尾,看起来十分的有朝气。
特别是她的细腰、长腿,格外的惹眼。
她来到我跟前,然后对着我笑了笑说:“师父说让你初五来,你倒好,先跑到魔都来逍遥了两天,听说你还撞了庄家的人?”
我“哦”了一声说:“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东方韵娣笑道:“不是我消息灵通,是师父的路子广,你一来魔都就有人给师父打了电话,你在魔都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时时给师父汇报,根本都不用师父吩咐的?”
我诧异地往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监视我啊,难不成是我身边的人?
不会,李成二、邵怡和弓泽狐绝对不会背叛我。
不一会儿熊绮梦就泡好了茶,将茶壶送了过来,东方韵娣接过茶壶然后就对我们说:“好了,跟我一起上楼去吧。”
我点头“哦”了一声。
跟在东方韵娣后面上楼,我的眼睛如果往前看,正好看到她的臀部,这让我有点尴尬。
所以我基本都是低着头。
上了楼,我们去了父亲所在的包间,我们进去的时候,父亲正在里面拿着手机摆弄什么东西。
见我们进来了,他就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然后指了指周围的椅子说:“坐吧,吃早饭了没,没吃的话,我让老板娘弄点吃的上来。”
我说:“我还没吃。”
邵怡和弓泽狐则是说他们都已经吃过了。
东方韵娣给我父亲倒了茶水,然后就说:“我去给梦姐说一声吧,吃碗面,可以不?”
我说:“可以。”
东方韵娣笑了笑就往楼下去了。
父亲则是看着我说了一句:“这两天在魔都,你玩的挺开心啊,我听说你还跟丁家约上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它们要宽待我这个大朝奉,我总不能拒绝人家吧。”
父亲立刻说:“当了大朝奉,别的本事没学会,这接马屁的工夫倒是炉火纯青了,你喜欢被人捧着你的感觉吗?”
我一时语塞,这几天我好像是有点飘了。
父亲继续说:“丁家那边,我已经替你回绝了,不过你放心,在陶家老爷子的寿宴后,我替你允诺了一天去丁家看看情况,今天的话,你就待在我身边吧,我约了一个人,给你们这些晚辈认识一下。”
我问是谁。
父亲就看向了邵怡说:“她很熟。”
邵怡“啊”了一声说:“我熟吗?我常年跟在师父的身边,认识的人不多,除了我那些师兄,我基本都不认识呀。”
父亲笑着说:“就是你的师兄之一。”
邵怡疑惑道:“仲师兄吗,我们昨天见过了,我的师兄里面,在魔都的,就只有仲师兄了呀。”
父亲继续笑着说:“是你的二师兄,燕洞。”
邵怡立刻兴奋到:“二师兄也来魔都了?”
父亲笑了笑说:“没错,我和你二师兄的关系最好,当年如果我要继任大朝奉的话,那你二师兄就会作为医家的代表跟着我,只可惜我没有走上荣吉的那条路,你二师兄也就做了个四方游医,穿行在这九州大地上。”
邵怡有些吃惊,显然这些事儿,她是没有听说过的。
不过听父亲的意思,在邵元培的十三个弟子中,除了邵怡,他最看重的,应该就是那个叫燕洞的人了。
邵怡这个时候高兴地问我父亲:“宗叔叔,我二师兄什么时候来啊。”
父亲说:“快了。”
过了好一会儿东方韵娣才端了一碗面上来,我昨天喝太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