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傆大师对着邵怡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邵怡也是赶紧回礼。
我心中不由有些惊讶,成傆大师见到我们四人,也只是双手合十一下,并没有道佛号,可为什么偏偏对着邵怡道了佛号呢?
事情虽然有些蹊跷,不过我却没有深究,而是把成傆大师递过来的佛珠看了看。
佛珠竟然是用上等的旧红木刨制而成,每一道刨工,都尽显了制珠者的心意,所以每一颗珠子都藏着一种过人的灵气。
这一串佛珠,应该都是匠家高人的手笔。
所以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喊弓泽狐过来说:“小狐狸,你来看看。”
弓泽狐过来看了一会儿珠子,然后把珠子放在自己的上眼皮上蹭了蹭,接着他就捧着珠子跪了下去。
我问弓泽狐怎么了。
他就说:“这应该是我师爷的工艺!”
成傆大师笑了笑说:“不亏是匠家的唯一传人,真是有点真本事,你这‘隔山看海’的本事,怕是都要超过你师父弓一刨了吧!”
隔山看海?
成傆大师指的应该是弓泽狐拿着念珠在眼皮上蹭了几下的动作。
而我也听说过一些,据说缺一门有一种术法,那就是隔着眼皮看东西,他们能够看到东西的气,眼皮是山,而气便是海。
提到弓一刨,弓泽狐的眼神有点落寞。
成傆大师则是继续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小施主赶紧起来吧,佛珠的确是你师爷,也就是你师父的师父,当年刨制出来的,他是送给我师父的,后来师父传给了我,我戴了三十年,如今把它拿出来,用来给徐居士换一场机缘。”
我从弓泽狐手里接过那念珠说:“这东西按照市价,上好的红木,加上做工,怎么也要两三万,这还不算匠家的命气,以及成傆大师的佛法加持。”
“这两样算上去的话,我还真无法给出确切的数字。”
成傆大师说:“就按照两万算吧,无法估价的都东西,又何必给它一个数字来施以禁锢呢?”
我说:“还是太贵重了。”
成傆大师笑道:“就这么定了,佛珠虽然贵重,但是徐居士,对我那小徒弟有着救命之恩,当得此报。”
救命之恩?
不等我细问,成傆大师又说:“好了,这些事儿,我们以后再细讲,念珠你先收下,钱的花,你给成二,让他给我送过来。”
我点头“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徐成田那边就结束了诵经,他睁开眼后,就立刻起身对着成傆大师行礼。
成傆大师笑了笑说:“我面前的这几位,就是能够救你孩子的人,你有什么事儿,和他们说就好了。”
徐成田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们。
不过很快他就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徐成田,在省城开了一家汽修厂,我家孩子是刚满月十天,后背上长了一个类似闭着的人眼形状肉瘤子,本来我想着去医院割了就算了,可谁承想,有一天晚上,我看到我家孩子竟然从婴儿床上站了起来,他背后的肉瘤子眼睛睁开,一只眼睛里面,竟然有三颗眼珠子。”
“我当时吓的不敢出声,好在他站起来,并没有走出婴儿床,在里面转了一圈,又跟没事儿一样,睡下了。”
“你们是成傆大师介绍的,肯定知道什么情况,也肯定能够救我家孩子,求求你们了,孩子才刚满月,还那么小。”
“他这两天的气色越来越差,吃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徐成田说这些的时候,我也是看了看他的面相,男女宫凹陷很深,且有一股黑色的煞气挡着男女宫相门,让本身的命理无法正常运转,煞气挡宫,无论是挡的十二宫中的哪一宫,都是必遭邪祟。
现在挡了徐成田的男女宫,很显然,那邪祟是冲着他的孩子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徐成田断子绝孙。
这徐成田是得罪了什么邪祟,竟然遭了如此狠辣的诅咒啊。
我继续盯着徐成田的面门看。
徐成田那边有些等不及了,就问我:“先生,您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家里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我对徐成田道:“你最近有没有遭遇什么特别的事儿,在你儿子出事儿之前。”
徐成田问:“你知道我家是儿子?成傆大师告诉你的吗?”
我说:“这些重要吗?还有,不是成傆大师告诉我的,我自己从你的面相中看出来的,你现在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徐成田想了一会儿摇头答道:“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儿啊。”
这时,我就发现徐成田的上眼皮抖了一下,这不是他能控制的,而是那种不自觉的抖动。
徐成田觉得不舒服,还用手揉了一下。
上眼皮是田宅宫的位置,田宅便是家业,家业也是事业,如果徐成田的家里没事儿,那便是他的汽修厂出过什么事儿,而那些事儿,他可能还不知道。
因为他的上眼皮在自行跳动的,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我就对徐成田说:“这样,你先带我们去一趟你家,看看你儿子的情况,然后我们去一趟你的汽修厂,你家的问题,应该就出自你的汽修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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