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问题,裴小鸣和裴邵岩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由裴邵岩缓缓说道:“是三年前,我去苏州的时候,从一个叫徐坤的收藏界名人手里购得此物。”
“当时他要了我五千多万。”
徐坤?收藏界名人?
徐坤这个名字我已经很熟悉了,不过前面听说的,都是和爷爷有关,而在爷爷输掉别墅,以及他所有的藏品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徐坤这一号人。
我没有打断裴邵岩,他便继续说:“当时徐坤告诉我,这东西可以让我恒运昌隆,他还给我算了几卦,每一卦都算到我的心坎里,所以我才花重金收了它。”
“他当时跟我说,这只是盛唐时期的一个宝瓶,太多的内容他没有说,我收来这宝瓶后,真的来了一些运气,不过在和凯达的竞争中却有些失利,所以我就觉得徐坤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我们永隆盛这两年经营进入了瓶颈期,所以我才想着求高人指点一下,四处打探之后,我就发现一件事儿,在很多国内的大企业背后,都有一家当铺的影子,那便是咱们省城的荣吉,也就是你们的那家。”
“那些大企业的老总,每年几乎都会来一趟省城,然后去荣吉一趟,或者把荣吉的大朝奉约出来吃饭。”
“所以我就向他们打听了一下,他们都不愿多说,而是隐约提及了荣吉夜当的事儿。”
“直到前不久,董福楼的蔡徴耀要和我们合作,我女儿才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些更详细的信息,并认识了你,所以我们就想着看看你们荣吉到底是不是那么神奇。”
我看着裴邵岩问道:“那你现在对我们的表现可否满意?”
裴邵岩一脸惭愧说:“让你见笑了,刚才是我太失礼了,你能一句话就说服蔡徴耀跟我们永隆盛合作,就足见你的份量了,而我今天种种自不量力的行为,还请你,不,是请您见谅。”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心里依旧在想有关徐坤的事儿,之前周瑾舒家里的千年血玉就和他有关系,如今裴邵岩家里的梅花金累丝錾花瓶又一次扯上关系了,难不成徐坤已经在省城这边布局很久了吗?
最主要的是,无论那千年的血玉也好,还是这“妖瓶”也罢,都是极邪之物,徐坤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和赢走爷爷的别墅,以及藏品有关系吗?
我心中正在思考这些的时候,裴邵岩又问我:“宗大朝奉,那您什么时候可以帮我寻找那阴邪呢,说真的,我已经被那东西折腾的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毛病,而我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我真的担心自己有一天突然没了。”
我对着裴邵岩说:“不急,你先告诉我,你在南方的时候,是如何听说徐坤这个人的?”
裴邵岩道:“是通过一个收藏界的朋友,不过他人已经出国了,有两年没有联系过了,因为这瓶子的事儿,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开始还能打通,后来手机号也变空号了。”
“当时,我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不过我觉得可能只是骗我的钱,没有往深的地方想,现在看来,它们肯定有别的阴谋,说不定想要毁掉我们永隆盛。”
说到这里,裴邵岩忽然问我:“对了,您刚才说,我们盛世南苑的风水有问题,难不成我请的那个风水师,也是故意害我的?”
我赶紧说:“这倒不是,那个风水师只是学艺不精而已,而且虽然有漏洞,但不是很要紧,我一会儿给你指点出来,你们稍微修改一下就好了。”
裴邵岩点头。
裴小鸣这个时候沉不住气问了一句:“那阴邪的事儿?”
我说:“事情我差不多清楚了,现在我就来帮你们解决。”
裴邵岩和裴小鸣略显激动。
我继续说:“你们盛世南苑的风水不错,建筑格局也是十分的舒坦,这种建筑的基调,有点像是古代宫殿群的建造。”
“而杨务廉更是善于建造宫殿楼阁,所以你们这里的风水吸引到了他。”
裴小鸣打断我说:“宗……宗大朝奉,您的意思,一直缠着我父亲的,就是杨务廉的邪灵?”
我点头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妖瓶里面的画像已经和传说对上了,我和你父亲刚才都中了那妖邪的邪术,而在邪术的成像中,也是杨务廉的妖脸。”
“种种迹象表明,杨务廉就是正主儿!”
裴小鸣不说话了。
我则是转头问李成二要不要回去取一趟工具再过来。
李成二对着我笑了笑说:“不用,不用,这等妖邪还是不至于让我专门跑一趟,我身上带的东西足够了。”
说着,他就拍了拍自己身上那花花绿绿的背包。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好了,那我们正式开始吧。”
“我之前说到,这里的风水位吸引到了杨务廉,而在这么好的风水位中,有几个位置被称为藏灵位。”
“物必分阴阳,只有阴阳调和才能气场顺达。”
“而藏灵位,就是风水位中阴处,可以供阴邪之物暂时歇脚之用。”
裴小鸣疑惑道:“啊,那我们这里岂不是容易招鬼?”
我摇头说:“不会,你们这风水位总势,还是至刚至阳的,阴邪之物暂时落脚可能无妨,可如果常驻这里,就会魂飞魄散。”
裴小鸣又问:“那杨务廉的邪灵……”
我耐心解释说:“他的邪灵不会自行散掉,因为他有些特殊。”
说着,我指了指李成二抱着的木盒子道:“里面的金瓶是杨务廉为自己设计的藏灵体,只要他不离开金瓶太远,就不会有事儿。”
裴小鸣立刻说:“那我们直接把金瓶送走不就好了?”
我打断裴小鸣说:“那样的话,只会让你父亲死的更快,金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