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直不作声,东方韵娣也是显得有些着急,不过她没有打断我的卜算,而是不停地捏着自己的额头,好像是在强迫自己想出更好的办法。
我这边在得到了卜算的答案之后,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东方韵娣赶忙问我:“怎么,有破解之法了吗?”
我点头,随后又摇头。
东方韵娣更加着急了:“有还是没有,你这点头又摇头的,是个啥意思!”
我这才无奈笑了笑说:“这次的事儿牵扯到天仙,就算我用我周身最为纯正的仙运卜算,也只能卜算出一个大概来,而我卜算的结局是,除了竹子山,我去往其他任何地方,都只有死路一条,就目前而言竹子山是我唯一的活路,所以我们哪儿也不能去。”
东方韵娣皱眉沉思。
我则是继续说:“我只是预感到了首府仙官的到来,可他具体来的时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久,长则一个月,短则五六天,那首府仙官必定现身竹子山。”
“还有,我虽然看到了生机在竹子山,可具体的生机是什么,我又看不明白,眼下最好的情况,便是走一步算一步,事情会怎样发展,只能交给运气了。”
东方韵娣这才说:“的确,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我们也能简单分析一下,眼下靠打的话,咱们打天仙的胜算几乎是没有,所以我们要有生机,那在竹子山发生战斗的概率就必须降低到零,也就是说,我们获得生机的方法,大概率是来自和天仙的谈判。”
“这谈判我们要考虑很多方面,首先那天仙若识破了你的身份,我们要用什么理由让他不杀你,并且站到你这边来,那个接续天命的法子,肯定是份量不够的,这就需要先生你自己好好揣摩一下。”
我点头。
东方韵娣继续说:“再者,他如果没有识破你的身份,你们的谈判就要换一个角度切入,我觉得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你们合作的条件大概率是千里宗的归属问题。”
“根据我这些天对千里宗和冀州府的了解,整个冀州府,除了千里宗外,其他的仙城基本都是受到冀州府直接辖制的,唯独这千里宗是个例外,他只是身处冀州,表面上服从冀州府,实际上却有一套自己的体系,和整个冀州府的架构完全不搭边。”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那首府仙官亲自来的目的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怎样的情况,还需要先生随机应变。”
我笑了笑说:“我会的,眼下也只能把能考虑到的,都仔细想一遍,看看能不能在那天仙来之前,先把生路的大致方向给确定下来了。”
接下来我和东方韵娣又分析了许久。
直到深夜,我才让东方韵娣回去休息。
我一个人又琢磨了一晚上。
到了次日,楼先先和楼大陆便迫不及待地上山见我。
当然还是袁祎伸带着他们。
见面之后,我们没有先和楼先先说什么,而是从袁祎伸那边了解一些沈千里的反应。
袁祎伸就对我说:“关于周五吉的死,宗主也是感觉到很意外,不过宗主的意思是,事情既然发声了,再追究谁的责任也是于事无补的,当然如果不表示一下也说不去,所以宗主的意思是,让先生赔偿天机盟十几万仙元就此了事。”
袁祎伸这话一出,楼先先和楼大陆脸色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这件事儿是周五吉咎由自取,天机盟就算不追究,可这拿十几万仙元买一个地仙强者的命,这事儿多少有些侮辱天机盟了。
楼先先很克制地说道:“这件事儿我昨天也通过联络牌联系了我们天机盟的总部,门内基本上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报仇,让先生偿命,一派则是表示合作为主,周长老惹事在先,只要先生肯道歉这事儿就算了。”
“后来,经过双方讨论,再加上我们盟主的介入,我们天机盟确认了后一派的主张,先生只要道歉就行,我们不要任何的赔偿,也不需要任何的赔偿。”
如果不用钱,那最好,毕竟我这点家底儿,都是大家伙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我笑了笑说:“道歉的话,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道歉。”
说着话,我假模假样地作揖。
楼先先和楼大陆也是装腔作势地表示接受。
从明面上看,周五吉的死,就这么算了。
可我心中清楚,如果一切都是神工本源背后支持,那这件事儿还会有后续,而且可能会越来越麻烦。
这竹子山,也不再是净土了。
谈妥了这件事儿,楼先先就要迫不及待地跟我谈酒生意合作的事儿。
可她刚开口说了两句,我就打断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