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洛士表示无所谓:“而且我们在手工业上落后的太久,只要工坊还有人在经营,对伊庇鲁斯也是一件好事。”
迈提拉斯和其他几个伙友听了无不钦佩,纷纷出言称赞皮洛士的高瞻远瞩和豁达心胸。
皮洛士只是谦虚的摆摆手。
然后便听迈提拉斯接着说道:“不过,炼钢作坊和造纸作坊……涅俄普托勒摩斯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放火给烧了……”
“甚嘛?!”
“涅俄普托勒摩斯不知道什么是‘钢’,也不知道‘纸’有什么用,于是把工匠赶走,工坊也一把火烧了。”
皮洛士几乎被狗杂种气死。
那都是他这么长时间艰苦努力的成果啊!他自掏腰包搞这么点民族产业容易吗?
伙友们知道皮洛士对这两个工坊有多重视,甚至好多东西都是皮洛士带着他们亲自干的,也倾注了他们的心血。于是有的安慰他,给他讲一些“心若在梦就在”的道理;有的则愤怒的咒骂涅俄普托勒摩斯。
几个岁数小的尤其愤愤不平,已经商量着要返回伊庇鲁斯“讨伐伪王”——那个炼钢作坊产量是真的低,皮洛士答应优先给伙友们一人打造一把钢制的武器,结果刚好还没轮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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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留着旅舍外值守的伙友进得室内,看着群情汹汹的众人有些发懵,但还是先履行自己的职责,报告皮洛士,法萨卢斯来人了。
“法萨卢斯?是母亲的信使吗?”
出于对伊庇鲁斯政治环境的现实考虑,他仅剩的亲人都一直很少待在伊庇鲁斯本土。
母亲佛提雅带着他的姐姐黛达米亚、妹妹特洛雅丝隐居在娘家,色萨利城邦法萨卢斯,在那里皮洛士的外公留下了一处庄园。
色萨利虽然很早就成为了马其顿的一部分,卡山德现在在那里也有大量驻军,但他并不是直接统治那里,而是要通过色萨利联盟大评议会。同时,他故去的外公门农在当地依然很有威望,卡山德在那里就像聋子和瞎子,只要低调一点甚至比伊庇鲁斯还安全。偶尔相聚也是在陶兰提亚的养母贝洛雅那里。
来人很快出现在皮洛士面前。
“希皮阿斯大人!”皮洛士十分惊喜,“母亲那边还安好吗?”
“皮洛士大王。”风尘仆仆的中年人沉稳的回礼,“看到您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您放心,法萨卢斯一切都安好。”
“您一定还没吃饭吧?”皮洛士得知法萨卢斯无事,也不着急问,连忙招呼希皮阿斯入座。
希皮阿斯是跟着安德克莱德和安吉路斯一起带皮洛士逃跑的数人之一,也是他父亲仅剩的几个伙友,对皮洛士来说就跟亲叔叔差不多。
这老叔也不见外,他连日赶路确实饿坏了,抓起桌上的食物就往嘴里放。
皮洛士的伙友差不多都是他的晚辈,在他面前不敢造次,连忙都站起来给他招呼吃喝。
一个年轻人殷勤地要给他倒葡萄酒,结果希皮阿斯一瞪眼:
“我听说大王要求身边人都不得以葡萄酒配餐,你们都当耳旁风吗!”
随即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而那年轻的伙友只得苦着脸退到一旁。
皮洛士见状哈哈大笑。待希皮阿斯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
“希皮阿斯大人,母亲她让您给我带的什么消息?”
希皮阿斯抹抹嘴,把随身的包袱往桌上一放,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这就是巴塞丽莎的消息——六千德拉克马——以后每个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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