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这么激动干嘛?”
见秦烈焱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一般,逮谁咬谁,剑云子还真有一点担心,他会不顾一切,对他们动手。
所以,虽然心中不忿,但他还是选择了服软。
而看到他瞬间就蔫了,秦烈焱则是面露轻蔑之色,道:
“我知道,我们现在只有这么一点人手,你瞧不起我们,但如果你们浩然剑宗有本事,独自迎战流云仙宗和狂雷刀宗,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我绝不强求!”
“可要是你们没有这个本事,就老老实实与我们合作,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宁可不要你们浩然剑宗的帮助!”
闻言,剑云子不由面露愤怒之色,怒视着秦烈焱,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如果没有我们来,你们烈火仙宗早就没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说这种话,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即带着我们浩然剑宗的人走?”
秦烈焱毫无畏惧,道:
“好啊,你们现在就可以走,要是我拦着,我是你孙子!”
听到他这么说,剑云子肺都快要气炸了。
但偏偏,他现在还真的不能走。
因为一旦他这么做,他们浩然剑宗和烈火仙宗,就会被流云仙宗和狂雷刀宗逐个击破,便宜了他们。
想到这里,剑云子只能强忍内心的怒火,对秦烈焱开口说道:
“疯了,疯了,你已经完全疯了,你要是想死,现在就可以出去送死,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说罢,他直接转身离开,回到浩然剑宗的阵营。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并没有真的带人走,而是留在烈火仙宗的山门里面,防备流云仙宗和狂雷刀宗的突然袭击。
而秦烈焱,其实也是吃准了他不敢带人走,才敢这么跟他说话。
因为他们和浩然剑宗现在,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剑云子就算生气,也不敢带着人一走了之。
而他原本,并不想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毕竟,浩然剑宗千里奔袭,赶来营救,秦烈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可是,剑云子的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而且,他完全没有把他们烈火仙宗放在眼里。
要是放任不管,迟早会出大事。
所以,秦烈焱才会突然间态度如此强硬,以此来震慑剑云子,防止他对烈火仙宗生出别的想法。
而就在他们双方,关系闹得有些紧张的时候,山门外的流云仙宗和狂雷刀宗,气氛则是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刚才明明就要赢了,为什么要撤退,你知不知道,为了今天,我们等了多久?”
撤出烈火仙宗的山门之后,狂啸天一脸愤怒地对道玄开口吼道。
闻言,道玄不由面露冷笑,对他开口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咱们要赢了?”
“而且,就算你说得没错,咱们在人数上面,占据了一些优势,但你也不想想,这一战要是硬打下来,咱们得死多少人?”
“要是所有人全部都死光了,要烈火仙宗的山门,还有什么用?”
“咱们已经把烈火仙宗打成这样了,就应该见好就收,来日方长,以后何愁没有灭掉他们的机会?”
听到他这么说,狂啸天不由面露轻蔑之色,道:
“好一个来日方长,碰上你们这样的敌人,烈火仙宗的人,晚上做梦可能都会笑醒!”
“春风吹又生,斩草需除根,这样简单的道理,就连三岁孩童也知道,你一个快一千岁的人,竟然还不明白?”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放虎归山,养虎为患,一旦给了烈火仙宗喘息之机,恢复过来,再想灭掉他们,可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然而,道玄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道:
“我倒是想要灭了烈火仙宗,彻底斩草除根,但你没看到,浩然剑宗的人赶来支援了吗?”
“机会已经失去了,这就是事实,你们要是想找浩然剑宗,与他们分出一个胜负,我不拦着,但我可不会,带着我们流云仙宗的人,为了你们所谓的‘刀剑’之争,而去送死!”
见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防备着他们,狂啸天不由气得身体直发抖,道:
“什么叫做为了我们狂雷刀宗,打败浩然剑宗,这对你们流云仙宗,不也是有好处的事情吗?”
“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是盟友,理应共同进退,趁着这个机会,打败烈火仙宗和浩然剑宗,将云州收入你我二家囊中,这可是你我两家的先祖,都没有办到的伟大事业,为了这个目标,就算是有一些流血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你都已经活了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有活够吗?”
“做人如果没有梦想,就算长生不死,又有什么意义?”
“还不是每天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吗?”
道玄万万没有想到,“梦想”这两个字,竟然会从狂啸天这个没有文化的莽汉口中说出来。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见他面露冷笑,开口嘲讽狂啸天道:
“你有梦想,这是你的事情,跟我可没有关系!”
“我们之所以同意与你们联盟,只是为了解除这一次的危机而已,并不是为了和烈火仙宗和浩然剑宗的人,斗个你死我活。”
“当然,如果能够灭掉烈火仙宗和浩然剑宗,那就更好了。”
“但问题是,咱们已经失去了先机,现在,这种局面,如果非要继续开打,只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们狂雷刀宗的人,一个个热血英勇,悍不惧死,我很佩服,但这场仗,我们不会再打了。”
“这半年多来,我们实在是死了太多的人了,他们一个个叫我老祖,是相信我有能力,带领他们活下去,而是跟着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