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会怎么样,没有人说得清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就在他们师徒二人,怀揣着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和担忧的时候,在闲云散人的洞府里面,苏长青同样心怀不安,看着仿佛变态吸血鬼一般,咬着他手腕吸血的闲云散人,眼神之中,略微有些害怕,道:
“哇,你这人是属狗的吧,能不能注意一点卫生,张嘴就咬,万一把狂犬病传染给我怎么办?”
“啊啊啊……你轻点,我又不是不让你吸血,你咬这么用力干什么?”
“你别吸太快啊,这可是人血,真把我给榨干了,你还怎么凝聚毒丹种子……”
“话说回来,我的血,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好吧,吸吧吸吧,今天给你一次性吸个够,算是给你的奖励……”
“啊啊啊!!!”
……
淮阳郡。
孙家。
自从继任孙家家主之位以来,孙正诚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因为杀害孙玉河等人的凶手,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孙兴德,一直不断给他施加压力,要他尽快找出杀人凶手,要不然,就要另外再换,一个家主的人选。
实话实说,孙正诚真的一点都不想当这个家主。
因为现在的孙家,就是一个烂摊子,谁接谁倒霉。
但他偏偏,又不能拒绝。
因为他是孙兴德亲自钦点,继承家主之位的人选。
要是他不能做到,让孙兴德满意,他在孙家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但云州这么大,修士那么多,要想找出苏长青等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谈何容易?
而且,云州并不是全部都在流云仙宗的掌控之中,要是苏长青等人,逃到了诸如烈火仙宗这样与流云仙宗不对付的宗门势力的地盘上面,他们无法像在淮阳郡、淮安郡和琅琊郡等地方那样,大摇大摆,派人拦路搜查,只能暗中派出人手,分散于各地,悄悄进行调查,这样做,效率极低。
而距离这件事情发生,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
苏长青等人,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他们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浪费人力、物力和财力。
在他看来,这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没有任何意义。
只有尽快收拢人手,将精力放在家族的经营上面,才能最大可能地挽回损失。
但这个想法,他才刚一提出来,就遭到了孙兴德的喝骂。
而且,他还要求,派出更多的族人,搜寻苏长青等人的踪迹,势必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对此,孙正诚十分无奈,只能遵从。
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孙家在淮阳郡的各处产业,守备薄弱。
虽然孙家盛名在外,没有人敢贸然入侵。
但这毕竟是一个隐患。
而且,他们孙家,也并非无懈可击。
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如果不是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他们谁能相信,正值上升期的孙家,竟然会在几个散修手底下,吃这么大的亏,而且还毫无还手之力!
对于孙家的未来,孙正诚心中,充满深深的担忧。
然而,虽然贵为家主,但他的话,在孙家里,几乎没有一个人放在心上,很多孙家族老,都认为他是在杞人忧天。
这让他更加感到有心无力。
而就在他整日愁眉苦脸,思考着要怎么带领孙家重回巅峰的时候,这半年以来,一直让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就在刚才,一名镇守伐木场的孙家修士,忽然神色仓皇地跑回来,告诉他,伐木场被人抢了,除了他之外,无人生还。
而动手的人,还非常嚣张地留下了性命。
这是对他们孙家赤裸裸的挑衅!!!
得知此事,孙正诚内心无比愤怒。
同时,他还感到无比自责。
因为身为家主,没能合理分配人手,导致自家族人,遭此大难,这是他的失职。
他理应为那些族人的死,承担责任。
他第一时间,派出人手,封堵淮阳郡的各大交通要道,但他心里清楚,这么做,应该已经晚了。
因为根据前来禀报此事的那名孙家修士所说,紫霞真人,是在今天中午动的手,而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紫霞真人估计早就跑得没影了。
而且,她既然敢留下名字,就不怕孙家人的报复。
除非派出一名筑基圆满的族老,要不然,不仅抓不住她,可能还会被她反杀,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
但孙家硕果仅存的那位筑基圆满的族老,现在正在外面,寻找闲云散人等人的下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现在能够动用的人手,已经不多了。
想到这里,孙正诚不由无奈叹了口气,随后硬着头皮,前往孙兴德的洞府,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你说什么,竟然有人敢抢咱们的东西,查出来是什么人没有?”
洞府里面,得知伐木场被抢的事情,孙兴德暴跳如雷道。
闻言,孙正诚脸色无比难看,道:
“已经查出来了,对方叫紫霞真人,是一个筑基圆满的女散修,二十多年前在云萝谷安家,隐居下来,平日里一向深居简出,很少外出,也不知道,这一次发的什么疯,突然抢了伐木场,还主动留下了姓名,我觉得这其中应该有蹊跷!”
孙兴德一脸愤怒,道:
“管她有什么蹊跷,既然敢招惹咱们孙家,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找出她在哪里了没有?”
孙正诚道:“还没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但距离她动手,已经过去半天的时间,此刻,她应该已经逃出了淮阳郡,要想找到她,恐怕得去流云仙宗,请孙长老出手才行!”
闻言,孙兴德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冷冷哼了一声,道:
“不用去了,那只黑心的老狐狸,年年收取咱们这么多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