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的间隙,宗明山喊来酒楼伙计,让他拿着自己的信物,前往寒山城的办事大厅,去找烈火仙宗的人。
苏长青知道,他这是在让麾下的人,去把那个想要将他的药店取而代之的人带过来,心中不由暗暗冷笑。
没过多久,一名烈火仙宗弟子,带着一个一个炼气期圆满的中年修士走进了包厢里面。
进门之前,中年修士脸上,还堆满笑容。
因为宗明山答应过他,过几天就会给他答复。
而今天,他特地将他请来了酒楼。
这很明显,是打算跟他进行合作。
想到自己即将垄断寒山城的丹药生意,他的心情,别提有多么高兴了。
但进门之后,那名中年修士脸上的笑容,却是瞬间消失不见,因为他看到了正神色不善地盯着他看的苏长青。
他没见过苏长青,但他找人打听过,琅琊阁药店的主人,是一个喜欢在脸上戴鬼脸面具的神秘修士。
而眼前这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寒意,其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见苏长青竟然也在这里,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被宗明山给出卖了,慌忙转身,冲向酒楼门口,想要逃跑。
但就在这时,一团黑雾,却是突然从他身后飞越而过,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名中年修士见状,眼中不由闪过几分惊骇之色,再次转过身去,想要逃跑,但就在这时,他却是突然间发现,在他身上,不知何时缠绕上了一种诡异的白色丝线,将他的双手双脚,紧紧束缚起来,他越是挣扎,这些白色丝线,便缠绕得越紧,深深嵌入皮肉之中,无视灵力的阻隔,仿佛就连骨头都能切断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那名中年修士心中,不由涌现出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不敢继续反抗,连忙向苏长青开口求饶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愿意将我身上所有的灵石,全部拿出来,买我的命……”
说到这里,那名中年修士没能再说下去。
因为苏长青,已经催动那些白色丝线,将他的身体,四分五裂。
血水四溅,洒落满地。
在筑基修士眼中,炼气修士,就是蝼蚁。
只要一念之间,就可以轻易决定对方的生死。
而这中年男修,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打他的主意,这令苏长青无比生气。
因为他的贪婪,激起了宗明山的贪欲,使得他的药店,每个月减少了两成的收入,像他这样的人,就这样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而宗明山,才刚刚尝到甜头,就如此得寸进尺,向他索要更多的供奉,这也让苏长青意识到,与这样的人合作,并非长久之计。
要想真的靠出售丹药赚取灵石,必须得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坊市才行,这样,才不会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总有一天,一定要让你将吃进去的东西,全部给我吐出来!”
苏长青暗暗攥紧拳头。
随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楼上,继续吃饭。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而宗明山,虽然负责寒山城的治安,但却依旧跟苏长青谈笑风生,完全没有把那中年男修的生死看在眼里。
寒山城所谓的规矩,在此刻,就是一个笑话。
只有酒楼掌柜,愁眉苦脸。
但这并不是因为中年男修的死,而是酒楼里面,又出了死人的事情,这叫他还怎么把生意做下去?
“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酒楼的风水出了问题,不行,回头一定要叫一个大师过来看看!”
酒楼掌柜喃喃自语道。
……
吃完饭,苏长青回到药店里面,顺便查了一下账本。
那名陈家执事,叫陈典,年纪约莫五十岁左右,修为为炼气期圆满。
看到苏长青回来,连忙开口问道:
“怎么样,阁主,宗长老都跟您说了什么?”
闻言,苏长青不由冷冷哼了一声,道:
“这老家伙,贪得无厌,什么都不干,每个月竟然想要药店收入的五成,等着吧,总有一天,有他后悔的时候!”
说罢,苏长青便从药店离开。
但他才刚刚出城不久,便忽然感应到,【青魔蟾】,还有【毒尾蝎】的气息,正在朝着他这个方向靠近。
见状,苏长青不由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降落到下方的山林里面,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但他等了许久,并没有等到公孙通,反而等来了他的妻子。
只见她催动着飞行灵舟,从她头顶上方,快速奔驰而过,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
而她前行的方向,竟然是流云仙宗的地盘,这不由让苏长青感到更加奇怪。
因为孙家的人,正在到处找他们,按理来说,她应该躲得远远的才是,可她却没有这么做,不仅如此,还主动往枪口上撞,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到底想要干嘛?
身上带着毒物,难不成是去找人做交易?
可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由公孙通来做吗?
苏长青内心,充满疑惑。
同时,对于公孙云的进货渠道,也很感兴趣。
于是,他便收敛自身气息,悄悄跟在云氏身后。
而对此,云氏毫无察觉。
她刚刚杀了公孙通,一个人独吞了苏长青给的一百块二阶灵石的定金,还有公孙云留给他们的五十块二阶灵石和诸多毒物,此刻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
至于她为什么要去流云仙宗的地盘,一方面是想处理掉手上的这批毒物,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想要重返淮阳郡,给孙家来一个灯下黑。
这比到处躲躲藏藏,要安全许多。
就这样,云氏满怀憧憬,飞行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了流云仙宗的地界。
为了躲避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