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框架再缠上撕碎的床单做防御。
能源就用电瓶,放在拖车上拉着走,这是手术室的备用电源。
凑合一下,只要能上到天台,关掉信号干扰器,那么几秒之内战衣全家桶都能到位,毕竟这里是纽约。
手术室的隔音很好,卡珊德拉做事也很果断,没有普通女人的东问西问,只是默默配合。
托尼干活的时候,她就坐在一旁看着,抱着枪警戒外面的动静。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在用骨科螺丝和钢板固定钢管框架的时候,托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卡珊德拉自然明白他在说的是什么,她叹了口气:“我一直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我们都可能会死,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死不了的,你多少也对我有点信心啊,我可是钢铁侠。”托尼继续工作,金属的形变声从他手里传来,他的声音反而低了下去:“可既然你也没有说谎,那会不会是我想的一种情况......你父母,我父母,他们都没有遗骸,对吧?”
“我不认识什么钢铁侠,我只认识托尼·斯塔克,一个初次见面就被电棍放倒的男孩,所以别再强调你的玩具了。钢铁和金属的外壳,参与幼稚的男孩兄弟会,都只是你用来否定现实的游戏,别人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你。”
女人这样说着,还用力揉着自己的脸庞。
听了这话的小胡子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开始继续工作,拼装自己的玩具:
“你什么时候还修了心理学?更讨厌了,不过你说得对。我曾经是想玩超级英雄的游戏来逃避现实,就像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那些人一样,穿上紧身衣,戴上遮脸布,随便给自己取一个什么代号,就能在街道上活出新的人生,就像是人格分裂。我父母死了,叔叔背叛了,公司要垮台,我自己还被前女友绑架,关在小黑屋里当配种工具,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输给你。”女人闭上了眼睛。
托尼叹了口气,缓缓地耸耸肩,丢下钳子捡起一把扳手继续干活: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后来队长告诉我,有些人生来就有责任在身,我已经不打算再逃避了,我不再把穿上战衣当作一个游戏,而是十分认真地在做我该做的事情,比如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比如保护我们的地球,总之现在,钢铁侠就是我,我就是钢铁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