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鼎提出了要跟张司九分享快乐。
理由很振振有词:“反正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吃白不吃。”
张司九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他:“你凭啥给我分?理由呢?这又不是捡来的,还见面分一半?你别忘了,这也不全是给你的,估计杨县令和周娘子已经有安排了。还有,你难道没想过,这些东西,可能需要供起来?”
杨元鼎露出了一脸震惊,显然是没想过这个。
张司九拍了拍杨元鼎的肩膀:“还是要融入一下社会啊。别光顾着搞研究。”
杨元鼎囧着个脸,“总是忘记这里是什么情况。”
张司九神色和蔼:“也许是因为你过得太顺心了。没人教会你怎么做人。”
杨元鼎最后垂头丧气:“分赃是分不成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吧。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我能分的再给你送来。”
“行,快回去吧。回去之后态度好一点,别嘚瑟,不然大过年的,趴在床上过可不太好。”张司九苦口婆心的嘱咐一句,真切的希望自家小伙伴能在过年的时候免于遭受皮肉之苦。
杨元鼎忍不住捂住了臀部。
送走了杨元鼎,张司九接着杀鸡。
招银乐呵呵的跟张司九说话:“我总觉得,杨三郎跟九娘你关系特别好。”
“不应该吗?”张司九纳闷反问,手起刀落,那是一点不留情面。
小公鸡痛痛快快的贡献出自己的肉体,整个过程那也叫一个干脆利落。
招银飞快拔毛,语气羡慕:“反正我觉得,你跟他最要好了。我都比不过。”
张司九侧头看她,震惊:“招银你吃醋了?”
招银扭捏承认了:“有一点。你们说话我们都插不进去嘴,有时候就觉得有点多余。”
“不用吃醋,在我心里,你是我最要好的女朋友。”张司九没什么心里负担的套路了招银。
招银根本没多想,乐呵呵的接受了这个保证,心里还美滋滋的。
接下来,杨元鼎受到了刘太后和官家赏赐的事情,如同飞一般的传遍了整个县城。
就连州府都发来了恭贺的帖子和礼物。
一时之间,杨元鼎俨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且还得了一个神童的称号。
去杨县令那儿恭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礼物更是堆成了小山。
就连徐氏也悄悄和他们商量:“咱们要不要也送个贺礼过去?别人都送了,只有咱们没送,显得多不合适?”
张小山也有点儿纠结:“可送啥呢?其他人送的都是好东西,咱们也送不起。”
家里现在是有几十两银子,可都拿去送礼,也舍不得。
徐氏想了想,拍了板:“礼轻情意重,咱们就拿点家里有的。活鸡活鸭送两对过去,再掐点新鲜的菜,还有蛋。”
只是说完了还有点不自信,于是侧头问张司九:“九娘你说呢?”
张司九吃饭头也不抬:“二婶说得很对,礼轻情意重。咱们又不是为了攀关系,只是真心实意祝贺,有什么拿什么就好了。”
于是,腊月二十九这一天上午,张小山带着张司九去送礼。
周娘子虽然忙碌得不行,但仍旧让人把张司九带到了自己跟前,笑着说了几句话,并且感激了张司九。
因为那天从张司九家回来之后,杨元鼎非但没有骄傲,反而学会了谦虚,并且这几天很干脆的闭门谢客,只说自己没做什么,实在是不能收大家的贺礼和赞美。
这下,杨县令是真的欣慰。
周娘子却猜出肯定是张司九劝了杨元鼎,所以心里头是真的感激:“三郎年岁小,不定性,又跳脱,我就怕他走上歪路。还好有九娘你劝诫他。”
对于周娘子这样的顾虑,张司九回答得斩钉截铁,握住周娘子的手,万分肯定道:“周娘子您放心,谁走上歪路,元鼎也不会走上歪路的!”
得了赏赐会纠结心虚的人,那会走上歪路吗?而且作为一个成年人,杨元鼎的三观早就形成,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变坏了——
周娘子目瞪口呆:“没想到九娘你对三郎这么有信心?!”
张司九露齿一笑:“主要是他真的人好。”
周娘子忍不住开始认真反省。
送张司九走的时候,周娘子给张司九装了许多东西,包括而不限于吃的,用的,穿的。
面对周娘子的热情,张司九怪不好意思。
周娘子却真心实意道:“拿去拿去,你用了,也是应当。”
杨元鼎没来送张司九,不过叫陈斗送了一个小箱子给张司九。
张司九到家打开箱子一看,里头居然都是小孩子玩儿的玩具。什么七巧板,解连环,鲁班锁,孔明棋,杂七杂八的,琳琅满目。
里头还有一封信,信上就一句话:“来都来了,好好享受。”
张司九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杨元鼎的意思:这是要让自己好好享受一下,重新来过的童年。而不要只把时间放在学习和忙碌生计上。
本来张司九过年也没打算学习,毕竟过年嘛,放三天假也正常。
三十,初一,初二,正好。
而且,到了腊月二十九,该忙活的也都忙完了,街上店铺很多都关了门,大家都回家去过年了,卤味也不用送了,串串也不用卖了,他们家正好可以安心过年。
当天晚上,张司九就把小松小柏,招银都叫来,一起跑到杨氏屋子里去玩这些玩具。
徐氏坐在灯下做鞋子,一边做一边和杨氏说话,而张小山最无聊,最开始还能逗下小南瓜,后来小南瓜睡着了,他就只能干巴巴坐着,最后直接头一歪睡过去了。
小松悄悄跟张司九说:“姐,爹睡着了。”
张司九点点头:“咱们小声一点。”
小柏就竖起短短胖胖的手指头“嘘”了一声,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又玩了一会儿,徐氏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