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空近些日子都在查制丹道士事情,宣王妃只知道有人定期来送,宣王全部吃完了,一颗也没有剩下。
他将那些制丹道士都查了一遍,几乎都是骗子,那些丹药无非就是些药粉揉成,连丹炉都没有进过,不吃坏人算数,更不要说什么延年益寿了。
华青空将这些人全部驱逐。他久不与这其他道门宗派往来,不知道现在好多山门弟子已经开始借着山门名头在外招摇撞骗了。
他立即写了信回守霞观,让执事师兄注意新招收的弟子,选拔、出山都需更加严格把关,以免出这样的人污了守霞观的名声。
柳寒兮之前让他撰写御神国道门管制措施,并且说要成了一个中立组织,管理各个山门,看来也确实是有必要的了。
华青空又去宣王府探望宣王,他心里虽不说,但怎么也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亲哥,还是不舒服的。
宣王经过一阵子的调养,虽不太清醒,但好歹是没有之前那么狂暴了,家里人也能好生照顾着了。
“多谢十七弟一直这么惦记着,王爷好多了,这几日开始认人,认得我了。”宣王妃抹着眼泪说。
“慢慢会更好些,您就放宽心。府里若是有事,就让人来送信,我和兮儿一定尽力帮。”华青空也交代道。
“真是世态炎凉,王爷一病,那些平日里围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的人,再没有一人上门。偏你们是这样的好,你常来探病,弟妹隔几日就派人送东西来。”宣王妃冷哼道。
华青空知道这便是帝王家的常事了。宣王妃口中的这些人,怕是正在想现在该围在谁的身边吧。
宣王妃生气,心里又累,见华青空愿意听她说,就把心里的怨气都说了一遍,兄弟姐妹中谁来看过,谁送了东西,谁一次也没有来过。
他不说,华青空也想得到,有良心的不过就是端慧、郑王,他倒是没有想到一向冷酷的十一哥彦王反而也在其列。
彦王之前在军中历练,也是近两年才回的天都,人不言不语,办起事来却是铁血无情,谁的情面都不给,所以颇有威望,他还被誉为最像年轻时皇帝的皇子,也自然就成了太子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华青空突然有了些新的想法,他出了宣王府便施了匿身咒,往彦王府里去了。
柳寒兮也没有闲着,她下午去布置了红桥,为冉星途的求婚做准备。冉星途与楚司澜两人定亲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见过面,若没有特别的原因,他们要到婚礼当日才能见面了。
这漫长而该死的时间,和异地恋有什么区别,柳寒兮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相爱,就不该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束缚。
冉星途之前是与柳寒兮讨论婚礼的细节,柳寒兮给他描述了在现代结婚前求婚的场景,他就说,也想问问公主,是否愿意。
于是就有了这场求婚仪式。
不过,居然被华青空抢了先。柳寒兮偷笑。入了夜,她和白冽悄悄到了楚司澜的宫中。
当大白猫从天而降时,正好院里没有人,柳寒兮迅速钻进了公主的房间。
“啊!寒兮,你怎么来了!”
柳寒兮做了个噤声动作,拉住她道:“带你去个地方。”柳寒兮让银草在房里守着,不要让别人知道公主不见了,他们一个时辰就回来。
银草吃吃笑,她就知道柳寒兮定是带公主去见未来驸马了,忙说:“放心,我就说公主头疼睡下了。”
两人悄悄出了房间,白冽变大,让两人骑了上去。
楚司澜既吃惊又害怕,还好身后有柳寒兮。
“要是害怕,我帮你蒙上眼吧!”柳寒兮拿起一条丝带轻轻将她的眼给蒙上了。
落了地,楚司澜要取丝带,被柳寒兮捉了手,扶着她前进,接着就走开了。
“哎……”她想叫,却感觉到身边来了一个人,正替她解,她知道是谁。
“星途。”楚司澜轻声唤,丝带取下,果然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再看周围,原来已身处红桥之上。
整个红桥的桥身都被各色鲜花铺满,难道她刚才就闻到了花香。她的周围有一圈红烛,难怪如此明亮。
“澜儿,我有话想对你说。”冉星途也唤道,他轻轻握了楚司澜的手。
“嗯,你说。”楚司澜很高兴。
“我听小姐说你吞金的事,你知道我多难过吗?你若是真有什么事,我怎么办?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再做傻事了,答应我。”冉星途自听说,就没有见过她,听说血都吐了,急得都快把房里的地板都走塌了。
“值得。”楚司澜浅浅笑,可不是值得吗?若不是这一死,又怎换得来皇帝的首肯。
听到这两个字,冉星途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如此亲密的接触,第一次也是在这里。
“我从未表明我的心意,但我想你知道的。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如一粒花种种进了我的心里,开出的花占据了我整个心,永无靡荼之时。”冉星途含着泪说。
楚司澜暖暖爱意的眼望向冉星途:“我不为什么,只因是你,就是爱你。”
冉星途退开一步,从怀里取了一朵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