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毛哥和久谣12】
天光将亮, 几乎抖动了一晚的大红色床幔这才慢慢归于平静。
“大毛,我想喝水。”帷幔里传来久谣慵懒疲惫的声音。
“好,我去拿。”帷幔撩起来一边,满面春风的李大毛仅着一条黑色里裤, 光|着膀子坐到了床边。
穿好鞋之后, 他起身, 回手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把大红喜被下露出的那红痕斑斑白皙如雪的圆润肩头盖好:“当心着凉。”
“我不冷, 热着呢。”久谣咕哝了一句, 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李大毛目光发热, 盯着那一截洁白如玉的手臂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到桌子那, 拿茶杯倒了温水,试过水温之后,走回床边坐下去,喂到久谣面前:“来,喝水。”
久谣侧着脸趴在床上, 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落下来的一缕将脸颊遮住了大半,微微睁开眼:“没力气,你喂我。”
“好。”李大毛将水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 伸手将久谣连被子带人裹着抱进在怀里, 端着水喂她喝了两口。
等久谣微微偏过头, 示意自己喝够了, 李大毛把水杯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随后把杯子放在柜子上, 低头将久谣嘴角上沾着的水滴亲掉。
久谣笑着将他的头推开, 嗔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李大毛憨憨地笑了一声,踢了鞋子,放下帷幔,抱着久谣躺回床上。
他胳膊肩膀都露在外头,将久谣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热。”久谣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放在李大毛的大手上,对比着。
一大,一小,一个白皙如玉,一个呈小麦色,反差极大。
“你怎么这么黑的?”久谣掰着李大毛的手指,好奇问。
李大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天生就不白,外加在外行军,风吹日晒久了就成这样了。”
久谣抬头看他:“很辛苦吗?”
李大毛抬手将久谣鬓角的一缕头发掖到耳后,在她额头亲昵地亲了亲。
“前几年经常外出打仗,风餐露宿时常有之,去年陛下登基,大晋消停下来,这才好些。现如今,除了在军营练练兵,并无他事。”
“那就好。”久谣答。
随即翻身趴到李大毛胸口又问:“那以后,你晚上若是无事,就过来这里?”
李大毛垂眸看着自家媳妇,笑着应了好,随后又轻声问:“你可有哪里不适?”
久谣本不是那扭捏之人,可被熊男人灼灼的目光盯着问出这样的话,她的脸还是红了一红:“没有。”
“那就好。”李大毛的大手兜着久谣的后脑勺,轻轻摩挲着。
“久谣,如今你我是夫妻,要在一起过一辈子,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舒坦了,你要同我直说,我才知道如何改。”李大毛语气真诚。
久谣那风情万种的漂亮狐狸眼完成了月牙,下巴在李大毛的胸口轻轻磕了磕:“好。”
两个人未曾确认关系之时,这男人憨厚拘谨,连亲个嘴都不会,简直要笨死了。
二人拜完天地喝了交杯酒走向床铺,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说她是女子,可遇到这等憨傻的男人,少不了她要主动一些。
可没想到,也就成个亲的功夫,这男人就突然开了窍。
从头到尾都霸道地掌握主动权不说,还温柔体贴得不像话。
似谦谦君子一般,处处照顾她的感受和心情。
尤其是李大毛轻轻地亲吻她之前受伤已经愈合长出新肉的那处伤口时,那种被珍视,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心中欢喜。
久谣躺回李大毛胳膊上,脸在他那肌肉紧绷的肩膀上蹭了蹭:“大毛,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我也是。”李大毛侧了个身,面对着久谣,笑着应。
久谣学着李大毛的样子,嘿嘿笑了:“大毛。”
李大毛也忍不住笑:“久谣。”
“大毛。”
“久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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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但凡晚上军中无事,在众人都睡着之后,李大毛就会悄然离开,到久谣的铺子来。
久谣总会在酒楼买回现成的饭菜,但她还是会买个容易做的青菜洗好切好放在那,等李大毛来了做。
可每次等菜下锅,她就会抢过锅铲站在那里翻炒,然后指指自己的腰,再给李大毛一个眼神。
李大毛就会笑着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她,看着她炒。
两个人腻腻歪歪炒好了菜,就会挨着坐在桌前,就着饭菜喝点儿小酒,每顿都喝。
喝完了酒,收拾好桌子,久谣是片刻功夫都不想耽误,催着赶着李大毛沐浴就寝。
说是就寝,可没有一晚好好睡觉的,每每都要闹到天亮。
两个人的婚后生活可谓如胶似漆,恩爱无比。
可很快,李大毛得了消息,要随军征伐楚国。
那一晚,二人做菜吃饭喝酒亲昵,一切照旧,等到天快亮了,他才满心愧疚同对久谣说了。
大军早已先行,他舍不得久谣,找了理由拖了些时日,现如今不得不走了。
“我也舍不得你。”久谣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蹙起的眉头:“但我们的日子还长着,你有正事就去办,我在家等你回来。”
久谣的体贴和懂事,让李大毛心中更是愧疚,伸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或许要半年,或一年之久。”
听出李大毛语气里的不舍,久谣蹭了蹭他的脸:“那我要是无事,就来军中寻你,我们偷偷见面。”
知道久谣的本事,但李大毛还是有些不放心:“行军在外,居无定所,人多眼杂,你就在家等我便好。”
想着她去找他也会影响他当差,久谣点头应好:“前几日还说要去我的府邸看看,这下又要等了。”
李大毛:“无妨,等我回来再去。”
久谣笑着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