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脚丫情不自禁地直蹦跶:“轩风哥哥,我们不用那么快分开了。”
“皇姐,你哭得丑死了,呐,你擦擦脸,收拾完咱们去收拾行李。”星儿掏出帕子,体贴地上前,想给月儿擦脸。
一听臭弟弟说自己丑,月儿哼了一声:“星儿才丑。”
“我来。”轩风从星儿手里接过帕子,一只小手扶着月儿的后脑勺,仔仔细细把她的眼泪都擦掉。
擦完还认真打量了一番,一双狐狸眼弯弯,一本正经道:“好看,不丑。”
“轩风哥哥也好看。”月儿开心地笑了。
随后牵住轩风的手,又看向星儿和柳无灾,声音欢快的像只小百灵鸟:“无灾哥哥,星儿,我们去收拾行李吧。”
几个男孩子情绪比较稳定,唯独月儿一天天情绪起伏大,小姑娘可谓几个孩子的心情风向标。
见方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哭包,此刻眉开眼笑,三个男孩也都跟着笑。
作为大哥,柳无灾率先往外走:“走,收拾行李。”
星儿跟上,一边走一边想着要带什么:“我要带上我的剑,我的弓,还有我的刀……”
轩风和月儿相视对望,齐齐笑了,随后手牵手跟着往外走。
月儿奶声奶气地说:“轩风哥哥,到时候月儿和你坐一辆马车。”
轩风:“好。”
月儿:“那我们一定要带好多好吃的,我想要一品阁的桃花酥,红豆糕,还有御膳房做的羊肉脯……”
孩子们呼啦啦出门去,一下子走远了。
屋内安静下来,几个大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都忍不住笑了。
柳若芊看向久谣:“嫂嫂,那这几天就先让风儿住在宫里吧。”
先前,李大毛和久谣晚上把轩风带出宫,而且每日离开皇宫的时间越来越早,就是为了让两个孩子慢慢适应分离。
可接下来的几个月,又要朝夕相伴,也就不必刻意如此了。
“成的。”久谣大方道:“那我和大毛就先出宫去,收拾收拾行李,还要给家里再置办些东西。”
两个人告辞往外走,柳若芊和陆韧古抬脚相送,几人商量好,等皇帝陛下安排妥当,众人就动身。
---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如今天下太平,朝堂上也没什么大事。
武将们需要考虑的就是守卫边疆,文官们需要琢磨的无非就是如何让大晋国富民强。
几年前,皇帝陛下带着大晋军队,风驰电掣一般灭了楚国。
周边国家震撼不已,为大晋朝的无敌战斗力所深深折服,至今为止,各国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只要大晋不灭他们,那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自然不敢有人作妖。
那剩下的,就是寻求国泰民安,让大晋富起来。
这些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陆韧古也不急于一时,只是放手给大臣们去做,他则负责监察和监管。
所以,几天的功夫,足够皇帝陛下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李大毛那边着急回家成亲,也早就收拾完毕。
柳若芊和孩子们,这几日也都效率极高地收拾好了行李。
柳家那边,皇帝陛下给柳山安排了一个新差事,跟随陛下微服私访。
如此,柳山也算是风风光光地带薪休假了,柳江那边铺子的事情也都安排给掌柜的和伙计,柳家人随时可以出发。
这一日,风和日丽,碧空万里。
一行人,吹着温暖的春风,出了京城,踏上了去十河县的路。
早春时节,天气暖和,路边的草芽冒了嫩绿嫩绿的尖,树木也都冒了绿,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从京城到杏山村,几百里的路程,并不算远。
但老人孩子同行,皇帝陛下就下令,放慢行进速度。
马车足够,可八个孩子却非要挤在同一辆马车里。
柳若芊交代了柳无灾几句,也就由着他们。
小少年柳无灾带着星儿坐在车辕上,兄弟俩懒洋洋地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享受着春风从脸上吹过的感觉。
剩下的六个孩子在车厢里,三个一伙坐在两边,小脑袋挤在车窗边,看着外头。
当然,一向不对付的月儿和婉儿没有坐在一起,分坐在了两边。
这边,月儿手里揽着柳二舅家最小的弟弟,而轩风则把小手搭在她肩膀上扶着她,生怕她摔到。
每当有鸟儿飞过,或者看到耕田里拉犁耙的黄牛,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们,就一惊一乍地发出欢呼声。
听着那吵翻天的喧闹声,柳若芊也忍不住笑。
她和皇帝陛下单独坐了一辆马车,一上车,她就被人前沉稳矜贵的皇帝陛下揽着腰抱到了腿上坐着。
以前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把服侍的人打发下去,两个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亲亲|我我,搂搂抱抱。
现如今做了爹娘,当了长辈,身边经常围绕着孩子们,两个人亲昵起来也越来越不方便,想做点什么,基本上只限于天黑之后,卧房之内,床榻之上。
好久没有在这青天白日这般放肆,柳若芊一时间有些放不开。
当皇帝陛下那张好看的脸在她眼前慢慢放大的时候,柳若芊习惯性地就想躲,声音小小的:“当心孩子们进来。”
“芊芊傻了,如今是在路上,并非皇宫。”陆韧古轻笑一声说道,随后又凑上去,想一亲芳泽。
可柳若芊想着前头马车里的孩子们,后头马车里的爹娘兄嫂,心里就是有些放不开。
她伸手捂住陆韧古的嘴,面颊微微泛红,轻声说:“晚上,晚上到了客栈再来。”
陆韧古盯着面前这张娇俏可人的脸,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敲了敲车厢:“邹乞。”
“陛下。”已经找回记忆,变得越发棺材脸的邹大人立马应道。
陆韧古:“我带皇后出去一阵子,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在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