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道。
柳若芊笑了,又扭过头去问柳无灾,柳无灾也说好看。
“走,到院子去晒晒太阳。”柳若芊下地穿鞋,张罗着走。
见她这番精心打扮,居然只是为了在院子里晒个太阳,陆韧古下地,牵住她的手提议道:“芊芊,不如下山去别院转转,去看看你的那些礼物?”
柳若芊摇了下头:“还是别了,懒得折腾。”
【还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人形呢,万一走一半变了,多麻烦,阿古哥哥又得费劲巴拉演一回戏才能把我带回来。】
陆韧古莫名地相信小人参精这次不会再变回去,可既然她担心,那他也就不强求,于是点头道:“好,那咱们就在外头晒太阳。”
三人出了屋门,进了篱笆墙围成的空地,柳无灾有眼力见地把一边放着的小板凳给他爹和娘搬过来。
柳若芊坐了,伸手把柳无灾抱起来,摸着他那一头小短毛,仰头晒着太阳。
陆韧古:“芊芊早饭想吃什么,我去吩咐。”
柳若芊一听吃的,眼睛亮了:“我要金丝饼,黄金糕,虾饺,香煎小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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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柳若芊都穿得漂漂亮亮,戴上惹眼的绒花珠花,跟父子俩去院子里晒太阳,疯玩打闹。
为了哄孩子,她还特意让陆韧古吩咐人送了一只蹴鞠上来,一家三口就在那块不大不小的空地上踢蹴鞠玩。
夜里,她就窝在陆韧古怀里,两个亲亲抱抱,抱抱亲亲,然后说着悄悄话。
柳若芊仍旧心事重重,可她不想影响陆韧古的心情,嘴上一次也没有再提起过。
小姑娘心里唉声叹气,可面上却总是喜笑颜开,这样,反倒让陆韧古更加心疼。
以前的芊芊,一天天大咧咧,傻呵呵的,喜怒哀乐都在那张小脸上,高兴了弯着眼睛就笑,生气了鼓着脸就发脾气,总是那么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
可变成参这短短的时日里,小姑娘却学会了隐藏心事。
陆韧古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也不知如何安慰。
因为她担忧的,不光是她会不会再突然变成参,还有两个人不能天长地久的最大的障碍,寿命。
这一点也是陆韧古这些天心中发堵的原因,他没有解决办法,束手无策,所以也无从安慰。
事实摆在那,无论他说的怎样天花乱坠,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只能紧紧地将小姑娘拥在怀里,亲亲她,再亲亲她。
还会时不时地说起两个人以前的一些事,试图分分她的神。
这一晚,听到柳若芊又在心里叹气,陆韧古摸摸她的耳朵,笑着问:“芊芊,你可还记得,当时在万陀山上,我曾让全福去找了两个小西瓜来。
柳若芊摸着他的下巴:“记得,我还陪你玩了那么久呢。”
陆韧古:“那你可知当时我为何那般做?”
柳若芊又伸着手指去描他的鼻梁和眉毛:“为何?”
陆韧古知道小姑娘此刻没心思和他猜着玩,闷笑了一声,直接摊了牌:“其实那时,我就已经猜到你是一个小妖精了。”
说着小妖精,陆韧古在柳若芊额头上点了点。
柳若芊继续去描他的眼眶,等着他往下说。
陆韧古:“只不过,我并不知你是人参精。”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柳若芊来了兴趣,手指头却没停,又去描他另一只眼眶。
想到当时那个大大的误会,陆韧古忍不住闷笑出声:“我以为我们芊芊,是只小猫。”
“猫?”柳若芊坐了起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没长毛耳朵,没长尾巴,你哪里看出我像猫了?”
陆韧古笑着把人捞回去:“你且听我慢慢与你讲。”
“好,你讲。”柳若芊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陆韧古被嫌弃了,忍不住笑:“你爱爬树,猫也爱爬树。”
“我那是,要吸取灵气,不然会精神不好。”柳若芊说道。
陆韧古点头:“是,前几日你同我说起,我才知,但那时我并不知。”
柳若芊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好,那还有呢?”
陆韧古又笑:“你爱吃鱼,猫也爱吃鱼。”
柳若芊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那我要爱啃骨头,你还不得猜我是狗?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陆韧古虚心挨批:“是,我傻。”
柳若芊又戳戳他的胸口:“还有吗?”
陆韧古:“我就让全福寻了两个小西瓜来,你玩得甚是开心。”
柳若芊气得去揪他耳朵:“嘿,当时我本来在树上待得好好的呢,是你非把我招下来陪你玩的吧?”
【狗陛下,自己傻巴巴的,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好几天了,终于再次听到这一声“狗陛下”,陆韧古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着他那愉悦的笑声,柳若芊也忍不住笑了,她伸手,又从嘴巴开始,描他的脸。
一边描,一边问:“所以,那两日你就总是不停地摸我脑袋,是把我当猫一样摸?”
“嗯。”
“你还让全福提前回宫准备了那一筐的球给我?”
陆韧古否认:“那件事是全福自作主张,并非朕的意思。”
“哼!”想一想当时全福那一脸憋屈的模样,柳若芊都替全福心塞:“那也是你先前让全福找球,全福才误会了的。”
“那倒是。”陆韧古坦荡承认。
柳若芊又问:“那你又是怎样知道我是人参的呢?”
“后来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你不让我喝参汤那件事,加上你在山上的时候将匕首掉了出来,我想起你小时候……”
陆韧古不能提读心术,只得把自己后来才回过味的那些细节分析给芊芊听。
那推测的,可谓有理有据,逻辑严谨,听得柳若芊心服口服。
她由衷感叹道:“阿古哥哥,你可真的是聪明。”
陆韧古很是有些惭愧,可也只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