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选一面用血腥震慑惊骇众人,一面许以高官厚禄,给他们画大饼。
这些军吏回去以后各个变得疯狂起来,大呼小叫双眼发红誓要将西市百姓碾为齑粉。
军中如有士卒动作缓慢或稍加抱怨,就遭到他们鞭笞,甚至杀头。
许多人被迫或者遭到裹挟,但也有些人受到这种氛围感染,变得如狼似虎起来。
第二天,7000多叛军再次进攻西市。
西市民兵并没有在上一次得胜后就放松休息,尤其是诸葛亮判断敌军如再次进攻,经过整顿而更加凶猛。所以这段时间他们动员上万百姓,在西市里面挖出数条深沟,安设陷阱上百,就等着敌军撞上来。
叛军如狼似虎地冲进西市,守军且战且退从房屋顶上撤离。叛军则因为人数众多且争先恐后,于是大量人马跌入深沟陷阱,死伤上百都阻止不了军吏催促他们上阵。
可是这些沟壑终究是要填,于是底层士卒先被用来送死,现在又充当民夫以运土填沟。
董承管家早想过抓附近百姓作为苦力,不过由于之前李儒演戏,巡城监早就将附近百姓疏散或者聚集到西市保护了,所以他们只能驱使士兵做苦力,搞得敢怒不敢言。
如此又拖叛军一天时间,还消耗了他们的体力和锐气,增加其内部矛盾。
可是从敌军攻势来看,绝对没有那么好对付,所以在西市中心必有一场恶战。
巡城监驻地内,罗伟、鲍出与杨修、诸葛亮等人正在讨论应对敌人的策略。
张辽从敌军攻势分析出对方这次是投入绝对主力,并且不计成本去挖土填沟。
罗伟和鲍出提议,如果万不得已可以与对方和谈,四海商帮背后有镇北将军、颌阳候支持,镇北将军府有人可以向李儒施压,无论如何哪怕以他们两人为人质,也要保证西市人员安全。
巡城监众人很是被他们感动,因为四海商帮背后支持者这事一般只是心照不宣。他们两人直言不讳,又宁愿以自身安全为代价去向李儒一方施压来保证西市安全,这种品质不愧是四海商帮最精锐干事。
巡城监众人当然有所共鸣,不过他分析形势隐隐有一种感觉。
杨修回道:“两位先不要着急,这回即使有颌阳候施压,估计也不会收手。”他没有说天子就在白马寺,因为必须警惕黄雀在后。
正在此时,卫尉士孙瑞进了驻地,看到罗伟和鲍出在座,想说什么立刻收住了。
罗伟和鲍出知道卫尉的职位有多高,又代表着什么,两人起身道:“我等先去巡查防线,做好战斗准备。”随即离开不打扰士孙瑞与巡城监商议。
诸葛亮说道:“其实到这个阶段四海商帮也大约猜得出天子就在西市,此时合作可以告知他们,让其抽调人手增强白马寺的防御。”
黄月英当然赞同诸葛亮:“最好如此,这样当我们抽调些人力加强白马寺,而不能全部投入西市时,他们也能完全理解,避免产生误会的可能。”
杨修有些犹豫,从立场来看弘农杨家和巡城监是决不能倒向新西凉军的,反而应该是新西凉军受他们影响甚至主导。
士孙瑞当然不同意这么做,在场众人他职位最高,又是天子非常信任的名士,即使局势如此他也不愿意向四海商帮这种有背景的江湖团体,透露这么重要的情报。
张辽叹息一声:“唉,当叛军箭矢射中我等脑袋时,不管是百姓、商贩,还是名士、重臣,那可没什么区别。”
“什么歪理!百姓商贩如何能与名士重臣相比!”士孙瑞听出张辽话里有话,当即驳斥其为歪理。
杨修急忙打断道:“不要争吵!张文远你是这里最强战力,君荣先生您是这里职位最高者,互相让一步做好各自应做事是首要任务啊。”
士孙瑞说道:“天子所在白马寺,目前只有十名侍卫、五十名僧侣和五十名州郡兵,这个兵力不够,你们肯定要增添人手防御。”
杨修说道:“这是当然,我等会亲自增强白马寺的防御。”
这场讨论最终也没什么结果,西市稳固的防御竟从领导的团队开始出现裂缝,局势变得更加不妙。
士孙瑞走后,唐姬叹息一声,她与刘辩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受过这些名士的苦了,尤其是汝南袁家,根本就是争夺权利才搞得董卓入洛阳,刘辩出逃惨遭毒手。
张辽专注于目前局势,见只剩自己人便道:
“目前情况可能会损失惨重甚至守不住西市。如果没有死命令甚至生命威胁,在陷阱那里损失一成,一般就会溃退重新休整了。可他们不仅没有退却,反而耗费体力去直接运土填沟,所以情况很不乐观。”
张辽说不乐观,那就是真的很严重了。
诸葛亮闭目沉思,不一会开口道:“敌人有可能知道天子在西市了……”
“什么!”几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杨修反应最大。
“没错,敌人很可能猜到了……伊阙关那里估计遭到了猛攻,已经被发现天子不在。按道理他们该重点怀疑洛阳城,可目前他们这不俗的兵力没有进城,反而不要命地攻打此处,那应该错不了。”
“孔明啊,你别分析的这么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