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志美已经没了十五年了,十五年啊。肯定是王如松干的,我爸刚出事,志美就没了,这也太巧了,这不蹊跷吗?”张志高斩钉截铁的说着。
“志高,我知道你激动,只是这件事你有证据吗?有的话,我立刻让人审讯王如松。”林师长看着张志高。
“林叔,我去过王如松老家了,志美当初就是在那待产的,只是那村子太过排外,我不敢打草惊蛇。”张志高有些黯然,恨自己的无能。
“没有证据,我们不能空口白牙的就审讯王如松的,这女人生孩子,鬼门关里走一遭,是最不好说的事啊。”林师长倒是耐心十足的和张志高解释着。
“不过,过来的路上有个行为鬼祟的女人,我进来之前她登记是找王如松家的。”张志高突然想起那个奇怪的女人,行为鬼祟,一脸算计。
“这事,我找人暗中打听一下,你先去休息吧。”林师长看着张志高满脸疲惫,“去吧,万事有你林叔在呢。”
张志高走后,林师长揉着有些发胀的额角,想起当年浴血奋战的日子,也不知道这驻地里到底藏了什么牛鬼蛇神。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
“报告,首长,您找我。”进来的竟是眼镜男。
“小于,有个事你查一下。”林师长招呼小于上前。
“您说。”小于快速上前。
林师长压低声音,把事情大致说明了一下,然后又对着小于说道:“我们坚决不能包庇任何一个蛀虫。”
“明白了,首长,请您放心。”于辉也就是眼镜男,面容严肃步履沉稳的向外走去。
看着于辉离开,林师长心里有些黯然,点起一根烟,就只是看着烟一点点燃尽,丢进烟灰缸,想起曾经一起并肩的老战友,现在还健在的已经不剩几人了。
老友的孩子如果真的是被人害死,那他必须给那孩子找出真相,不能让老友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稳。
于辉查证这件事出乎意料的快,因为这件事最有利的证人,就这么巧合的出现在驻地。
王美丽这边可不知道有人在查她,只是她现在心烦意乱,不耐烦的对付着眼前的老妇人。
“美丽啊,你现在过的日子,那可真真是县长夫人都比不上你啊。”
“看看这,这是电视机吧,咱们整个公社才就有一个,我都没见过还只是听过。”
只见一个穿着有些邋遢的老妇人,两眼放光的小心翼翼摸着桌上的电视。
“小姑,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屋里传来王甜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老王婶子,咱们出去说吧,甜甜睡觉呢。”王美丽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美丽啊,你就是太惯孩子了。一个丫头片子,听她的干什么?”被王美丽称为老王婶子的老妇,一双三角眼满是刻薄。
“说什么呢?你要是来找茬,那你回去吧。”王美丽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一脸的不喜。
老王婶子看着王美丽不阴不阳的一张脸,想到自己小孙子的前途,心里一阵唾骂,好你个丫头片子,骑到老娘头上拉屎了,当我不知道你们当年那点破事呢。
“美丽啊,是婶子不会说话,我来呢,这不是小川都十八了,就你之前还老是抱他。”老王婶子一脸谄媚看着王美丽。
王美丽抽了抽嘴角,想起那个总是拖着鼻涕的小邋遢鬼,自己从前可是最不喜欢他。
“老王婶子,小川都十八了啊,那该正经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了。”王美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谁说不是呢,这不是家里穷闹得。”老王婶子满眼精光。
“婶子啊,再穷也不能穷孩子,你看是不是这个理。”王美云就是不接茬。
“美丽啊,你看你过的这么好,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小川娶个媳妇了。”老王婶子觍着脸,直接明说了。
王美丽有些好笑,你家孙子结婚,上门找我要钱算怎么回事?
看着老王婶子吃了秤砣,铁了心,王美丽也直接说道:“婶子啊,我们这日子也就是看着光鲜,如松就那点工资,家里老的小的可是不少,还有人情往来,每个月也是紧紧巴巴。”
王美丽开始哭穷,她也下定决心,绝不能给一分钱,不然以后整个村里,都得上门来要钱要工作了。
老王婶子不吃王美丽这一套,一双吊梢眼,向上挑着:“美丽啊,都说亲戚还不如邻居呢,再说怎么算俺也是你婶子,这点忙怎么能不帮呢?
就算如松没钱,那他可是大领导,给我们小川安排个工作也行,我们不挑的,他也好找个媳妇啊。”
对着这个早就出了五服的婶子,王美丽仅有的耐心,都在这狮子大开口之下丁点不剩。
“婶子,如松如今就是个小团长,哪有那么大权利呢。眼看着快中午了,我得给甜甜做饭了,就不留你了。”
看着王美丽油盐不进,老王婶子直接说道“甜甜,就是那个当初生在咱们老家,克死亲娘的丫头片子?”
“这话可不能乱说,这种怪力乱神的话,您老可警醒着点。”王美丽一张脸直接冷下来。
“倒也是,毕竟不知道这亲娘是哪个呢?美丽啊,婶子我去招待所住两天再回去,你呢也好好想想。”老王婶子说完就拉开门走了。
王美丽如遭雷击,这老东西到底知道多少?这事可怎么办?
这边老王婶子骂骂咧咧的走下楼,正巧遇到了个军装男同志“同志,招待所怎么走?”
老王婶子问得正是于辉,于辉给老王婶子指着路,又说道“老婶子,这路也绕,我现在有时间,正好带你过去吧。”
“唉唉,可是遇到好人了,同志啊,麻烦你了。”老王婶子对于辉感激着。
“你可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