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和她娘一起收拾家当,还拜访了最东边的村长家,告知她们即将离去。
还拜访了赵叔、王婶等一些平日里和她们交好的人家,将家中的一些带不走的伙计给了她们,然后还拜托他们照看一下她们家的房子。
她还抽空去了一趟小瓦子家,把答应给他的糖糕给送过去。
毕竟前路无常,谁知道她们还会不会回来呢!
家里还有一头母猪和几只猪仔,这些就给了王婶她们,王婶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老大在镇里学堂读书,老二前年上山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但看王婶最近的心情还不错,想象老二的腿保住了。老三就是王秀秀,按照年龄来说也是需要赞嫁妆的,王秀秀听到她要走了还表现的舍不得,毕竟小时候她俩玩的最好了,下河捉鱼,上山摘果。可惜长大了反倒是不亲近了。唉!这就是长大吧!
李清辉躺在床上故作伤感的想着!
明天就要走了,可是她总觉的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能忘记的应该都不重要。
……
她和她娘今日早早就起来了。
她娘要带走所有家当只有一个大木箱和一个带在身上的包袱。
她只有一个包袱,秘籍和戒指随身带着,包袱里装了几件衣服和那几块石头。
终于接她们的车来了,来了四辆马车,她和她娘一辆,周妈妈和几个丫鬟一辆,顾怀安单独一辆,另一辆则用来拉行李,而之前跟着来的护卫,有七八个骑着马,剩下六个都被安排当马夫,不过他还以为顾怀安会骑马。
虽然只要赶三天的路程,但除了必要的休息,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这样强劲的做法,别人累不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晕死了和晃死了。
她发誓除非必要,马车这东西她不会再做第二次。
她娘平日里看着虚弱,没想到她娘竟然还能稳如泰山,时不时的喝口茶。
“二小姐,下来吃口东西吧!”柳芽掀开帘子就看间一个躺着的人影,再也不像之前感到吃惊了,她服侍的小姐从来没有如二小姐一样放荡不羁,披头散发,虽然周妈妈私下在嘲笑她不过是个土包子,但她却觉得二小姐这般模样甚是有趣,比别的小姐不知和善了多少。
“柳芽啊?你们先吃,帮我留点粥就行。”躺着的人影有气无力的回到道。
这马车刚停下来没多久,就吃东西,她怕还没吃就想吐了。
柳芽看到二小姐这幅样子,就将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
“二小姐,奴婢这里还有几颗梅子糖,就放在桌子上了。”
说完柳芽就出去了。
坐起身,她吃了两颗梅子糖,口中的酸味,让她清醒了很多。
唉!这可怎么办呀!
这才一个白天,还有两个白天,这让她怎么适应的了。看着手中的荷包,里面的梅子糖还有五颗,还能撑一段时间。
还是下去吃口饭吧,不然就只能等着明天那顿早饭了。她应该忍不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下去的时候,就看见所有人都绕着火堆围成一个圈,喝着碗里的肉粥,都没怎么说话。
“娘。”
“顾公子。”
她分别给二人打了声招呼。
在接过柳芽手中的粥时,还对看着她眨了眨眼,悄悄晃了晃腰间的荷包,用口型说了声“多谢啦!”
柳芽只是腼腆的笑了笑,就走到火堆旁,照看着锅里的粥。想来,接下来的几天应该都是柳芽做饭。
“怎么没看到周妈妈和桃红?”她还想从周妈妈那里多打听点李家的事,竟然没看见她。
“回二小姐,周妈妈白日里腰疼,桃红正车上照顾她。”柳芽对着她回答道。
李清辉闻言也没说什么,就继续低头喝粥。
这也太无聊了吧,一群人就这么干坐着?啥话也不聊。看来还的看她。
“顾先生,他们都称你为先生,你是教书先生吗?”李清辉突然之间就开了口,现在所有人都看向了顾怀安。这群护卫们也挺好奇,他们虽然是李家的护卫,从没在李府见过这位顾先生,但家主让他们都听顾先生的安排,其他的不用多管,现在听到二小姐的发问,这好奇心立马飚了上来。
顾怀安倒是一惊,没想到这个二小姐竟然对着他说话,一时有时发愣,但立刻调整好情绪,没让人发觉。
“顾某早年间曾在一家私塾教书。”
“那顾先生现在在哪高就?”李清辉继续好奇的问道。
“顾某现在不过是一介闲人,到处游历。”
“那顾先生去过的地方岂不是很多,有没有遇见过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没遇见几个,倒是在游历途中遇见过几件奇闻异事。”听到这众人的兴趣都被勾了上来。
看到众人翘首以盼的样子,顾怀安摇了摇头,还没等李清辉开口问,就立马说道。
“各位要是不嫌弃,就听顾某说说旅途中的趣闻吧。”
“各位都知道武帝建国几百年,天下就从分散割据的状态转变为现在统一的局面,自此定都雍州,也就是大家空中的京城。”
“但许多人不知道的是不是定都而是迁都雍州,并非是因为雍州是地势平坦和最富饶之地。相传是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便使当时的开国之帝不远万里迁都之雍州。”
“那句话就是,若不迁都雍州,七州将迎来三年大旱、三年大寒。”
“啊?怎么可能,武帝是一个明君,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就…”一个护卫打断道,但看见众人对他投来的死亡之眼时,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住了嘴。
但顾怀安没有任何被打断的不快感。
而是就着护卫的话说,“没错,他说的对。武帝起初也认为此人是个疯子,认为他就是胡言乱语,也不以为意。而且皇宫中的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