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摸样,好似想靠近她又不敢。
生怕惹她更生气。
余晚词忽而心软得不成样子,朝着他走过去。弯腰双手捧着他的脸:“老实住下吧,我现在下楼去给你拿衣服。我舍不得你自己住,舍不得你吃外卖,高兴了?”
裴彧文看着她的脸。
贴上去吻住她的唇。
余晚词弯着腰,配合着。
就在他的手搂在她腰上,作势要将她搂进怀里,要让她坐在他腿上时,余晚词推开了他,双颊绯红,呼吸急促着,说话都有些磕巴:“不是……不是说了别乱动。钥匙给我,我去给你拿衣服。”
裴彧文从裤兜里把钥匙摸给她。
余晚词低头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乖乖别乱动。”
裴彧文点着头。
就是下楼拿个衣服。
裴彧文还非得把她送到门口。
若非余晚词冷了脸,他恨不能跟着一道去。
余晚词下楼去拿他的衣服。
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
某人愣是站在玄关处,眼巴巴地守着等着。
活脱脱一块望妻石。
等余晚词回来时,瞧见他还在原地站着,怒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进屋休息吗?”
裴彧文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一手推
着,一手牵住她:“我想第一时间看到你。”
余晚词心上被狠狠一击。
整颗心似乎都颤了颤。
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
谁让他是病号。
纵容点吧。
余晚词陪着他去了客卧,从行李箱里把他带过来的,不多的几套衣服拿出来放在柜子里。拿了其中一套白色的浴袍递给他:“身上有伤,这几天别洗澡了。换了睡袍就赶紧睡觉吧,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