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费山就不停地在院子里打着转悠,这两天送来的人远远无法达到他心中预期的结果。明明身边就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妞可他除了干瞪眼却是什么都做不了,那位被陆尤废了的郭媚也因为忍受不了一天天无止尽的折磨最后选择了咬舌自尽,除此之外最叫他发疯的,还是费涛那如同狼嚎般永远都停不下来的哭喊声。
“你他妈的再喊我就劈了你!”再也无法忍耐的费山一脚踹开了费涛房间的大门,然后一剑抵在了正躺在床上哀嚎的费涛的喉咙上。
“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有种的你就把我给一剑穿心!”
费涛以为费山只是出于烦闷才说了几句气话,可接下来他竟真的用剑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伤口一滴滴的流到了他的被子上,吓得他接着闭上了嘴。
对于这个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他心中的妒恨实则远胜于亲情,自小时候起费耀便对他这位小儿子表现出了极其明显的偏袒,当初也是怕费涛离开潍州会吃不了苦所以才将其留在了身边,反而将长子费山不远万里的送到中州,并且一去就是整整数年。费山很清楚,若不是出了这件事掌门的位子是不会传给他的,他顶多只能辅佐费涛打打下手,这对看似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在很久前便早已出现了深深地裂隙。
费涛立刻吓得闭紧了嘴,邱天则已经把他变成了一个无法繁衍子孙后代的“东方不败”,费耀铁定是不会再把门主的位子传给他了,家族的大业注定会落到他这位大哥肩上,就算他真的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喉咙,现在的费耀也绝不可能因为这个把费山给处决。
“大少爷,人来了。”见到门没锁,门外的一个侍卫就蹑手蹑脚的进来通报了。
“我先去享受了,真可惜,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再也没有机会和我一起玩了。”
费山拿剑面拍了拍费涛的侧脸,然后满面得意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他绝不会想到这竟成了他人生当中最后一次逞威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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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漫天的雪花和巨大的冰龙霎时间便化为了尘埃,乾坤气功的屏障像海浪一般席卷了整会场,根本没有给冰雪留下一丝丝的立足点。
“你这是认输了?”邱天则的额角抬得老高,他早就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胜利者。
“不急,我休息会儿还能再接着打。”
战斗还在继续,尽管只是一场徒劳的对决……
虽说一开始就知道双方之间实力悬殊,但如此一边倒的局面还是叫人有些意外。高锋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涂抹在脸上的是混杂着血渍的泥土和碎屑。他数不清自己被打倒了多少次,也不愿去想这些,两支千年寒铁所铸造的早就已经支离破碎,能支撑到现在只能说明他有着远胜于常人的信念和意志。
“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没命了。”
“这是当然,但我不会谢你。”
“你该下去了,弱者向更比自己强的人屈服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搞不懂你究竟在坚持什么。”不是看在当年他曾替自己求情的份上,邱天则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嘿,像你这样的人当然不会理解。”
两年前高锋当着他的面落荒而逃了一次,这也成为了他人生中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两人的差距自始至终就从来没缩小过,两年后他驻足在了四级气师的等级上,而邱天则早就已经达到了众人只可仰视的师范级境界。但他还是要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人活一世只求无愧于心,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洪彩琳在台下对他的呐喊声援,她今天并没有来,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不用担心打到关键时候会因为他而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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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另一条林荫道上,一男一女两条身影正在路上行色匆匆的疾驰着,正是陆尤和木焱萍,他们要去的目的地同样是那座别院,为的是去增援先行一步的战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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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前行中的陆尤突然停了下来,并挥手止住了木焱萍。
“怎么了?”
“似乎是我的一个老熟人来了。故人既已到此,何不快出来一叙!”
陆尤朝着无人的四周大声呼喊了一声,过了不久果然有一道矮胖的身影顺着几棵树飞跃了过来,距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时才现身到了他们面前。此人身穿一身灰色的布衣,一双厚重有力的胳膊随意的朝前摆动着,正是铁琥。
“难得难得,我已经尽量抑制了自己的气息,想不到还是被陆公子发现了。”
“你的气息很特别,我永远都忘不了。”
“这人是谁。”从陆尤含笑的面孔里木焱萍不难看出一种淡淡的苦涩,单从这一点儿就可以判断出这矮胖的家伙绝非善类。
“他叫铁琥,是隐剑门的门人。”
如同梦回昨日一般,一段不太光明的回忆同时浮现回了这两人眼前。作为武林中正派的代表,藏天阁大书院与隐剑门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多年前洛阳总部曾经事先获取了隐剑门的一次秘密行动的信息,当时被派去执行这项任务的人中正好就有陆尤,他和铁琥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一场刀光剑影中产生的。
木焱萍虽不认识眼前这人,但隐剑门这三个字她却是如雷贯耳了,她人生中所遇到的第一位师范级高手秦川就是从这个神秘的门派里来的,而眼前这个矮胖的家伙看着也比他大不了几岁。
“这位想必就是木焱萍姑娘吧。”铁琥笑道。
“你认识我?”
“叶皓然前辈的高徒,今年二十二岁。虽说是二级炼剑师,但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