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给自己赤裸的身上披上了一条大衣,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他爱喝茶,最爱的茶就是碧螺春,那种清香的气味最叫他着迷。
“那种花不会要人的命吧。”他细细的品了一口,顺了顺气,对着正躺在床上的女人说道。
“当然不会,只会叫人的头脑发麻,四肢无力而已。”床上的人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赤裸着香肩,把一张绣着锦凤的毯子遮在胸前,这时候她脸上的那张纱布已经揭了下来。
真的是一张很美的脸,虽然还说不上角色,但的确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你这样做算不算是欺骗了他。”
“没有啊。”这位新宠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我早就已经告诉了他,进了地牢无疑是九死一生,再说我们原本的立场就不一样,谈不上什么欺骗不欺骗的。”
“我待会儿不会也被这种东西给放倒了吧。”男子看着床头柜上那个锦盒里的粉末,像是想到了什么。
阿波罗金桔,一种生长于云南的花,这种花的用途很广泛,可以用来当药引,少量的金桔可以作为食料,捣成粉末后还可以抹在身上当做香料使用。
这种阿波罗金桔对普通人来说就只是生活中的一种可有可无的用品,但放在武功高强的人身上就会立刻转变成一种毒素。
习武之人在闻到这种阿波罗金桔散发的香气后,只要一运功,这种香气就会在大脑中产生反应,并不会让人中毒,但却会麻痹人的神经,而武功越高之人身上出现的反应也会越强。
“放心,”这女人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条锦凤的毯子也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她走到了男子的身边,一双细长的手臂环在了他的脖子上,“在我洗澡的时候这种香味里都散出来了,你来之前我还特意的通了通风。”
“他真的没碰过你?”
这已经是他进来这间房间后第三次问了。
“没有,说实话我也很吃惊。不是因为他是块木头,我看的出来,他已经心动了。”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男子忽然面色大变,一只粗壮的大手不由分说,直接就掐在了女子的玉颈上,另一只手在使劲的攥着她的某处,“要是再有这么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女子觉得呼吸很困难,但还要同时呻吟着,“你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啊。”
男子听着她这近乎威胁的话,但握着她喉咙的手指却始终无法往下用力,到了最后还是缓缓的放了下来。
“别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女人,等到此间事了,我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
“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的身边。”男子说着,另一只手却还在继续。
“啊……,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女子一边享受着这种感觉,还要一边强忍着能说出话来,“要是有一天你真的得到了她,我难道还能继续的待在这里?”
“哼哼,你跟聪明,但至少现在你还在我这里。”
说着,男子又把她抱起来送到了床上。
“哎呀,好疼,疼死我了!”
从小时候开始,穆厉就经常会抱怨师父敲他的脑袋,有的时候脑子不够用了他也会说都是老家伙害得。
只不过这次他不知道该去怨谁了,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他近乎是完全的头朝地,但在着地的那一刻体内的护体真气就自觉的喷发了出来,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同样是摔得不轻。
“哪里来的臭小子,打扰老子睡觉!”
就在穆厉还在搓着脑门子时,突然听到了从某个地方传来了一声粗犷的吼声,声音很浑厚,中气十足,至少可以判断,吼出这一声的人是个壮汉,他吼叫时还伴随着拉扯铁链的擦擦声。
“你他妈的又是谁啊!你怎么不说你还打扰了我搓脑门子呢!”穆厉原本就很不爽了,正好差了个能给他撒气儿的,他这股火就直接朝着这个人发了出来。
他刚刚骂完,就感到有一阵疾风从他的耳边掠了过去,直接在他耳后的墙壁上凿了个小洞。这人好像还不想要穆厉的命,所以这一下也故意的打偏了。
“放肆!我看你他妈的真是不想活了!敢这样和你老子说话!”
打是打偏了,不过该骂的还是要骂回来。
“我老子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得病死了,我看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喘着气儿吗!”
那个人没有接着回话,他好像也没想到眼前的这小子竟然还敢还嘴,所以先是愣了愣,接着不知道朝着谁大笑了起来,“那个王八蛋倒是对老子还不错,看老子一个人住的闷了,还专门找了这么个愣头青进来陪陪老子!”
“不是,在这嗷嚎了半天,你到底是谁啊!”
原本穆厉还想着要是他再打过来一次,他就顺手再给他怼回去,可是这人没动手反倒是叫他给逗乐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里面一片漆黑,就算是白天基本上也不通光。穆厉醒过来后已经不在原本的地方了,光看墙壁的话,他应该还是在地牢里,估计这里还是个挺特殊的牢房,从回音来判断,这里的面积应该也不小,但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个谁!还不赶紧给老子把火把点起来,也叫老子看看这个愣头青长得是个什么样!”
这人又不知道朝着哪里吼了一声,结果不一会儿,黑暗的牢房里竟然真的亮起了火把,漆黑的空间顿时变得灯火通明,两人通过火光也可以彼此的看到对方了。
“怎么会……”
感到最吃惊的应该就是穆厉了,虽然这人的脸和头发很脏乱,但他仍然还是认出了这个人。因为他不久前刚刚见过了这张脸,差一点点或许还可能和他的女人发生些什么。
“你是何人。”或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