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没多久,有一队人马和一辆马车朝着回雁阁的方向疾驰了过来。仔细一瞧,这是一队由十六匹快马和一辆马车所组成的马队。每一个骑马的人都背着刀剑,目光看起来也极为剽悍,他们在集市上横行而过,丝毫不顾忌路旁小商贩的死活。
这正是二人所说的那群人马。
这帮人马并没有直接在回雁阁下马,而是在离其五里外的一个茶摊旁停驻了下来。
茶摊并不算大,说是很小也不为过。即使把里面所有的桌凳加在一起,也只够十几个人坐。可如此大队的人马竟然会选这样一个地方停下来。骑马的十六人来到茶摊后,还没来得及稍作歇息,便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这十六人下马的动作极其整齐,一看就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他们下来以后,立即朝着茶摊单膝跪了下去,表情也是极其严肃,就好像他们的前方屹立的不是茶摊,而是矗立着一座山!
茶摊里原来正坐着一条人影,由于被竹帘阻隔,所以无法看清这人影的面貌长相,仅从衣着判断的话,这应该是一名男子,这十六人正是朝着这名男子屈膝跪拜的。这男子此刻正在专注的品尝着他手里的香茶,对于飞奔而来的大队人马,他更是连看都不看上一眼,就好像这十六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坐在马车里的人和赶车的车夫还是保持着原装,并没有因这十六人的行动而受到任何影响。
茶摊里的男子渐渐喝干了杯子里的花茶,这时才心满意足的转过头去,对跪在地上的十六人说道:“我记得我说过,在我品茶之时,不能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他的声音很平和,却充斥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威严感,这是一种历经过岁月的洗礼和磨练才能养成的威严。
这十六人中跪在最前面的一人,恭声回道:“请主人息怒,我们不敢有任何不敬,所以在见到主人后,便立刻前来请安,还望主人见谅!”说话的是一名中年大汉,身材看起来很是壮硕,说话的声音也极为雄浑有力。可就是这样一条汉子却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受人呼喝。他甚至不敢多讲一句反驳的话,因为只要说错一句,他的人头就有可能会落地。
品茶的男子再次倒了一杯热茶,“那你为何不在来时便把时间算好,还不是因你马虎大意,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和我狡辩。”对于这大汉的回答,他明显不觉得满意。
大汉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立即惊慌的回了句:“的确是属下办事不周,粗心大意,这才搅了主人的雅兴,还请主人重重责罚。”这汉子很了解主子的脾气,与其等着领罚,还不如自己先认错,这样或许还能少受些罪。
“你明知眼下有要事吩咐你去办,还敢说出这种话来,故意和我抖机灵是吧?”
“属下不敢,属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主人面前放肆,还望主人明察!”
“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必说出来。还是老规矩,将功补过吧。”
男子的回复让大汉松了口气,他满脸感激着回道:“多谢主人海涵,属下一定全力完成任务,万死不辞。”
“用不着你们万死,也不指望能有这份忠心,能把我交代的事办好,就是最大的忠心了。”男子话说得很露骨,他很清楚这些手下的品行,所以也就直来直去,不和他们兜圈子了。“你们应该不会叫我失望吧?”
“这是自然。我们早已准备妥当,一百精锐也已全部到位,绝对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但愿如此吧,要是真的一失,那可就万无了!”这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话却叫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只是…...在大庭广众下出手,恐怕会多有不便。据我们调查,那丫头这两年来也招募了不少死士,到时候真是动起手来,不知道能不能……”大汉的表情忽然变的有些狰狞,并咧嘴一笑,
“要杀多少人都随你,我没兴趣知道。只是那小丫头的命,一定要给我留下,我说的是一定,还有,不到万不得已就别伤害她,能毫发无损的带回来最好。”
“这个小的明白。说实话,那小丫头细皮嫩肉的,我们哥儿几个也真不忍心下狠手啊。”大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淫邪的笑容,对于他们口中所说的‘小丫头’,他也早就垂涎不已了。
“嗯,该下狠手时也不用留情。以那丫头的性子,想毫发无损的带回来也不太实际。太小看她会叫你们吃大亏的,这是我给你们的忠告。”
“属下谨记。”
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十六人挥了挥手,“好了,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十六人同时向着男子行了一礼,然后便准转身准备要离去了。就在他们刚要动身之时,品茶的男子忽然疾声喝道:“再稍等一下,有件事我忘了说了。”
十六人立时停下了脚步,刚才的大汉再次问道:“不知主人还有何吩咐?”
男子轻啜了一口花茶后,“我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说是小肚鸡肠也不为过,这你们也清楚。我虽说叫你戴罪立功,但也不能这么轻易地饶了你,这你明白吧。”
“那…依您的意思是…”男子并没有回答,却以实际行动说明了一切。只见他手掌一拍,一道无形的威压便透过竹帘激发了出去,直接打到了大汉的胸膛上。被这道威压击中后,大汉的身子直接倒飞出了好几米,就连闪躲都来之不及!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他只感到胸口一阵的气血翻涌,就像要呕吐出来一样。
“要不是还留你有用处,你早该身首异处了。这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