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有许许多多教派,不论正统旁支一说,若虚宫在众多教派中算得上最大的一个,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便是掌目天。百里奚虽然闻名于世,可比较小,与世无争,常年在天擎上,所以常不与国内的教派比较。
紫霞峰上
男人穿了非常大的白袍,盘了一个不周正的发髻。一些银丝仍散落在外,慵懒的斜靠在山石上,面前是一面“大仑法镜”。
“算算十五年没见了吧”男子却是一副俊秀的女相,整张脸完美无瑕。
“这鄰州城可真的要大许多,这里还有一座若虚宫,宫里的掌教叫南宫若虚,传说这个人早已是大圆满的境界,不过却不羽化,也不知何原由。他们和我们修长生的不一样,我们主修身,他们住化神,都是以除魔卫道为训的教派这倒是差不多”吴上元边走便指着那巨大的鄰州城说道。
小弥儿哪也没去过,到哪都挺新鲜。倒是芋头,看着这鄰州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里我……好像来过”
“终于有个地方芋头你来过得了!走走走!说不准进这城你就能想起来什么了!”吴上元加快了步伐。
此时入鄰州刚刚好,太阳还没落山,整个城里已经热闹非凡,有玩杂耍的,还有说的一群人一惊一乍的说书人。弥儿就像个花蝴蝶跑来跑去,看的几人目瞪口呆。
不一会,便拿了一把糖串,还有各种果子,看着几人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稚嫩的脸上全是……糖丝。
按理说几人应该去若虚投宿,拜会当地名宿,不过这几位面面相觑的一番,还是决定找一间小点的道观,至少规矩没那么多。
决定了之后,就没那么急了,又开始在街上闲逛起来。
“芋头,怎么样进了城里,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没……没印象”
其实倒不是芋头想不起来,原本看着有些熟悉的城池,但一入城之后又有些陌生。
“咱们先找个道观投宿吧”都说长兄如父,这一路大多时候也是大师兄操心着,好在弥儿和吴上元已经和刚出门那会不一样了,开始慢慢接纳大师兄。
几人运气好点,前面不远处有一间很小的道观,虽然不大,不过门前十分干净。这观中只有一个老头,微微有些佝偻。白袍子已经有些变色,倒是干净异常。老头一听几人的来历,马上招呼几人。
观里也比较小,前面是大殿,后面原本除了老头一间房外,还有一个大通铺,是原来观里弟子住的,不过,观实在太小了,眼看着出头无门,几人也都改头去了若虚当个杂事弟子。
老头招呼大家叫他河中子便好,然后去了里屋把自己的屋子收拾了出来,和几个男人一起搬去大通铺。虽说已经过了饭点,可观中来道友,河中子开心的很,去了后厨房给大家做了一些吃食。
几人吃饱后,纷纷回了房中,早些休息,还需尽快赶往敦煌城。
弥儿躺在床上,此时的月赏从那琉璃耳坠中飞了出来,月赏都是在晚间吐纳,慢慢精纯自己的灵气。弥儿也习惯了由着他坐在桌子上,自己则慢慢入眠。
“咣……”门外好像刀剑碰撞的脆声。
“谁?!”弥儿披上外衣,巡声而出。几个男人听到弥儿的声音也跟了出来。
大殿里有三位道人,看身着就不凡。只是夜已渐深,这个时候闯进此处,几人都不知这些人要干什么。
“你们刚为何在我门房外!!”弥儿有些生气,直接问向几人。
“什么时候,若虚做事需要向你们交代了?”其中一男子说到。
“紫檀!不得无礼”中间男子轻声呵斥到。“如果你再如此,你也不必再修道心了”
训完身旁之人,中间的男子上前了一步,对着几人说道,
“我等几位孟浪了,在下青溪,是若虚五阶弟子。每日若虚会协这鄰州布防,在城中巡视。刚我感到此处灵气有异动,便想来一探究竟,着急之下竟失了礼仪,青溪给几位赔罪了。”
说完竟施了一个大礼。连火气上头的弥儿看到此人,也一时说不什么泄愤的词。
“咳,咳……”屋里传来一阵咳嗽,河中子听到动静慢慢起了身,走到了大殿之中。
“师叔,弟子青溪多有叨扰”叫青溪的道士,又向河中子行了大礼。
“师叔”
“师叔”
“行了,小家伙你不要如此客气,我早不是你们师叔了,现在我是这道观里的河中子,你乐意就叫我一声河中子道长,不乐意叫我老头子也不打紧”
青溪没有纠结此事,又向河中子行了大礼。
“几位是百里奚的道友,如果没别的事你们且退下吧。”
听完此话,青溪不再言语看了几人一眼,持礼退下,全程都是以若虚宫的礼仪。
弥儿几人看着这佝偻的老头实在想不到这人尽是若虚宫的师叔。
“师妹,刚……”
“无事,不过是月赏修灵。这几人也没做什么,算了……”弥儿着实有些头疼,心里暗暗说了一句,怎么什么事都有!!
第二日,几人刚刚起身,屋外便传来一阵礼乐之声。
一位仙风道骨的男子在一群若虚弟子拥簇下进了大殿。
“师兄”
“栖云,你是无利不起早,为何声势浩大来我这处”
“百里奚道友来鄰州,若虚怎能失了礼数,昨夜之事青溪已经和我说了,若虚冒昧了,我请几位道友移步若虚,尽尽地主之谊。”
“怎么,嫌我这道观太小?”
“师兄,自嘲了,掌门师兄的意思”栖云搬出了掌门。
河中子冷哼一声,不再理栖云。
弥儿几人,倒是有些尴尬,明显河中子和那栖云不对付,骑虎难下之时,大师兄站了出来。
“河中子道长,我等要速速赶往敦煌,多有叨扰您,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