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车夫连一刻都不敢停留,一路上跑的飞快。
虽然跑的肺都要炸开了,真的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却又唯恐那两个“好汉”追上来,竟然毫不停歇的跑了好长的路程,一直跑到了城门口,才算是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陈长生正带着几个人询问把守城门的那几个士兵:“你们有没有见到两个人从这里出城?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生的矮壮敦实。还有一个年轻的……”
就在刚才,陈长生带着手下去了西来寺,但却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找到柳师傅和岳师兄二人。
考虑到西来寺距离西门极近,他们很有可能会从西门出城,所以才特意过来询问。
“没有见到陈大人说的那两个人……”
没有见到?
那就是说柳师傅和岳师兄还在城中?
那他们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呼呼带喘的车夫凑了上来:“大人,大人,我见到你说的那俩人了……”
听了这话,陈长生顿时眼前一亮……
当车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了自己的“危险经历”之后,陈长生和他的手下全都惊呆了:那俩刺客劫持了顺义伯包慕贤,然后坐着他的马车出城去了?
就算是再怎么丰富的想象力,也绝对想不出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变化呀。
陈长生愈发的感到局面正在进一步的失控,但此情此景之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马上一挥手:“带着车夫,追,赶紧追赶……”
王大有、康等年等人甚至来不及去找一辆马车,就带上了那个车夫,紧紧的跟在陈长生身后,出了城门一路狂奔。
刚刚跑过一趟的车夫又跑回了原地,并且把陈长生等人带了过来。
但他们来的太晚了。
光是车夫来来回回的这么跑,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当陈长生等人赶到之时,别说是那两个刺客了,连鬼影子都没有找到一只。
“你确定就是这里吗?”
当陈长生问起之时,车夫指着停在江岸边的那辆马车说道:“我就是赶着这辆车过来的,肯定不会有错,绝对就是在这里。”
那辆车还在,但车上却早已空无一人。
“陈大人……”王大有往前凑了凑:“咱们还要不要继续追?”
还追?
往哪儿追?
眼前有滚滚长江,身后就是四通八达的道路。
柳师傅和岳师兄肯定已经带上了包慕贤的妻女逃走了,至于说他们逃去了什么地方,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们有可能往北去了,也有可能往南去了,更有可能直接渡江长江往西边去了,反正天地广阔,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真他娘的,又让他们跑了。”康丰年气的直跺脚,“又让咱们兄弟白跑一趟……”
“也不算白跑。”陈长生嘿嘿的笑着:“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还有包慕贤那老小子吗?”
虽然上一次大家去包慕贤家里的时候,都知道是那俩刺客在故意攀扯诬陷,但大家还是趁机狠狠的敲了一笔竹杠,每个人的腰包都鼓鼓囊囊,着实捞了不少油水。
这一次,那俩刺客是坐着你包慕贤的车逃走的,你包慕贤是不是刺客的同党?是不是对万岁爷有图谋不轨之心?
你家的车就在江边,你家的车夫就是证人。
这一回,总不能再说我们是刺客栽赃陷害攀扯诬陷了吧?
无论如何,包慕贤已经和这事掰扯不清开了,漫说是跳进黄河,就算是跳进银河,他也洗不清了!
“走,咱们去找包慕贤那老小子,狠狠的敲他一笔……哦,不。”康丰年哈哈大笑着改换了一个更好的说法:“咱们去找那老小子办案,铁证如山,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一回要是不把老小子的骨髓油榨出来,老子就随他的姓,哈哈……”
当陈长生带着一大群手下,气势汹汹的来到顺义伯家里的时候,堂堂的顺义伯才刚刚回家,全身上下都满是污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换衣裳呢。
一看到陈长生,顺义伯包慕贤的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了,却还在强做镇定的打着哈哈儿:“陈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我说顺义伯呀。”陈长生一点都不客气,甚至没有丝毫要拿捏的意思,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主人的座位上:“你这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怎么会搞的如此狼狈?”
“我……不小心跌进了荷塘之中,还没有来得及更换衣衫,就急匆匆的来迎陈大人了,真是失礼。容我到后堂更衣……”
顺义伯包慕贤明显就是在撒谎。
什么跌进荷塘?分明就是胡扯!
堂堂的顺义伯包慕贤之所以不敢讲真话,就是因为他还天真的以为陈长生不知道自己的经历呢,所以才要极力隐瞒。
这并不是他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