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一走,王大有他们就知道怎么办了。
无非就是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的继续唱双簧而已,先无论如何都要把行刺皇上这个大帽子悬在他的头顶,先吓他个半死,然后再做出一副认真办案的样子来。
以后该怎么做,就看顺义伯的表现了。
如果他肯大出血的话,大家会装模作样的继续查办案子,如果他抠抠索索的不肯破财免灾,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的把银子送过来。
到了拂晓时分,当王大有。康丰年、陆琦贤等人从顺义伯的府邸出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腰包里揣的鼓鼓囊囊。
“怎么样了?”
陈长生刚一问起,王大有就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咱们兄弟办事,陈大人就放心吧,那老小子还算上道儿,出了不少的血。”
康丰年拽过来一个沉甸甸的木匣子,轻轻的拍了几下,笑呵呵的说道:“这是那老小子孝敬给你的那一份。”
“黄的还是白的?”
“有黄也有白,还有几件像样的首饰。”
“其他兄弟……都没有白忙活吧?”
陆琦贤哈哈大笑着说道:“这些个兔崽子哪个是省油的灯?全都吃饱了。”
每一个人都有油水可捞,多大的官职拿多少好处,早已心知肚明,根本就不用陈长生操心。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反正顺义伯已经牵扯起来,冤枉还是不冤枉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慢慢的悠着办理。既不说他就是刺杀皇上的幕后主使之人,也不说他不是,一定要把能榨的油水全都榨出来再考虑其他。
“这老小子本就是建文旧臣,又反水投靠,混了个爵爷的身份,如此两面三刀之辈不能轻易放过。”康丰年笑嘻嘻的说道:“我已经暗示过他了,是福是祸全由陈大人你说了算,他又不傻,应该知道怎么做。”
“过几天,陈旗头再过来,他一定还会有所表示。”
“哦,对了……”就好像刚刚想起什么似的,陈长生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兄弟们全都拿到了好处,有没有给孙指挥留一份大的?”
孙成岩是安北所的一把手,每次有了油水都是他拿大头。
但是这一次,却是陈长生做主,自然应该由陈长生拿大头。
“你们这些混账家伙。”陈长生笑骂道:“虽说孙指挥没有参与这个事儿,毕竟是咱们的上司,总要给他留点油水才行,现如今咱们把好处全都吃了,万一孙指挥知道了这个事情,不好交代呀。”
“要不然这样吧,”陈长生主动说道:“你们把我的这一份先送到孙指挥的家里去……”
“全都送到孙指挥家里?那你岂不是白忙一场了?”
陈长生哈哈大笑着说道:“不用着急,明日咱们再来找顺义伯这老小子,还怕拿不到好处吗?”
有了好处不忘记自己的上司,还能把手下的兄弟们全都喂饱,这就是大家愿意跟着陈长生做事的重要原因之一!
眼瞅着黑夜就要过去黎明即将到来,陈长生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大家都折腾了个够呛,都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晚些时候到了衙署再说。”
“好嘞。”
除了留下一些士兵继续围住顺义伯的府邸之外,众人纷纷散去。
刚一回到家中,展红英就火急火燎的凑了过来:“陈大哥,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陈长生故意装傻。
“不是拜托陈大哥去打听我那两个兄弟的消息了么?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忙活了这么久,我是真的乏了……先美美的睡一觉再说吧。”
“我真的心急如焚,等不及呀。”
“为了帮你打探消息,跑的我腿脚酸痛,必须要找人好好的揉捏一番才有精神。”
听了这句话,展红英忍不住的“噗嗤”一笑:“陈大哥真是好心思,明明是想让帮你捶腿,却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不是捶腿伺候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展红英让陈长生躺在床上,轻揉慢捏的帮着陈长生捶腿……
“好了,好了,你这捶腿的手法还不如我家的小丫鬟呢,不逗你玩了。”陈长生枕着自己的胳膊说出了实情……
“嗯,那个上了年纪的刺客,是柳宗理柳师傅,算起来我的这点武功多半还是他传授的呢。”
“那个年轻的刺客是谁?”
“他叫岳子峰,是刘师傅的大弟子,算是我的半个师兄吧。”
陈长生翻了个身,面带微笑的看着展红英:“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行刺皇上也就罢了,为啥还要千方百计的把顺义伯包慕贤拉下水?”
“那狗贼包慕贤深受皇恩,却辜负了万岁的信任,竟然开城投降,导致京城沦陷,他就该死。”说起顺义伯,展红英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我们就是要想方设法的让他死于反贼朱棣之手,也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