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冷酷,却也大义凛然!
陆远哈哈大笑,忍不住想要赞赏一句!
只是话未开口,帐外忽然马蹄声起!
一个老卒风驰电掣而来,急急进帐,沉声禀报:“主公,城内守军出来一队使者,为首者是陈应,鲍隆,杨龄三人,想要面见主公!”
“他们三人一起来了?”
陆远迟疑一下,乐呵呵道:“一起请进来,客气一点!至于其他尾随之人……当着这三人的面,送他们上路吧!”
老卒并不迟疑,神色一狠,领命而去!
陆远看着黄忠,笑眯眯道:“你说说看,城内领兵的三员大将,联袂而来,赵范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赵范与他们不合,把他们弄来送死?”
黄忠愣了愣,迟疑道:“赵范应该知道,我军对敌方将领还从未手软过!让他们来当使者,应该是赵范想借刀杀人,之后越过他们,通过低阶军中校尉,直接指挥城内十万守军!”
陆远微微点头,笑呵呵道:“你再想想,这三个大将是不是蠢货?凭什么敢一起来我扬州军营?”
“他们就算比周泰还蠢,也不至于想不通,进了我军营中,就将难料生死!”
黄忠挠着头皮,苦思冥想:“他们既然敢来,那就必有倚仗!但他们既然愿来,那还是有所图谋!不过主公砍了他们亲卫,他们现在应该肠子都毁青了!不用怎么吓唬,就能不打自招!”
陆远哈哈大笑:“不错,你能有此分析,很快就可抵挡一面了!他们快到了,先见机行事吧!”
他不知这三人的倚仗和图谋,所以砍了他们亲卫,先声夺人!
而与黄忠配合吓唬人,得到这点情报倒也不难!
没过一会,三个壮汉身着甲胄,却面色如土,磨磨蹭蹭而来!
刚跨过帐门口,忽然齐齐双膝跪地,抱拳施礼!
“末将陈应,桂阳郡都尉,见过骠骑将军!”
“末将鲍隆,武陵郡都尉,见过骠骑将军!”
“末将杨龄,长沙郡都尉,见过骠骑将军!”
他们的跪姿是空首礼,头颅却是肃拜!
不伦不类,正如几人心中慌乱!
身为使者前来,哪有刚进营门就被砍了护卫的!
传闻扬州陆扒皮杀人无算,不通礼仪,果然不虚!
“介胄不拜!”
陆远脸色一沉,厉声呵斥:“你等身着甲胄,却见人就跪,还是我大汉军人吗!”
他呵斥同时,认真打量三人!
三人姿态一致,不过其中明显以陈应为首!
陈应膀大腰圆,神色踟蹰,显然是在强自保持镇定!
鲍隆一脸横肉,却在悄悄抹着冷汗,明显是个色厉内荏之徒!
杨龄低眉顺目,微微打抖,目光却不时泛起几分阴狠!
“将军容秉!”
陈应抚了抚额头青筋,战战兢兢道:“我等仰慕将军已久,初次相见,这才一时失礼!不过我等奉主公赵使君之命而来,皆有大事要与将军相商,还请将军海涵!”
他心头暗骂不已!
陆扒皮这个混账,竟然跟他们讲起了规矩!
两国交锋,不斩来使!
他们进营就已知道此地根本没有规矩!
要不是帐外还有一群老卒守护,他们岂会在意这个狗屁将军!
早就暴起发难,将此人和老农黄忠,一起乱刀打死了!
这两人虽然都是天下罕见的骑射高手,不过此刻帐中,却是既无战马,也无强弓!
反而他们个个身配腰刀,最是犀利!
可惜身在矮檐下,他们还是得跪着!
“一派胡言!”
黄忠也在打量几人,却猛地开口一声暴喝:“你们几个混账,跪着我们主公,却说着你们主公,这算怎么回事!还有什么武陵都尉,长沙都尉,都跑来桂阳搅局,找死不成!”
陈应眼皮跳了跳,一时倒没说话!
鲍隆一个哆嗦,咬了咬牙,却是抖得更厉害了!
只有杨龄头颅低垂,手掌却不着痕迹,在刀柄前一扫而过!
他们都知道,黄忠不过一南阳老卒!
之前与他们的地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如今不过是跟着讨逆军一朝得势,才会得封高位!
否则以此人背景,恐怕得在南阳做一辈子老卒!
至于斩杀零陵上将邢道荣,则更不为他们放在眼里!
那个能把牛皮吹上天的家伙,换了谁不能斩杀!
“好了,让人先把话说完!”
陆远轻飘飘开口:“你们几个,找个口舌灵便的,把话说清楚!桂阳太守赵范,附逆反贼刘表,事到如今,还能与陆某商议什么?而你们几人,又是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