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疾行,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豫州刘繇的老巢,处在谯郡的州治府。
将士们已经休息一夜,个个龙精虎猛。
都在打量前方的城墙,目光火热。
一群大将则是聚在一起,吵吵闹闹。
对于此战,他们并未放在心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黑起晚了,只能吃馒头!”
“胡说八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就要吃包子!”
“早起的虫儿被早起的鸟吃,晚起的虫儿被晚起的鸟吃,只要是虫儿,总归都要被吃!”
事到如今,已经图穷匕见。
大军招摇在外,根本无心隐藏!
陆远打量着前方城墙,面色古井不波,静心等待。
城墙上最初的稀疏人影早已逃遁,根本不知如何面对这支突如其来的大军!
周仓则神色冷肃,目光逡巡,不断对照着陆远给他的州治府地图。
战场之上,他为大军箭头,任何人都可以松懈,唯有他不能!
麾下斥候已经混进城中,与先行一步的锦衣卫联络,如今只等他们给出信号!
没一会儿,城内突然冒出了冲天狼烟。
紧接着第二束,第三束,越来越多,位置各有不同!
周仓神色一震,匆匆找向陆远!
“主公,我军斥候已经确认了情报!”
周仓挥手一指,神色肃然道:“主公请看,这正是我斥候军信号!以狼烟数量和位置为准,表明城中不足万余兵马防备,而其余府库,粮仓,军械库位置,与主公的地图一致!”
他心头急切,狼烟一起,城中的斥候与锦衣卫势必暴露。
此时此刻,他们在城内转战周旋,等待大军接应!
“传令全军,三面破城!”
陆远难掩心头激动,腰刀一挥,沉声大喝:“不纳降,不留隐患,出!”
骑兵奔马,呼啸出营!
三股洪流奔向城墙三方,如巨鳄开口,盯紧着猎物!
一员员大将冲在最前,早已敛去了笑意,只有凶神恶煞!
大军刚到城墙下方,便以偃月箭阵,射出一轮铺天盖地的箭矢!
根本不管敌军是藏于城上,还是城墙后方!
一个个老卒合力拖拽着刚伐好的大树,策动战马,在城墙下盘桓迂回,绕着圈将树梢一点点拽上城墙!
“轰……”
一道道沉闷声响。
一株株大树的树根被将士们死死固定,树梢却在不断倾斜,在城墙上缓缓移动,终于卡上了用于士卒观望的墙垛!
一员员大将顿时如狼似虎,踩着大树粗壮的树干树枝,率先冲向城墙!
身后老卒源源不断,争先恐后,脚踏大树前冲,如狼行虎跃!
一切都在片刻功夫完成,大军攻城看似混乱,却有条不紊!
“将军,这就是大树用途?”
徐庶神色激动,语气错愕:“以如此手段攻城,岂不无需云梯了?将军的临阵韬略,末将心悦诚服!”
他是智将,向来觉得攻城为下!
但此刻见着陆远顺势为之,以大树代替云梯,着实惊艳!
云梯需要后勤辎重,还容易被守城方推倒,火烧等等手段攻击。
但大树无处不见,显然没有这些弊端,反而枝繁叶茂,更容易士卒攀爬!
这样当机立断的攻城,临阵借势的手段,无不让他心中敬佩!
“这是胡人的攻城手段,并非是我所创!”
陆远看着大军已经上了城墙,轻吐浊气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这是正道,不可因噎废食!而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胡人虽不读兵书,却深谙其中精髓!”
徐庶一怔,心思急转。
胡人如此攻城,岂不比大汉还要强势!
什么坚壁清野,根本毫无用处!
谁能砍光太行山的大树!
而且胡人本就善战,个个精通骑射,出战从来无需后勤。
如今大汉四分五裂,一旦胡马南下,那中原还挡得住吗!
他念及此处,不免有些失神。
“好了,临阵决断,不容胡思乱想!”
陆远一拍徐庶肩膀,面无表情道:“当务之急,是破城而入,这才是我军此战初衷!至于抵挡胡马南下,是戍边将士的职责!他们穿了军装,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他话音落下,就已一纵绝影,呼啸而去!
徐庶稍稍思忖,同样拔出绣春刀,神色毅然,策马而出。
他心中清楚,陆远看似冷酷,却直到现在,依旧未改支援公孙瓒的战略。
即便扬州危机重重,也仍然在他会稽郡,划出了棉花的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