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陆府。
陆远神色如常,在书房恭候他的贵客!
一行六人联袂而来,只是行走之间,却明显分出了批次!
孙坚与袁术走在最前,一路打量陆府景致,交头接耳。
“文台兄,小将军竟然没出来迎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袁术颐指气使:“上次袁某为了守孝,将一群美人交给他帮忙看管,他赖着不给也就算了,现在还这般姿态,难道觉得刺客是我们派的?”
孙坚老脸紧绷,面沉似水:“我们三角同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他不至于这么蠢!只是借路皖城,偷袭江夏之事,还得跟他好好商量!”
他心头无奈,跟这草包结盟,着实麻烦!
只是这草包底蕴背景强大,自封了南阳太守,竟然无人反驳!
而且各地袁家门生不断来人助阵,这草包躺在南阳,势力也在越来越强!
袁术眯眼环顾,一脸傲慢道:“袁某的美人,还没人敢抢呢!这次先……咦?她怎么在这!不对,她们怎么都在!”
他说到一半,忽然瞪圆了两眼,一脸呆滞,看着前方快步走过的唐瑛,伏寿。
别人不认识这两人,但他曾任职虎贲中郎将,统御虎贲骑保卫灵帝,对皇室贵胄多有了解!
这两人一个是曾经的少帝皇妃,一个是当今的天子贵人,他岂会不知!
孙坚微微皱眉:“公路兄,那混蛋颇为护食,你别这么盯着人家女人,免得犯了那混蛋忌讳!”
他在颍川见过唐瑛,只当是陆远找了个美貌文书!
“小将军的女人……”
袁术眼皮跳了跳,神色变幻,喃喃道:“小将军绝对是疯了,这两个女人都敢抢,更何况袁某的女人……”
他看到孙坚,猛然醒悟过来,定了定神,再未多言!
毕竟曾在宫中当差,见多了因秘密而死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个小将军连天子的女人都敢抢,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他要是在此事上胡说八道,肯定走不出皖城!
袁术与孙坚后方,公孙瓒和孔融同样在打量陆府。
“使君,我们来错了!”
公孙瓒面沉似水:“小将军今非昔比,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将军了!稍后我们将刺客之事解释清楚,就尽快回去吧!”
他眸光黯淡,愁眉不展,再无一丝往日豪迈!
此番悄然南下,虽是打着和孔融一同赴约的名义,实则却是因为幽州局面,有事相求!
只是一路际遇,让他看透了陆远志在扬州。
此时求助幽州之事,必然徒劳无功!
“行之为人,不至于此,伯圭多虑了!”
孔融一脸书生气,不以为然道:“老神医不是解释清了吗,之前是因为我们带着斗笠,形迹可疑,才闹出了误会!行之回庐江后屡屡遇刺,不得不谨慎行事,这也是情理之中!”
公孙瓒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他不愿与孔融多做解释,这个书生一厢情愿,根本不懂行伍中人!
陆远既然能当机立断,偷袭进京,赶走董卓,一举摘了所有讨董诸侯的桃子,此时岂会放弃扬州无主,这样的千载良机!
而且当下的扬州局面,正是陆远一手制造!
“伯圭,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心思太重了!”
孔融眉头一挑:“我等与行刺之事无关,你何必如此忧虑?行之与我等有同袍之谊,岂会翻脸无情?你尽管提幽州之事,我也得说说盛宪,免得行之受小人蛊惑,误了盛宪贤才!”
他来意明确,只为看陈群大才,水镜奇人,皖城风物!
虽然在皖城境遇坎坷,但都得了解释,他也并未就此多想!
只是他与吴郡太守盛宪相识多年,惺惺相惜,交情匪浅。
如今听闻盛宪因为扬州盗匪一事,受困皖城,因此有心替盛宪解释清楚!
以他对陆远的了解,此事必有误会!
公孙瓒一脸诧异,看了看孔融,漫不经心道:“使君雅量,伯圭受教了!”
他心头感慨,这个书生能在如此乱世活到现在,真是多亏了祖宗余荫!
虎牢关前,是他与陆远断后救了孔融,又不是孔融与他们并肩作战!
一个手足无措的被救之人,有什么脸面提同袍之谊!
公孙瓒回望身后曹操和张邈,若有所思,却没有多言,默默跟上了孔融。
曹操和张邈磨磨蹭蹭,走在最后,正在暗自嘀咕。
“孟德,此时冲出去还来得及,否则就是自投罗网!”
张邈神色踟蹰,一脸苦涩:“陆远并未出门相迎,加之你派去刺杀他的精锐至今未归,可见此事已经败露!陆远为人睚眦必报,绝不会放过你,也不会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