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了电话,新宇接了起来,语气略带疲惫,还有点沙哑,他说道:“怎么了,小武。”
“在哪呢?下午帮我一个忙。”
“我现在在北京,我陪小妹去看病。”
“很严重吗?怎么都去北京了。”
“唉,一直不见好转,一直发着高烧,今天才降下来。”
“那怎么办?”
“要动手术,可是前前后后需要近百万。”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或许这就是平民百姓的哀愁。在如今这个时代,钱近似乎一种万能的工具。恰好,我们最缺少的就是钞票。
“现在还差多少?”
“爸妈准备把大理的房子给卖了,还差个五十万,现在正头疼着呢。”
我记得新宇家就是一个简单老旧的小区,上个世纪的产物,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大病,逼着一家都没有安身之处。
“兄弟,都会过去的。”
“但愿如此吧,不好意思啊,小武,我人在北京,真的没有办法帮你。”
“没事,我知道的。”
挂断了电话,我的心情无比的沉重。虽然我和新宇没有血缘关系,可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愿意拿真心待我的朋友。
我在阳台一直抽着烟,嗓子仿佛已经快受不了我这样“自杀式”的抽烟了,一直咳嗽个不停。
雅环似乎发现了不对劲,走了过来,看到地上的烟头,我手里还夹着一根烟。惊呼道:“小武,你不要命啦?抽那么多烟?”
我只是笑了笑,我不想让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吸我的二手烟,我掐灭了最后一根烟,那也是我身上最后一根烟。就好像预示我的无能为力一样。
我回到了房间,疲惫的躺破烂的床上,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突然之间,毫无征兆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范茹打过来的,面对我的“雇主”我还是希望以正常人的状态去对待。
“怎么了,范总。”
范茹沉默了几秒钟,我还以为是打错了,正当我准备开口的时候,范茹默默的说道:“你们昨天聊了什么?”
我有点诧异,脑子瞬间高速旋转,才想起来昨天打的电话,是一个男子接的,我笑着说道:“哦哦,我们公司为了感谢你,专门让我请你吃一顿饭。那位先生说,你没有时间,我就做罢了。”
“仅此而已?”
“嗯,仅此而已。”
“那好吧。对了,吃饭就没有必要了,我妈听说你回来了,死活让你来我家一趟。你看看,你有没有时间。”
这次换我沉默了,我自嘲的笑了笑,这场闹剧到底还要进行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是个头?
“范茹,既然你已经有男朋友,你为什么还要让我配合你演戏呢?”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有时间是吧?那我晚上就过来接你。”
“随你的便吧,反正我也是你雇来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有这个觉悟就行!挂了,我还有一个会要开。”
说完,范茹就挂断了电话。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怎么活的像一个玩偶啊?任意的被人摆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毕竟昨天真的太累了,肌肉都还在酸痛呢。
冥冥之中,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带困意醒了过来,才发现雅环在我旁边站着看着我。
瞬间睡意全无,连忙后退,紧张的说道:“你干嘛啊?你进来都不敲门的吗?你胆子怎么那么肥啊?万一我没有穿衣服呢?那不是尴尬大了吗?”
雅环白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说道:“细狗,谁愿意看你啊?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还没有去买床?都下午了,你来得及吗?”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我这不是没有找到大冤种来帮我搬嘛。先不买了,凑合的睡吧。”
“要不,我帮你搬吧。应该不重吧?”
“我也没打算买床,我就是买一些床垫而已。那玩意挺沉的,你们女孩子搬不了的!”
“你是不是看不起人?怎么就搬不了?你试试呗!”
“不用,不用。”
就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范茹打过来的。我连忙走到阳台,毕竟我干这个事也不光彩,被人知道了,那得多丢人啊。
“怎么了?这不是还没有到晚上嘛。”
“我怎么知道,我妈生怕你跑了一样,说一定今天把你带过去。”
“你这!”
“赶快下来,穿好点,知道了没有。”
我不耐烦的说道:“行行行,怕了你们一家了。”
“我等你。”
我走回了房间,雅环还在我的房间,看到我的衣服扔在凳子上,还在帮我整理。我连忙走了过去,阻止她。
笑着说道:“我自己整理一下就好了,不用你动手。”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住得跟狗窝一样哈?丢不丢人啊?”
“是是是,雅环小姐说的没有错。我现在要去公司加班,我现在要换衣服。”
雅环下意识的说道:“那你换啊。我帮你整理衣服!”
我瞬间呆住了,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雅环也反应了过来,大声尖叫的喊道:“流氓!”
就跑了出去,还顺带帮我把门带上了。
我怎么就是流氓了?我是流氓吗?你们谁见过那么英俊的流氓?这雅环也真是,怎么诽谤人呢!
我穿好了衣服,然后就坐着电梯到了一楼,我坐上了车,范茹就说道:“坐副驾驶,你跑后面做什么?”
“害怕!”
“你害怕什么?对了,你有没有驾驶证?”
我有点疑惑,不解的问道:“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你来开车,我有点累了,不想开车。”
“这不太好吧,我怕技术不够,撞了磕了怎么办?你把我卖了都不够赔的。”
“我走保险的,你怕什么?快点来开车。”
其实我内心是很想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