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梅与杨浩意外地看一眼陈元鹰,很快拱手:“微臣遵旨。”
陈元鹰则是眼睛一亮。
这个便宜父皇对自己果然很爱护!
现在的朝臣里,能自如进出宫门的,就只有威国公和宁远侯!
便是勇毅侯,想见见当贵妃的女儿,都得先奏请!
他马上吟吟地奏报:“父皇,若无其他事,儿臣就带两位大人去皇二所了!”
待昭帝宽宏一笑,挥挥手,陈元鹰便领着朱自梅与杨浩走出御书房。
行出数十步,感觉到朱自梅在看自己和身侧的武量,似乎有话想说,陈元鹰便朝他灿然一笑:“朱大人可是有事?”
“敢问王爷,可是数年前曾经去过竹水巷?”朱自梅的目光里透出几分温和与兴趣。
“呵呵……”陈元鹰立刻干笑:“呃,本王年幼时,因慕朱大人的风采,确曾去过竹小巷。”
朱自梅的眼中多了一抹笑意,再看向武量:“被石头打到了屁股的,是武量侍卫吧?”
武量顿时瞪大了一双眼:“朱大人,原来那块石头是您打的?”
见一旁的杨浩眼现疑惑,陈元鹰嘿嘿一笑,将原身几年前,与武成武量偷跑到朱自梅的院门外偷看,结果被人悄悄教训了一番的事说了出来。
朱自梅便笑道:“那时小女正在议亲,院墙外突然多了三个衣着不凡的小子在偷看,在下便略施薄惩,没想到居然是鹰王爷与两位武侍卫。这数年过去了,鹰王爷还是一如以前的俊秀,倒是武量侍卫清瘦了不少!”
“从那时起,武量便发奋图强,苦练耳力和眼力,主修弓箭。”陈元鹰笑着解释:“如今已能百步穿扬,拉满二石的弓,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朱自梅和杨浩顿时惊讶地看向脸形略瘦而眼神十分清澈的武量,很快,不约而同地赞:“知趾而后勇,大善!”
“其实我和弟弟、还有归远侯家的文涛,也曾经去杨大人的府上偷偷看过。”这时,一旁的武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正好听到杨大人在院子里给令长公子讲解兵法。您是让他一边站马步,一边学兵法,所以我和弟弟、文涛也跟着练了马步。”
杨浩顿时惊愕地看着他俩:“那三个蒙面小子原来是你们?”
陈元鹰也愕然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武成心虚地一缩头:“您被皇后娘娘罚禁闭了。所以我们没法叫您,又怕被人看到,索性就蒙了面。”
朱自梅顿时有趣地笑了起来:“杨兄,真没想到,你我二人,与王爷和两位侍卫还有这等渊源!”
“这就是我们的缘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武量马上笑嘻嘻地道:“现在,我们都成了亲王府的人!”
杨浩也释怀地微笑着点头,先前的生疏气氛,便因为这一番叙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元鹰递给武量一个赞许的眼神,再笑着邀请:“既然都不是外人,两位大人不如开春后就携家眷一起去庆州。本王尚无内眷,两位大人的家眷可以住在王府,方便就近照顾。待日后龙州发展起来了,本王建起了新的王府和新的宅院,两位老师再择吉宅迁出。”
朱自梅与杨浩迅速对视一眼,朱自梅马上拱手:“微臣确实是打算带着贱内一起去庆州,还准备买栋宅子,既然王爷体谅,微臣自当遵命。”
杨浩则微微一笑:“贱内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不宜走动,所以微臣会先随王爷赴藩,待孩子生下来满周岁之后,再接她们前往。”
陈元鹰眼睛微亮:“是吗?杨大人宝刀未老,恭喜恭喜啊!但不知此胎是男是女?”
杨浩豁达地笑了:“微臣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倒是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孩子,可惜,郎中不肯说。”
陈元鹰顿时失笑:“或许郎中是怕失言吧!无论如何,本王先预祝杨大人的弄瓦之喜!”
说笑间,他们已来到了皇二所,陈元鹰便亲自领着两人在附近走了一圈,再留了在宫内用膳,并且特意让孙嬷嬷拿了两根上好的五十年老参赐给杨浩。
“宫内情况复杂,本王就不赐膳食给杨大人的夫人了,这两根老参算是本王的一点心意吧!”
杨浩微怔,随后也不矫情,大方地接过:“多谢王爷!”
陈元鹰再含笑看向朱自梅:“朱大人的夫人若是再有孕,本王一样有厚赐。”
朱自梅顿时失笑:“那为了王爷这番厚赐,微臣也当再努力努力了!”
他再目视杨浩:“既然尊夫人有孕,不若以后隔一天再进宫传授王爷武功。在下则每日上午,等太傅大人为王爷讲过课之后,再来和王爷探讨龙州的发展规划。”
“可以啊!”陈元鹰马上认可地支持:“杨大人偶尔进宫来指点指点就好,练武这事,主要还是靠本王自己练。您也可以多陪陪夫人!”
杨浩沉吟一阵,欣然朝着陈元鹰一揖:“那就多谢王爷和朱大人体谅了!”
陈元鹰灿然一笑,眼中有一股不符合他年龄的老练:“此外,父皇指给本王5000护卫,但在京城这里不可能全部招满,总要留些余地给龙州和庆州。本王希望,在本王抵达封地之前,杨大人能将已经到位的护卫训练得令行禁止。”
见杨浩再愣,陈元鹰意味深长地道:“杨大人,他们这些人在京城呆得久了,难免惰懒,杨大人可在前往封地的路上,对他们好生训练,保证等本王到了封地之后,有兵可用。垦荒地也需要壮劳力啊!”
杨浩的眼中多了一抹异采,欣然再度一揖:“微臣谨遵王爷吩咐!”
……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元鹰每日上午向太后请过安之后,便随太傅和朱自梅学习政务。
下午,杨浩若来,陈元鹰就任他指教。杨浩若是不来,陈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