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明进驻平壤之后,此地紧要程度大.大增加,无数朝鲜百姓受益其中,日子都好过了不少。
无论是前后数万军队过境,还是作为中转港口之一的平壤,需要的物资大.大增加,百姓种植的蔬菜,果子,都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除了货物之外,他们还有大量做工,搬运货物的工作。
工资在这个时代并不算微薄,但也能够勉强养活一家人,再加上种地,大多数佃户的日子好过了。
甚至还出现了让林巨正惊愕的一幕,大明将虐杀佃户的一个地主脑袋砍了。这在朝鲜人司空见惯的事情,大明来了之后,却是无人敢做了。
大明的仁慈并不在提供工作,或是降低地租,让佃户活下去。
而是朝鲜庶民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一个人,而非货物,更不是牲口。
当战舰抵达海港的时候,林巨正看着熟悉的平壤,再看看立在前面,吹着海风的总旗徐邦宁,心中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魏国公是什么东西。
知道那是大明一等一的贵族,只比王爵差一点,人家世系可以追溯到大明开国,不是自己这样的破落地主出身。
徐鹏举在汉城时,即便是朝鲜的大地
主,连面对他的资格都没有。他身边不是达官便是显贵,这样的人在整个朝鲜国都是有数的。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徐邦宁为什么非要来军队当中刀头舔血,只是默默地站在徐邦宁身后。
不提他的身份,单单是彼此之间的袍泽之情,也让他对徐邦宁颇为敬佩。
“到了,下船!”
呼喊声杂乱,但都是冲着船上人去的。船只已经抵达码头,无数人忙碌起来,不仅仅是下船,还要运输货物,还有去拜见大明侯爷。
这是陆子吟前往辽东,去草原前最后的一项议程,必须敲定今年佃租,不管多少,都要敲定,让朝鲜国的百姓处于定数当中。
权利跟义务都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约束,将一切都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当中。
与其事到临头再去找补,早一点约束,让朝鲜百姓知道大明立下的规矩,方便秋后算账。
但凡有超过佃租,过分压榨百姓的,大明正义的铁拳都会毫不犹豫的砸下去,将一切反动者锤爆。
徐邦宁跟林巨正等人不知道,他们径直下船,奔向军营。在报道之后有短暂的假期,时间不长,也就一天。
但这对林巨正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休假,
因为从军的关系,他并未让妻子母亲前往辽东,而是留在了平壤。
并且将自己的俸禄都用在了租房子上面,让自己家眷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好日子。
“大人,这就是我家了。”
徐邦宁在军营当中签到之后,并未拜访平西侯陆子吟,更没有去找裕王朱载坖,以及自己父亲。
他是悄无声息的跟着林巨正来到一处小院子,据说已经是个富商住的地方,可院子里面简谱的样子,活像是大明贫寒之家。
“拜见老夫人。”
徐邦宁微微笑着入内,见到一个老者,便拱拱手。此间一切与大明并无差别,只不过程朱理学没那么深刻罢了。
但对朋友的父母,还得照例尊敬。
那是孝,跟程朱理学没啥关系。
有他没他,孝都是中华民族的根本。
“快快请起。”老夫人听不懂大明官话,听着徐邦宁生涩的朝鲜话语,心中莫名奇怪,不知道徐邦宁是大明人。
“母亲,这位是我的上司,总旗徐邦宁。”
林巨正介绍,他是由衷的高兴。进入军队当中之后,眼下平常的一切,却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平西侯赋予自己的,眼前的友谊却是平日之间相处得来的,来
之不易。
“徐大人?”林母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连忙道:“多亏徐大人照顾,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才能在军队里面站稳脚步,才能立下功勋。”
往日林巨正休假归来,她也听说过徐邦宁的名字。
但见面,还是第一次。
里面林巨正的妻子儿女已经在厨房里面忙碌起来,她们听到外面的声音,心中欢喜之余,更多的是去做一些实在的事情,而非是挤在门口。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林巨正道:“老徐,里面请。”
私底下,他们并无太多规矩,都是的刀头舔血的人,真要计较太多,早就死于非命了。
现在私底下拜访,那是关系好才有的做法。关系不好,谁管你什么身份,谁会跟你去家里面叨扰。
即便是军伍当中,关系也是极为重要的。
三人先后落座,林巨正忽的说道:“母亲,儿子去买一点东西。”
徐邦宁者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