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刘老太太,说话可是得讲证据的!你这样污蔑我等,就算是面见陛下也没用!”
证据,玩笑人都不知道被埋在哪里了,还证据,谁能出来作证?大明朝可没有有人证就能判决这一说!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惨啊!”
老妇人的哭号声和张亮脸上惊慌的神色看的陆子吟怒气渐渐飙升起来。
可是却是如那老妇人所说,没有物证的情况下他没办法随意判人罪责。
“好,还有谁!谁若是有冤屈,全都一一到来,只有有人证物证的,我一一为大家做主!”
听了陆子吟的话,大堂外的百姓纷纷一轮了起来,随后还真有不少人进来跪在堂下。
“县尊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丈夫吧,我丈夫昨日被张家兄弟俩抓走了去,如今依旧没有回来,我都要担心死了!”
看着站出来指认自己的妇人,张元脸上的表情瞬间绝望了起来。
“哼,来人,给我搜!将张家全府上上下下给我搜一遍!”
“是!”
得令的王老二带着手下的一众兄弟直奔张家而去,张家老爷子见装连滚带爬的想要耍无赖,让陆子吟收手。
看着躺在大
堂中哭丧的张老爷子,陆子吟冷笑着说道。
“来人啊,张老太爷身体不好,来两个人撑着点他,免得一会儿查出什么东西来,老人家一命呜呼了。”
看着陆子吟脸上玩味的表情,张老太爷的一片潮红,显然是怒火攻心。
咬着牙他历声说道。
“陆县尊就不能今日放过我张家一次!老朽的侄子乃是如今监察御史张本忠大人!你真的要和我张家撕破脸皮么!”
这样的话名目站张胆的拿到明面上来说,陆子吟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有趣了。
真是蠢亲戚啊,若是那为张御史真的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怕是会立刻和张家撇清关系。
当然,别人怕那狗屁监察御史,陆子吟可不怕,这监察御史虽然和县令一样都是正七品的官职。
可是职权却大了许多,行走地方,代替皇帝行使监察百官之权。
所以监察御史一般都是十分让人忌惮的,不过也有许多监察御史利用职位之便来为自己谋私利,这些事情历朝历代都无法避免。
现在的陆子吟很希望这位张御史看不清楚状况,来找他的麻烦,正好顺带着一起清理了!
“很你们张家?你们张
家是什么东西?我奉圣旨前来武清县担任县令,乃是朝廷封的正七品官员!轮得到被你们张家这等平民百姓威胁!”
“当庭威胁本官,按律责仗三十,不过本官仁慈,念在你年岁已高的份上,这三十大板暂且记下,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将他给我压入大狱之中!”
见平日里霸道横行惯了的张老太爷竟然真的被这位新来的县令三两句话便下入大牢之中,这下子外面的百姓顿时沸腾了起来。
一个个都跪倒在地,高呼着青天。
“至于你,等到抄家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行商议,不过这袭杀朝廷命官的罪,你是躲不掉了!”
这一连串的话如同催命的咒语一般在张元的耳边响起。
袭杀朝廷命官,他张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吏员罢了,这等重罪,主犯斩首示众,亲族流放两千里!妻奴冲官奴!
他们张家算是彻底完蛋了!
武清县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整个县的百姓短短的半天时间内都听说了。
新来的周围县太爷岁数不大,可是却是陛下下旨亲封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听说靠山也不是一般的硬,定国公之子,还有一众京中纨
绔们都前来帮忙。
可想而知,那张家最后的下场会如何。
当然也有人不看好陆子吟的,毕竟张家的侄子如今乃是当朝御史,虽然只有七品的官职,但是上达天听,乃是正儿八经的京官。
而且这张本忠本来不过是一介贫困书生,当初差点连饭都吃不饱,能考上进士也都是靠着张家老爷子的一番提携。
可以说张老爷子对于张本忠不是父亲胜似父亲,本就是孤儿的他更是将张家当作了自己的家。
果不其然,仅仅是一天时间,一队快马便纵马入城直奔县衙而去。
此时的陆子吟正在县衙之中,看着黄册思索着对策。
“大人,外面有一位张御史张大人想要见您。”
衙役的话音刚落,一个壮硕的身影便走了进来,直接一把将衙役推开,面色不善的看着端坐在椅子上陆子吟冷声质问道。
“陆县令,你是什么意思?”
笑眯眯的将自己手中的黄册合上,陆子吟问道。
“哦?不知这位大人是谁?”
看着陆子吟的脸,张本忠冷声道。
“在下七品监察御史,张本忠,陆县令就不要在这里装傻充愣了!今日我找你来所谓
何事,我想你应该一清二楚!”
看着张本忠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陆子吟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怎么?御史大人对于我的做法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觉得我是违反了大明律,还是捏造事实,诬陷忠良!”
看着陆子吟满脸愤怒的样子,张本忠冷声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陆县令您心里清楚!所谓的造反一事也不过是子虚乌有罢了!”
“子虚乌有?!陆子吟愤怒的拍着桌子道。
“本官差点被那张元一刀斩下项上人头!你在这里和我说是子虚乌有!”
“张大人身为本朝监察御史,我想应该也是熟知大明律的,袭杀当朝官员,是什么罪名!”
面对陆子吟的咄咄逼问,他的脸色渐渐的难看了起来可是嘴里却依然说道。
“谁知道究竟是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陆子吟一听这话愤怒道。
“当时那么多衙役在场,还有当事人的哥哥也在!怎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