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吟究竟和高航说了什么,站在旁观人视角的宋典史并不清楚。
但他心中唯一清楚的就是,这辈子都不能背叛陆子吟,还有和对方为敌。
这个尚未及冠的小县令在宋典史的眼中,已经无限拔高至了,留侯张良、武侯诸葛孔明的地位了。
这倒不是宋典史认为陆子吟日后的成就能赶上这两位,他只是纯粹的觉得,陆子吟单轮阴人的功夫,已经快赶上他们了……
……
六月初,又是艳阳天。
从一早开始,这越河县的天气就变得格外炎热起来。
陆子吟此时此刻格外怀恋空调房里吃西瓜的日子。
因为简易的风扇已经不能满足于他抵挡炎热气温了,哪怕厢房内四处都铺满了冰盆,陆子吟已经感觉到大汗淋漓。
陆子吟难以想象这个鬼天气,还在田里忙碌的百姓们,是如何熬过来的,至少现在让他去种田,他非累死、晒死在地里不可。
“郎君,你早饭没吃,午饭再不吃可不行,身体可吃不消。”
鱼可沁从屋内端来两盘小葱拌豆腐,还有一盘香油拌腐竹。
“可别说什么没胃口了,喏,这都是按照郎君你所说的来做的,快吃吧。”鱼可沁嘟囔着嘴,让陆
子吟眼见都看直了。
果然,后世那些海王说什么玩腻了,都是扯犊子。
陆子吟自从同鱼可沁每晚睡在一起后,别说腻了,腰都快废了!
当真是只有耕坏的牛,没有犁坏的地。
陆子吟一边笑嘻嘻的将鱼可沁主动揽至怀里,一边食指大动上下其手,夹起一根腐竹放进嘴里,咀嚼了一番,竖起大拇指道:“可沁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这里面是不是还放了耗油?”
鱼可沁点了点头,陆子吟顿时笑了。
味精都整出来了,陆子吟自然不会放过另一个大杀器——耗油了。
不过由于眼下制作工艺不达标,二十斤生蚝才压榨出四两耗油来。
陆子吟未避免浪费,也只弄出来一点试一试效果。
从目前上来看,味道虽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却也比现在的菜肴不逞多让了。
“真香~”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鱼可沁娇躯一颤,迅速的从陆子吟的腿上一跃而下,下意识的整理起眉宇间的偏发。
而陆子吟无奈的向后看去,只见张胜之正闭着眼睛,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菜香,鼻子都快靠近盘里了。
“你若是没吃饱就直说,别整这些没用的。”
“多谢老师!”
张胜之现在已经学到了陆子吟三分真髓,得之师命后,二话不说就冲到后屋自己盛了一碗饭,紧接着跑到桌前,拿起来筷子就猛往嘴里扒拉起来。
“浮山,叔大呢?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他?”鱼可沁作为师娘偶尔也关心起另一个学生来。
张胜之对待鱼可沁,可不敢像对待陆子吟那般随意,因为他知道陆子吟的性格,对方大事严格,小事却很随性。
他将嘴边的饭菜咽下去后,放下碗筷恭敬道:“回师娘,叔大那小子的朋友来了,这几天在家中招待对方。”
“嗯?他还有朋友过来了?”陆子吟有点好奇,张居正这个时间段的朋友,会是谁呢?
“去,别吃了,这是你师娘给我弄的!”
说话间,张胜之风卷残云的竟然吃掉了大半盘菜肴,陆子吟顿时一个激灵,差点一脚将对方踹飞才好。
真是一点也不尊师重道!
“郎君没事,浮山要吃便让他吃吧,后面还有,妾身这就给你端来。”
鱼可沁捂嘴偷笑了一声,然后便转身走了。
待鱼可沁走后,陆子吟收敛了三分笑意,撇了张胜之一眼,问道:“说吧,把你师娘支开干什么?”
正如张胜之逐
渐了解了陆子吟一样,陆子吟也对张胜之非常了解。
以张胜之的个性,对方是绝对做不出这么狼吞虎咽模样的,尤其是在陆子吟面前。
听见陆子吟这番话后,张胜之嘿嘿一笑,不禁竖起大拇指:“老师不愧是老师,浮山这点小心思,就是瞒不过您!”
“少拍马屁,说正事。”陆子吟瞪了他一眼。
后者悻悻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那顾横波顾大家,一直想要再见您一面。”
难怪这小子支支吾吾的,非要将鱼可沁支开,感情是害怕自己师娘吃醋呢?
陆子吟一阵无语,老实说,他和顾横波真没什么!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就必须发生点什么呢?
“顾大家还跟我说,说老师您一直在躲着她,不敢见她。”张胜之一脸揶揄道。
陆子吟:“......”
他能怎么办?总不可能告诉张胜之,他确实是在躲着顾横波吧?
这话太装逼了,说出去对方肯定不会信。
但事实上,确实如此。
陆子吟宁愿顾横波爱上的是他这个人,他可以用身体上的行动来满足对方所需。
可偏偏顾横波爱上的是陆子吟所剩无几的“
剽窃”诗,陆子吟能不躲着对方吗?
他是真的快要被榨干了!
“你少关心我的事情,倒是你,你什么时候把你媳妇接到县城里来?”
陆子吟不动神色的将话题移到了张胜之身上。
张胜之的媳妇陆子吟是见过的,就是下河乡的那位张李氏,自打张胜之接过张家事务后,陆子吟就再也没见过那位张李氏了,听张胜之说,是因为对方怀了孕,正在乡里养胎。
“老师提她做什么,一个乡野妇人罢了。”张胜之顿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陆子吟眼一横,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派了他后脑勺一下,低骂道:“混账,对外人你介绍你媳妇是贱内,我都懒得计较什么,你对老子还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学生不是对老师不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