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面有大多人马活动的痕迹,人虽然现在走了,但迟早成为祸患。”
“就是,那些安南人在旁边窥视,现在不动手,等咱们往前走了,还得动手。”
“不能拖下去,必须打!”
负责护卫的大明千总目光如炬,他听着身边夜不收的禀告,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战争,在异国他乡的主动进攻,会引起很多争议。
偏偏新军上下并不匮乏主战派,许多人都认为的安南是大明的一部分,就算现在是宣抚司,也就是土司治下,但对大明而言,也是自己的地盘,军队出击势在必行。
剩下的军官不够强势,但他们的态度也只是告诉一下安南的宣抚使,让他知道此事,随后开战。
一前一后,本质上都是对安南的轻蔑,以及对战功的渴望。
反倒是新军保护百姓一事被他们暂时遗忘,他们自信能够将敌人消灭干净。
“千总!”
不断有人请战请命,一个两个声音,千总还能压制。
声音多了之后,千总也不得不重视:“立刻派人告诉莫敬典,以及升龙城的宣抚使,一到五把的人负责守护百姓,另外五百人即刻出发。记住侯爷的嘱咐,不能深入丛林,不能
冒险行军,饮用生水。”
他嘱咐,说罢立马将军队一分为二。本就混在商队当中的军队立马鱼贯而出,他们在商队当中,打扮跟寻常商队并无差别。
此刻出列,也只不过是比平常人多了锐气。
密林当中本是安南人的禁地,即便是他们也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出现在林子里面。
对本地人而言,山林的恐怖,在火塘边上说上几天几夜,也只是说了一个开头。
莫敬典发现大明军队出动的时候,一切以已经结束。
明军静若兔子,动则脱兔。早有夜不收早早地出现在各处,收集情报。
须知,大明跟安南交界,两国边境不少人都能说对方的语言。安南百姓更是对大明百姓这一身份十分向往。
大量安南百姓进入大明国内,成为大明百姓。
同样是佃户,在大明的佃户日子比安南的强上不少。
这两年大明愈发强盛,变化愈发明显。
不提许多两广百姓都背上行囊,向北方而去。
但那但是肉眼可见的,大明地主被迫降低佃租,加上劳动力短缺,甚至有的地主愿意让安南人来大明种地。
只可惜一年到头,安南人的收入大.大增加,但大明地主的收入却没有太多增加
。
同样是佃户,安南百姓的种地水平就是比不上大明百姓,
这不是某一个人的看法,而是许多大明地主的看法。他们宁愿降低佃租,配齐耕牛,也要让大明的百姓为自己种地。
尤其是那些老人,他们虽然力气比不上年纪人,但经验丰富。
加上大明各地官府或主动,或被动地开始宣扬修缮水利的种种好处。
地主们自然知道兴建水利的好处有多少,他们占据大量土地,其中不乏旱田。若是能够改造成水田,立马就会收获颇丰。
兴建水利增加的不仅仅是粮食产量,还有旱田变成水田带来的土地价值增加。
这等事情,若无官府,或是地方乡绅牵头,是根本办不起来的。
往日若是谁人提及,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眼下提及此事的是大明朝廷,以及平西侯。
朝廷没什么信誉,但平西侯的信誉人尽皆知。
有平西侯开口,又是善政,自然无人阻拦,反而都在想办法为自家的土地争取更多的好处。
连带着平西侯说的,将土地集中在一起,以此重新划分水利,也有许多人支持。
以往这种事情连开口提及此事,都提及不了,更别说实际操作。
现在有了主心
骨后,士绅们还是纠结于如何利益最大化。
在大明发生的轰轰烈烈的变革影响到了相邻的安南,莫敬典被牵扯其中,一步步深陷当中。
当他赶紧找到此地千总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地俘虏,正在焚烧的一具具尸体。
“莫将军来的正好,这些人太多,需要莫将军的人帮忙看惯了,免得出现问题。”
那所谓的莫将军便是莫敬典,他听着大明人对自己的称呼,只是苦笑。对方并无太多敬意,嘴上客套,心中却是将整个安南国的军队当做是敌人。
他并不埋怨这些大明人的做法,安南跟大明的关系一直如此,彼此之间的矛盾远远胜过融洽。
若非商贸大于天,大明的稀奇物件不断流入安南。
民间也好,官方也罢,都在全方面的学习大明。
“诸位尽管放心,我会严加管束。”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