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高矮,胖瘦,身形都不一样的黑衣人,七男三女,全都带着面具,看不清相貌如何。他们当中有人赤手空拳,有人却是带着佩剑甚至长刀。
很显然,他们到大明宫来,不是看李兆擎长什么样的,而是来给寒篱当打手。
这些人无一例外,周身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
韩尹自问自己没那本事去摸一摸对方的虎须。
此番寒篱自缚手脚,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她的杀手锏,还留着没用。
“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我就这点人,你再调高手过来,我肯定吃不消,是也不是?”
寒篱一脸娇笑的看着李兆擎,那顾盼生息的眼神里,带着的是无尽的冰冷。
或者说如神灵漠视凡人的那种不屑一顾。
啪!啪!
李兆擎拍了两下巴掌,一队穿着便服的队伍从大明宫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白彦秋无疑。
“我知道天存神通广大,所以也准备了一些宴席给你。就是不知道你带来的这些人,胃口究竟怎么样。”
“陛下,幸不辱命!不过李家宿老们,对在下可是颇有怨言了。”
白彦秋一脸苦笑着对李兆擎说道。
然后退到对方身后,保持缄默。
“辛苦了!”
李兆擎随口答应了一声,对寒篱说道:“李家能坐稳唐国的皇帝,正是因为我李家宗亲,只要摆脱俗事困扰,就会去禁地修行。
这两百年来,也算是有些积淀。这些人,不可能背叛李家,也不可能当你们天存的走狗。
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
李兆擎脸上略有些得色,斜着眼睛看着寒篱。
不错,有圣痕的人,都有可能是天存的走狗,但李家人本家则不一样。唐国没了,他们靠什么修行?这是一荣俱荣的关系。
正在这时,一位白发飘飘的老人从人群里走出来,他看上去有些淡漠,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关心,韩尹看得啧啧称奇,却又表面上不动声色。
“老朽李宏正,严格来算,当是陛下的小叔了。化外之人,本不该管俗事,然而我李家有难,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十个人,交给我等便是了。”
李宏正,李家上一辈,也就是“宏”字辈修为最强之人,醉心于修真长生,不问世事。
这次白彦秋能请出李宏正,也是有上一辈的交情在。
“你们几个,陪这位老爷爷去长安郊外玩一下。这大明宫美轮美奂的,打坏了怪可惜的。”
寒篱像是悲天悯人一般,对着这十个面具黑衣人摆摆手,李兆擎也对李宏正点了点头。双方像是有默契一般,朝着长安西面飞去。
这些人少说也是天阶的修为,真要全力打起来,把大明宫拆了绰绰有余,李兆擎脑子进水才会让他们在这里打斗。
“好了,皇帝老儿,我问你了,手上的牌出完了吗?你没出完的话,我这里还有哦。”
“一把老骨头,不敢发牌了,要不你出牌吧。”
李兆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那样子像极了疼爱孙女的爷爷。
“死狗,起来!该你上场了。”
寒篱踢了踢在地上昏
迷不醒的赵新竹一下。
她的样子,像极了逗猫的铲屎官,而那只猫,正是李兆擎。至于赵新竹,至始至终,都只是野狗而已。心情好就给根骨头,心情不好就踢一脚。
虽然被围困了,虽然对方修为极高,虽然对方是唐国的皇帝,但寒篱似乎一点都不操心。
那样子像是到大明宫来游玩一样。
“成军,你上去试试。”
李兆擎的话语,不带任何烟火气,就像李成军不是他儿子一样。
至于这位大唐皇帝为什么不继续叫人来如何如何了,那是因为他发现寒篱的准备,比他原本预计的,要厉害多了,早已收起了小觑之心。
这就好比两个流氓打架,三板斧没有干掉对方,就会小心翼翼的僵持着。
被韩尹打晕过去的赵新竹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因为使用星辰神诀被反噬,他现在的状况相当不好。
寒篱从兜里掏出一块很小的紫色水晶,随后这玩意就悬浮在食指上方,缓慢转动。
“赵新竹,你不是想要力量吗?现在力量来了,给我好好的表现一下吧。”
她食指在赵新竹眉心上一点,那枚紫色水晶就没入对方体内,并在额头上留下一道红色的粗横线,看上去带着一丝神秘色彩。
“李兆擎,你看清楚了吗?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圣痕的力量吗?这就是圣痕的一种,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来自灵魂的战栗吧。”
说完,她三下两下跳上大明宫破损的正殿上方,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吼!吼!吼!
赵新竹双目赤红,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这道声波仿佛带着些许破坏力,连大明宫正殿的柱子上,都留下了一道道微不可查的浅痕。
这厮居然如此厉害了?到底什么情况?
韩尹心中一阵阵心惊,他用折叠弩射出弩箭,钉在房梁上,弩箭的尾部绑着细细的钢丝。
一个闪身,就借助钢丝的那一点点拉力,上了房梁,跟寒篱隔着老远,观看地面上的情况。
和预估得一样,李兆擎居然对他的行为毫无反应,而是表情凝重的看着赵新竹。
“韩尹,猜一猜,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寒篱坐在大殿尖顶的瓦片上,嘴角微微勾起,一脸神秘的看着他。
那样子仿佛在说:求我啊,快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其实,胜负早已注定。”
韩尹轻声一叹,就闭口不言。
大明宫正殿前的广场上,二皇子李成军已经跟赵新竹战成一团。
李成军不会任何法术,他会的,就是集中灵力,以最原始的状态打出。而赵新竹发狂了以后,动作迅速而敏捷,却不会使用任何法术。
可以说这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