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书院,地陷天坑边上,那位全身黝黑,没有五官,也不会说话的神秘人,终于被余鸿等人抓住了。
那家伙静静的躺在一张闪着淡红色幽光的网里面,似乎动都不动了。
“这家伙是死了么?废了老鼻子劲才抓到,就这么成死鱼了?”
张平一脸愤懑的看着地上的怪人,心中恶气不知道要怎么出。他无奈的看着余鸿,只见这位大佬也是眉头紧皱,静静的思考着什么事情的样子。
“哎呀哎呀,让老前辈这么等着,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呢。”
眼前的空间一阵阵扭曲,穿着白衣长裙的寒篱,款款而来,从一人见高的黑洞中走了出来,只是不见赵新竹的身影。
精致的容颜,完美妖娆的身段,能找到比他还美的女人,真是相当难。
“哼!”余鸿冷哼一声,显然是认识寒篱的。
“那么,刚才我送给前辈的一个小礼物,好像你们不是很喜欢呢?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寒篱露出纯洁又无辜的微笑,走到那个黑色怪人身边,一脚将其踩碎!
砂石飞溅,那怪人被踩成几百块大小不一的黑色石头……就好像他本来就是石头一样。
“废物不需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腐朽的存在都应该要毁灭,这便是我的哲学。余前辈,您认同吗?”
寒篱走到余鸿和张平面前,就这样微笑着看着他们,只是那笑容让人头皮发麻。
“我手下虽然有很多暴虐的人,但我不是杀人狂,我只是想创造一个新世界。
所有腐朽的东西,都要被扫除,加入我,或者被毁灭,只能选一个。
等你了解以后就会知道,我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寒篱解开胸前的一颗扣子,若隐若现的山峰上方的白皙肌肤上,画着一个极具美感又神秘复杂的花纹。
“这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那么,你们是臣服呢?还是顽抗到底?”
寒篱的语气很轻松,就好像是在问自己今晚是吃肉还是吃鱼一样。
“我已经活得够久,所谓的门派传承,也不需要我来担心。你觉得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收买我呢?”
余鸿语气平静的说道。
“对哦,好像是这样呢。所以呢,刚才我也就说说而已了。今天来,是想看看你们的脑子怎么样?不过让人失望的是,比起某个让我生气的家伙,你还是慢了一拍呢!”
寒篱嘴角出现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轰!轰!轰!
她身后三声巨响,火光冲天!
几十米高的火柱,从地陷坑里喷涌而出,将天空照得透亮。
“别害怕,长安的人看不到的,明天书院开放,其他人也不会知道地陷坑发生了什么事情。”
寒篱提了提裙摆,对着余鸿施了一礼说道:“其实我就是喜欢看你们那张丑脸,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
再见啦,提醒一下,书院大比结束的那一刻,就是好戏开场的那一刻。至于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因为我想看看让我生气的那个人,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啊。
毕竟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无聊,我的痛苦,你们不会懂的。两位,多保重。”
寒篱的身影
刚刚消失一半,变得半透明,就被一个气泡包裹住了。
“别走那么快吧?何不多聊一会?”
余鸿暗暗发力,将寒篱捆在这个大气泡里。
寒篱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但似乎并非是因为无法脱困。
“居然有人妄图用秘术去对付同样属性的圣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但……你有点狂妄了。”
她打了个响指,气泡破裂,身影随之消失。
临走前那轻蔑的微笑,让人无法忽视。
余鸿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来,显然是受了点内伤。
“院长,你没事吧?”
张平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不过护佑长安的大阵毁了,后面……麻烦了。”
他张开手掌,掌心有一个金色的小铃铛,铃铛上贴着一张极小的灵符。
“我做不到维护大阵,但保全阵脚还是没问题的。寒篱虽然厉害,但终究还是小瞧了我。”
余鸿的语气充满了疲惫。刚才说话的那一阵,他跟寒篱斗法都走了几个回合了。
“这是?招魂铃?”
张平也不是没见识的人,自然知道守护长安的法阵,阵脚是什么东西。
镇魂钟,守阴脉,招魂铃,守阳脉。长安城的五大书院,分属金木水火土,与这阴阳二脉,共同构成了五行阴阳大阵。
如果没有这玩意,晋国晋阳的惨剧,估计早就发生在长安城了。现在最关键的镇魂钟与招魂铃都与大阵脱离了联系,五行之力无法发挥作用,大阵已经是形同虚设。
“走吧。”余鸿招呼张平快走,那冲天的火焰似乎是虚幻一般,寒篱走了以后烧了不到两分钟,就彻底熄灭了。
“去哪里,院长?”张平好奇的问道。
“蜀地,天工院!”
“长安呢?”张平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管他呢,我又不是神。”
余鸿低声骂了一句,张平错愣了一下,他是第一次在余鸿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那是无助、疲惫、绝望的杂糅……
章问天把韩尹送到长安的府邸之后就回去了。赛尔号的医疗舱里,众人将躺在病床上的韩尹团团围住,脸上的焦虑不是装出来的。
“只是灵力透支而已,不过这样下去,估计你会死!”
小林大师严肃的说道,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就要死?不可能吧?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韩尹的眼珠还是能动的,嘴巴也能说话,就是身体不能动,扭头也做不到。
“对了,那个装着针的玉盒子,徐萱,快把那个玉盒子拿给我!”
韩尹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