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比个鬼的剪刀手,人家都要吓死了!
“你快休息,休息好了你再动!”
秦娆又哭又笑的攥着手机,等靳司尧又闭上眼睛后才去外面给霍姜和叶栀报平安。
他没告诉霍姜具体的手术时间,就是怕她提前又开始提心吊胆,怕她心里想起南青风又患得患失,霍姜年纪已经不小了经不起一直吓,不管最终结果成败都只让秦娆通知。
“……”
陈伽若目睹一切的站在里面,她看着护士给靳司尧胸口换药,看到了他腹肌上曾经为秦娆才留下的伤疤。
病房外是那个昨天还哭的要死要活,现在又一边擦泪一边高兴到欢天喜地的傻女人…
而她像个局外人。
她一直像局外人。
靳司尧因为太过虚弱没有精力说话,无聊的陈伽若索性就又起身去了夜店消遣。
一夜的嗨玩。
这让连夜打飞的回来的霍姜异常不爽到骂出来:“你像个妻子的样子吗?这混蛋是命大还好好的,他这回要是真意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是不是也照样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喝酒跳舞玩一夜?”
多吓人多危险。
她怎么还能玩的下去!
“我确实不是好妻子。”一样的靳司尧也不是什么好丈夫。
刚来到医院就听霍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训斥,陈伽若也没好气回嘴:“可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坐在外面也是打游戏…我又不是止痛药,能止他痛的另有其人……”
她靠着墙小声的歪着头嘟囔。
“你!”
霍姜越发生气起来:“行,不用你看顾,我用不起你!我留在这儿看那姓靳的混蛋,我今后就在帝都养老看着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过的这混账日子!”
一个两个的年轻人。
既不尊重婚姻又不尊重家庭还不尊重老人!
“……”
她还要住在这里养老?陈伽若皱起眉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别告诉她那南家的老太太要给她立规矩,教她做那什么狗屁好儿媳那一套…
“外婆。”
病房里的靳司尧被吵醒。
歇了一天又吊了一晚上的吊瓶,今天精力已经好了不少,听到霍姜在门口管人的声音他出声制止。
“你醒了?”
霍姜闻声赶紧就推门进来,后怕的直抹眼泪!
“你这讨债的混蛋!动手术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你妈当年瞎懂事我就没能看到她最后一面,还被那姓靳的老小子给骗了那么多年,你外公听到秦娆电话血压都高的降不下来。”
她恨铁不成钢的伸出手!
又舍不得打。
气的一巴掌打到靳司尧的病床上直哭:“看看你把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家不像家老婆不像老婆,你马上要而立了孩子!你睁眼看看,争来抢去的快三十年了!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都落下了些什么……”
闺女的抚养权没有。
家产也留给了秦娆。
一辈子给别人做了嫁衣。
“你先出去。”
靳司尧半躺在病床上淡淡开口。
有霍姜大哭大悲起起伏伏的情绪做对比,衬的他在一旁越发平静了。
陈伽若以为是在说她,刚要转身留他们祖孙俩体己,就听到靳司尧又说了一句:“我跟陈伽若有话说。”
“什么?”
霍姜的眼泪止住。
陈伽若回头时靳司尧正在看她,那个眼神从前还没有过,是刚经历过生死的人才有的万事看淡感…
她耸肩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霍姜骂骂咧咧离开。
病房里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天快黑陈伽若才又出来,皱眉在走廊的长椅上沉默的坐了很久很久……
夜里帝都又下了一场雨。
秦娆也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听着雨打玻璃的白噪音,一夜好梦的睡到第二天上午。
阿迹有了狗新鲜的不得了,也不吵着黏她了。
她独自去医院送午饭。
“啊!”
可还没走到病房就被人又砸了一下。
是从楼梯间缓缓走出来的陈伽若,她只一手带着一个黑色的拳击手套,另一只手上没有,因为刚刚那只手套砸在了秦娆的头上。
“你幼不幼稚?”
秦娆一脚把滚在她脚边的手套给她踢回去,没好气的白一眼。
“砸人还砸上瘾了是吗?你是司马光?”
也就是现在靳司尧大难不死她心情好。
手套便又滚回到陈伽若脚下,被她用脚尖抵住抬眸,听了秦娆的话也不恼:“不是你自己说的要陪我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