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不要出去。”
靳司尧回来就坐在秦娆身边,偌大的床他跟她挤在一起坐:“我跟你一起关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什么时候出去。”
“我说过了。”
秦娆再次重复,凝噎的情绪在心里翻腾,苦楚难言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
“我病了。”
“我就要死了。”
“我不奢望你为我守一辈子念着我,也说过你有需求可以有别人,我想你身边留着的是个好人,是真的靳司尧。”
她说罢豆大的眼泪就从脸颊上滴下来。
“我好像真的活不长了…”
内心里早就崩溃了不知道多少次,在许多个夜晚里独自消化。
“还胡说!”
靳司尧的表情更难看!
这种胡说八道赌气的话,光是听着都感觉不吉利,秦娆说哭就哭了。
他生气又还是转身看她,大手给她擦泪。
“我没有骗人。”
秦娆的情绪在她伸手碰到她脸时再绷不住。
“你的终点不是我!我不是你的良人,我没那个福气命太短,林宏咒我的话都应验了!我家祖传的命短!”
“你再去找个能讨你喜欢的人吧,我陪不到你老!”
“我就是怕我突然死,现在我没担心了……”
她要去阳台上冷静一下,再跟靳司尧呆在一起,她会一直鼻酸憋不住泪。
秦娆说罢就猛地站起!
而后两眼一黑!
“秦娆?”
靳司尧起身接住,秦娆的脸色苍白,像是起的太猛低血糖又犯了一样。
堵门的柜子被踢开!
云间山庄灯火里通明,靳司尧抱着怀里人快步下楼!
……
他驱车把人送到医院。
胃癌!
身体透支亏损的很严重!
魏鹤清前前后后交代过,大部分医生见过几次也都认识秦娆。
“她还不止是胃有问题。”
“魏哥让中医科的老师也看过,内里亏损的很严重,年纪不大像油尽灯枯一样,整个人里里外外都虚的很。”
“亏的现在还年轻了…”
值班的同事把情况跟靳司尧全说了一遍。
“!”
靳司尧整个人都是僵住的!病的厉害,时间不多了。
秦娆?
怎么可能?
她可以几天就练会赛车,狂摔都不停的人,她能从山里徒步把他爸给扛回来,她能冲出去抱着挥刀的人抢刀子不松手!
他现在却跟他说。
她快油尽灯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