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五日,北洋水师提督丁禹亭(丁汝昌),北洋水师右翼总兵刘子香(刘步蟾)抵达直隶总督衙门。
李鸿章推掉了当天所有事情,静待二人到来。
“职部丁禹亭(刘子香)拜见中堂大人!”*2
“起来说话!”李大人
“禹亭,子香,看看这个。”李鸿章还没等二人问询,就把总理衙门的发文给了他们。
二人细细的看着。
“这如何使得?”刘子香还没来得及说话,丁禹亭先说了。
“卑职步军出身,但也知敌情不明,贸然分兵乃兵家大忌,更别说北洋职责所在,此次南征,该派几艘军舰,补给如何,军费如何,兵家大事,敌情如何,有船几艘,炮几门?此战目的何在?万一有变,又将如何?”丁禹亭翻了半天也没看到除了南华两个字之外,哪里有和南华有关系的情报,更不知道此次出征的目的何在。
“哼!不过是些许清流匹夫,夺权之计,这翁同酥打得一手好算计,此战若是败了,过皆在我北洋,此战若是胜了,则他有主战之功,还能博个好名声。”李鸿章略显恼怒的说道。
在die清当官,特别是大官,那得有一手养气功夫,李鸿章这是气不过,翁同酥把他北洋当成了进身之阶。
“大人,卑职有话说。”刘子香见李鸿章说完了话才说道。
“讲!”李鸿章更看重刘子香的看法,毕竟正经海军出身,不过丁禹亭是他插进去的嫡系,用来控制水师,当然要是统帅。
“南华此国卑职也有所耳闻,听闻是那荷兰人原殖民地,华人饱受屠戮,庚寅年十月,夺了一城,号称南华,直至去年末,才占了爪哇岛,不知为何朝廷注意到了这边陲小国?”丁禹亭问道。
“竟有此事?这荷人虽国土狭隘,但坚船利炮一样不缺,为何还被占了岛?”李鸿章虽然派人去收集情报了,但并不抱太大希望。
“具体如何,卑职也并不知晓,只是听闻此事后,查询了爪哇的消息,爪哇不过区区一东西二千里,南北三百里的狭长小岛,岛上密林覆盖,气候湿润异常,许是其坚船利炮无法发挥作用吧!”刘子香猜测到。
“区区一省之地?距我多远?”李鸿章疑惑道。
“从羊城出发,约摸七千里。但海上行船,沿航线行驶,万里之遥!”刘子香说道。
“万里之遥?”丁禹亭惊讶到。
“中堂!此事万不可行啊!不提交战,万里行船仅补给一项便是个大问题。”丁禹亭激动的说道。
“知道了!你们暂时不要回旅顺口,等我上报朝廷,静待朝廷回复,下去吧。”李鸿章听到这些已经累了,后面都没有问的必要。
等二人走后,一个略显肥胖的身影从后厅走出来。
“岳父大人。”此人拜道。
“不必多礼,座。”李鸿章说道。
“幼樵啊,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你怎么想?”李鸿章问道。
此人就是张佩纶,字幼樵,李鸿章的女婿,名门出身,前清流,参加了中法战争。
“中堂大人,此战必不能开!”张佩纶说道。
“何解?”李鸿章在考教张佩纶。
“一则敌情不明,二则远隔重洋,三则仓促应战,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这不知己也不知彼,获胜,何其难也!”张佩纶说道。
李鸿章咗了一口茶,问道:“还有吗?”
“最主要的,此事是翁同酥这个清流提出的。太后也没有反对,这其中,怕是有些弯弯绕绕在里面!”张佩纶说道。
翁同酥是清流代表,由他主战,在正常不过,但是,他是帝党,而且还是帝党的头目,帝师!这个味道,就变了。
“皇上也大了,太后她老人家,多多少少会让皇上说说话。”李鸿章说道。
“清流误国!他翁同酥懂得什么兵战凶危,只懂得争权夺利,哼!”张佩纶说道,但是避开了这句话,他没听懂他岳父大人的意思。
“呵呵呵,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件事啊,太后要交给清流。”李鸿章对张佩纶说道,他是真的欣赏张佩纶的才华,可惜,中法之战,张佩纶以清流身份参加,战败,剥夺官职功名,永不录用。
不过不经历这一道关卡,李鸿章还真不一定看得上这人。
“那您的意思是?”张佩纶懂了,但是有时候懂了还得装作不懂。
“此战,不能财,败了,我北洋就倒了,且会让人误以为我国弱兵疲,说不得又是一次战争,但!更不能胜,胜了,老佛爷就不高兴了!”李鸿章说道。
“既然相隔如此之远,就派致靖经来四艘快船,一来,以路途遥远,铁甲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