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横江走到父亲贺宗海面前,一脚把压在贺宗海身上的马车轿子碎料给踢飞,随后冷淡道:“老东西别装死了,人都走了。”
贺宗海闻言,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随后笑道:“横江,你能猜的出,刚刚来的都是什么人吗?”
贺横江没好气道:“你在我心里从来不是父亲的角色,少拿这种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来点拨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贺宗海被儿子怼的无话可说,尴尬的挠了挠头:“横江,我只是单纯的怕你吃亏,没别的意思,你做到心中有数就好。”
贺横江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别废话瞎扯淡了,走吧!”
不过话虽如此,贺横江内心还是闪过一丝暖流。
就这样,父子二人没有任何交流,一路沿着官道朝贺府方向走去。
……
与此同时,严家府上的贵宾会客大厅内,两名中年男子坐在窗口,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品着杯中的香茗。
这两人正是严家现任家主:严国华,与雷家现任家主:雷鸣。
雷鸣好奇道:“老严,你这么郑重的把我叫过来,不会单纯是为了请我喝茶吧?”
“那当然不是。”严国华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不紧不慢说道:“据我在贺家安插的眼线汇报,昨晚仙逝五年的贺宗海回来了,然后贺军象死在了贺府。”
“什么!贺军象死了?”雷鸣顿时瞪大了双眼,吃惊过后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贺宗海根本没死,那贺军象五年前大肆宣扬贺宗海仙逝,他忽悠我们一圈意义何在?难道只是为了让咱们各方势力随礼?”
听到雷鸣的话,严国华一拍脑门:“你这家伙,脑洞真是大的离谱。”
雷鸣吐槽道:“不是我离谱,你这一次性不把话说清楚,总是吊我胃口作甚!你在贺家安插了眼线,该不会在我雷家也同样安插了眼线吧?”
“那怎么可能呢!”严国华哈哈一笑:“你我二人情同手足,我儿严文博与你的儿子雷鹏飞又是要好的兄弟,我当然不会在你雷家安插眼线。”
“我信你个鬼呀!”雷鸣听不出严国华话里的虚实,继续问道:“贺军象到底怎么死的?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贺宗海真能做出手刃贺军象的事?”
严国华笑道:“好吧,我也不掉你胃口了。五年之前贺宗海发现了当初咱们一起暗算贺横江的事,还要以此为借口罢免贺军象的家主之位,所以贺军象联合族内一些长老直接把贺宗海打伤关押在贺府地窖的暗牢中。这个贺军象也是真蠢,既然动手了就要斩草除根,现在好了,他被反杀了。”
“我勒个去!”雷鸣无语道:“贺宗海这老家伙知道咱俩当初与贺军象的事,那咱们必须把他弄死啊,否则万一事情败露,咱们二人以后在世人面前颜面何存?”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猜猜是谁把贺宗海从地窖暗牢中救出来的?”严国华故作神秘的问道。
“是谁?你说啊,别跟我弯弯绕,再这么吊我胃口,我可就走了。”雷鸣不耐烦道。
严国华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是贺横江!据我那眼线汇报,贺宗海一身修为重伤后跟废人差不多,他是没资格伤到贺军象的。一切都是贺横江出的手,不过据说当时在场还有一名神秘的年轻人,他的实力不太好判断。”
什么?竟然是贺横江出的手!现场还有一名神秘年轻人。
雷鸣听顿时眼神一眯:“怎么可能是贺横江?20年前你我二人与贺军象一起把他打入湍急的江中,他在重伤的情况下应该溺死了才对,后来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陪贺军象去盟主府告了贺横江一状,让他被整个内隐门通缉,他怎么可能回的来?”
严国华叹了口气:“当年咱们虽然把他打伤,但并没有见到他的尸体,以他当时的修为,在江内闭气还是有很大几率活下来的。让我不解的是~内隐门传送阵有盟主府的护卫把守,这次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贺府让我感觉很蹊跷。就是他直接把贺宗海从贺家的地窖暗牢给救了上来,最后贺横江当着贺家所有人的面,亲手把贺军象打死,然后贺宗海这老家伙当众为贺横江当年的事情做证明,说是贺军象诬陷了他。所以,现在贺横江成了贺家的新任家主。”
雷鸣紧张问道:“贺宗海与贺横江父子二人知道咱俩当年与贺军象的勾当,他们对贺府其他人说了吗?”
严国华回答:“据我的眼线汇报,应该是说了。”
“岂有此理!”雷鸣提议:“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贺府应该还没将此事传出去,我们应该抓住机会,借着贺横江杀害贺军象的事情,站在道德制高点直接把贺府给灭了,在消息从贺府对外传出之前,把隐患消灭在摇篮中。不过贺府家大业大、人多眼杂,哪怕你我两方势力联手,要灭了他们也需要一定时间。就怕咱们还没将贺府九族尽灭,就被水家、洪门、仙刀门这三家势力发现,从而坏了咱们的好事。”
“等你这后知后觉的家伙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严国华淡淡一笑,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其实早晨他们父子二人带了一些护卫前往矿脉,我已经派府中跟我境界差不多的供奉带着几十名亲卫兵伪装成杀手在半路设下截杀陷阱。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贺家父子二人的忌日。”
雷鸣冲严国华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国华兄,做事就是滴水不漏,佩服佩服!你可是替我解决了我们的大麻烦啊。”
严国华说道:“雷鸣兄,稍后等贺宗海与贺横江父子二人身陨的消息传来,你立刻回雷家带兵前来与我汇合,咱们一起踏平贺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