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跟我说过,想赢光一个人的钱,就必须让那个人愤怒。
只有对手愤怒了,失去了理智,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报仇,才会和我进行决战。
连续几把牌,我都选择弃。
摆出一副求稳的态势,故意刺激蒋皓文。
接着,我又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都这么迟了?再玩两把,我得回去了。”
芬姐笑道。
“怕老婆生气吗?”
“芬姐说笑了,我还没有老婆。”
“女朋友?”
我呵呵笑了笑。
“她不在这里。”
“那你急什么劲儿?再打两把,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黄毛立马笑了起来。
“陈九,你今天运气好啊。赢了钱,还遇到我们芬姐。知道芬姐待会儿要带你干嘛吗?芬姐今晚要带你上天,逍遥快活。”
芬姐笑骂道。
“你又拿我开心是吗?信不信待会儿我打你啊?”
“芬姐,别,我哪儿敢拿你开心。明明是你拿陈九,开心开心。”
看着他两条眉毛一动一动的,我也是很无语。
眼角余光扫到。
蒋皓文表情很着急。
听到我只打两把牌了,他肯定心急火燎。
要是让我赢钱走人,那他就出不了那口恶气,估计这几天他都不好过。
所以,要找我决战,就在这两把牌了。
荷官发出三张公共牌,3、K、K。
蒋皓文的眼睛里立马涌出了强烈的激动,以至于他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轻轻地动。
喝了一口酒。
按捺住内心的狂喜。
他立马下注五十万。
来的很凶。
赵总跟了五十万。
黄毛弃。
轮到我的时候,犹豫了起来。
蒋皓文害怕我不跟,就立马嘲笑道。
“还是弃牌吧。这样,你今天就稳赢我们了。当一次缩头乌龟,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完全在我的意料当中。
考虑了一会儿,我立马笑道。
“我这人比较贪心,还想多赢点。”
说完。
我也跟了五十万。
芬姐弃牌。
眼镜男跟了。
荷官发第四张转牌,一张5。
这张牌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我的底牌就是一对5。
加上这一张,我就组成了三张5一对K的葫芦。
赢的概率非常大。
“三百万!”
蒋皓文是越发焦急了,已经不顾忌这样下注,会不会暴露自己的底牌,吓着我们。
他迫切想赢。
必须要赢!
我基本上可以判断出他的底牌里,绝对有一张K。
或者说,是至少有一张K。
我现在不怕他是三张K,但害怕他是四张K。
到了那时,我就彻底没戏唱了。
所以,见蒋皓文来势汹汹,赵总没有再跟,立马弃牌了。
轮到我的时候,我也犹豫了起来。
虽然我很想赢他的钱,但我也不能心急,更不能误判。
我必须拿捏得准了,才能出手。
忽然,我看向了身边的芬姐。
她也看着我,眼神好奇。
我没说话,就那么盯着她,然后右手食指,轻轻地左右点了两下。
动作很细微。
但芬姐眼睛往下瞥,看到了。
她立马微微皱眉,眼神里满是好奇。
因为她已经弃牌了。
就算想帮我换牌,也绝不可能。
她就在琢磨,我这信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眼镜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他想看看,我和芬姐要搞什么名堂。
和芬姐目光对视了一秒多钟,我就转过身来看着蒋皓文,一副在考虑的样子。
蒋皓文呵呵笑道。
“牌不够大,就弃牌吧。当一回怂包,窝囊废,也不丢人的,我们大家不会笑话你。”
他越是这样说,越证明他不想我弃牌,就越证明他是胜券在握,底牌肯定是一对K。
玩德州,各个玩家之间,是无法碰到彼此的牌的。
公共牌就是那样,我就算能换牌,也没办法换出比四张K更大的牌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芬姐。
她之前都愿意帮我。
这一次,她肯定也会帮我。
于是,我拿起一摞筹码,喊道。
“跟三百万,再大五百万!”
这八百万下去后。
把蒋皓文都给镇住了。
他根本没想到,我非但跟了,竟然还要再大他五百万。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在送钱。
我的千术那么高明,会干这种蠢事吗?
蒋皓文立马陷入了沉思。
轮到眼镜男了。
我扭头看着他,眼角余光也瞥向了芬姐。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她有没有领回我刚才的意思。
如果她是经验十足的老千,她肯定能明白我在暗示她什么。
眼镜男看到我也很凶。
犹豫片刻。
最后也是很无奈地选择弃牌。
轮到蒋皓文了。
他如果不加注的话,就是我赢。
但是,他肯定会加注。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但是,这一把,我赢定了!”
说完后。
他立马叫服务员把筹码给他拿来。
“拿两千万!”
服务员拿来了两份筹码,一份一千万。
蒋皓文立马扔出来五百万。
荷官发最后一张河牌。
一张4。
这张牌对我们俩来说都没有用。
事实上,现在发任何一张牌,对我们俩都没有用了。
结局早已注定。
蒋皓文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狂喜了,笑道。
“陈九,反正这一局就咱们俩。干脆这样,咱们赌大一点。”
“多大?”
“我这里还有一千五百万。你那里,也差不多。这样,就一千五百万,赌这一把,敢不敢?”
我立马看向了芬姐,问道。
“锦尚会所可以允许这样吗?”
没等芬姐说话,蒋皓文就立马请求道。
“芬姐,这一把就我和陈九单独赌,应该不算坏规矩吧?”
“只要你们俩没意见,我当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得到这个回答,蒋皓文像是吃了定心丸,笑道。
“好。芬姐开口了,那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