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永胜赌场,我就暗示黄雕,严密监视梁有晴。
如果她敢做什么怪异举动,直接下手。
这也是为了确保我们的身份不暴露。
我拿着筹码,在赌场里转了转,仔细留意这里的每一个人。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马大兴。
他这个时间段没有来永胜赌场玩儿。
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有看到他。
梁有晴无奈地说道。
“我只是听我姐妹说,他经常来这里玩儿。但今天会不会来,什么时间来,是不是已经来过了,我真不知道。”
“你那个姐妹还在这座城市吧?”
“在。”
“黄雕,你和茉莉,带着梁有晴去找她姐妹,问一下马大兴来永胜赌场赌钱的大概时间段。另外,除了永胜赌场,他还会去什么地方?我继续在这里守着。咱们双管齐下!”
“好,九哥。”
黄雕立马带着梁有晴离开了。
我继续留在赌场,守株待兔。
百无聊赖地随便玩了玩,我的输赢不大。
听骰子我也没有认真。
都在想马大兴的事。
玩累了,我起身想去上厕所。
一个转身,我忽然看到有个光头走了进来。
他并非是头发掉得多,脑袋油光锃亮的那种。
是把头发都给推了。
进来后,轻轻拍了拍脑袋,那个人便拿着几千块筹码奔着骰子那一桌去了。
这个人眼角处有一道疤,最让我注意的还是他右脸颊腮帮子有颗痣。
非常显眼。
他的样貌和体型,都看着那么眼熟。
种种迹象表明。
这个人就是马大兴!
身上的皮肤立马跟针扎一样。
心里压抑不住的激动,正如火山一样喷发。
致使我全身发热。
就是这个人开车撞死了我妈。
要不是高大洋及时出现去打他,还不满一岁的我,肯定也会惨遭毒手。
想起小姨给我讲那段过去,痛哭流涕的样子。
想起高大洋自责悔恨的表情。
想起我妈年纪轻轻就惨遭杀害。
……
仇恨。
也在心里剧烈翻腾。
更像火焰。
在熊熊燃烧着。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我要杀了马大兴。
杀了他!
拿着筹码我就立马跟过去了。
荷官在摇骰子。
马大兴上前抓起一个人,叫他滚开。
他一身的酒气,脸都红了。
被抓起来的那个人很不服气,质问他干什么。
没想到。
马大兴突然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
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那人腾地一下来火,反手一拳打在马大兴的脸上。
马大兴被打得脑袋一偏,像是清醒了几分。
回过头来,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丝,随后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眼神狠戾乍现。
抓起凳子。
他突然朝那个人的脑袋上砸去了。
砰地一声闷响。
那个人应声倒地,头破血流。
吓得周围赌客惊恐喊叫。
四散奔逃。
他们的喊叫声,也把我给拉回了现实。
我猛地惊醒。
全身突然凉飕飕的。
这时,我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冲动。
这里是伍世元的赌场。
马大兴既然敢在这里打人,肯定有恃无恐。
我要是敢对付他,绝对会走不了的。
于是,我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
就这么看着。
把对方的脑袋打破,马大兴竟然还不解气,上去又补了一脚,骂道。
“草你么的,敢打老子!来,又来打,来啊!”
说完,他抡起凳子又砸下去了。
眼睛瞪大,表情凶狠。
吓得荷官都脸色大变了,不敢上前劝阻。
这时,赌场的经理带着安保火速赶来。
经理急忙劝阻道。
“马哥,马哥,息息怒,息息怒。”
他抓住了马大兴的胳膊,不让他继续打。
眼神一使。
安保上去赶紧把地上那人带走,送去医院治疗,别闹出人命。
“放开!”
马大兴蛮横地吼了一声。
经理呵呵赔笑。
“马哥,你喝多了,站都站不稳。这要是磕着绊着,我可怎么跟伍总交代啊?”
“老子站不稳?草,老子比你站得稳。”
“是是。马哥光临我们赌场,我们欢迎之至。来来,您坐着玩!”
接着,经理就让荷官赶紧摇骰子。
荷官战战兢兢的,很怕马大兴。
他满脸横肉,态度强横。
连经理都对他这样客客气气的,是个不能惹的主。
哗啦哗啦摇了几下。
马大兴很随意地将几千块筹码就买大了。
开!
4、4、5,十三点。
大。
中了。
我有点诧异。
看马大兴酒醉的样子,难道也能听出骰子是几点吗?
这时,马大兴哈哈笑道。
“老子的赌运还是这么好。”
经理笑着说。
“马哥印堂发红,鸿运当头,当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算你小子会说话。好,我今天要是赢了几十万,赏你几万块。”
“谢谢马哥。”
“再来。”
荷官继续摇骰子。
把骰盅放下。
马大兴立马又买小。
不对!
这把肯定要错。
我明显听出,这一把要开大。
荷官要开。
经理忽然笑着说。
“等一下。”
荷官吓得不敢去碰骰盅。
“马哥这么看得起我,我来开。”
说完,经理走过去。
荷官赶忙让位。
“马哥,我来开,你不会生气吧?”
马大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经理笑着点头。
他把手放在骰盅上,手腕发力,轻轻一晃。
动作幅度不大。
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但里边的骰子却忽然发出了轻微的翻转声音。
很轻。
如果不特别训练一下听力,是觉察不出来的。
“开!”
经理喊了一声。
骰盅打开。
1、2、2,五点。
小!
经理出千了。
马大兴哈哈大笑。
“老子果然是财神保佑,爽!”
荷官立马把钱赔了。
马大兴全都扒拉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