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开始洗牌。
他洗牌的手法也不花哨,更没有问题。
毕竟在坐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他要是敢玩花招,很容易就会被看出破绽。
一旦被抓,那他这辈子就算是活到头了。
把牌洗过后,荷官将牌背面朝上,一字展开。
按照顺时针的方向发过来。
这次赌的就是梭哈,和港岛电视里的一模一样。
一千的底。
起跟也是一千。
先是每人发一张明牌,根据明牌大小,再发第二张牌,都是顺时针。
我运气不错,明牌是一张K。
看了一眼底牌,是一张Q。
虽然花色不同,但这牌面还是可以跟的。
于是,我随手扔了一千下去。
没想到,另外四家全都不跟了。
他们玩得很小心。
第一把是我赢。
但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后面好几把,老K都是弃牌,一把也不跟。
这和他的威名,有点格格不入。
难道他现在是故意示弱,让我们掉以轻心?
那也不应该。
他名头那么响,谁会小瞧他?
荷官换了第五副牌。
这一把,老K终于拿了一张A,选择跟一千。
杜不仁、金盛和白大岭他们都跟了。
我只有一张10,也跟一千,先看看情况再说。
第三张牌,是明牌,老K还是A。
这个情况就有点不妙了。
开局一对A。
老K面无表情地跟了一万块。
杜不仁笑着选择弃牌。
拿起自己的烟,用力地抽了一口,眼睛却在盯着我看。
他像是把我当成了敌人,看得我很不爽。
金盛牌面是方块7和8,也跟了一万块。
到白大岭的时候,他也选择弃牌。
我的牌面是一对10。
这种牌跟老K拼下去,是比较劣势的。
更何况,他那么多把没有跟,这把突然跟得那么坚决,有可能是拿了大牌。
反正时间还早,我不用这么着急。
于是,我马上弃了。
第四张牌,老K拿了一张Q。
金盛是一张黑桃9。
老K跟了三万,金盛就弃牌了。
这一把,是老K赢了。
他笑着把牌扔到了牌堆,顺手还把底牌给露了出来,是一张2。
他竟然偷鸡。
赌梭哈其实也可以偷鸡。
只要你能把对手吓地弃了牌,理论上,任何办法都是可以用的。
新一局开始。
这把牌挺不错。
我的牌面是一对Q。
荷官发完了第四张牌,我双手把牌拿起来,慢慢地晕。
看完后,我忍不住暗喜。
把牌放下后,荷官让我说话。
我跟了两万块。
老K、杜不仁都跟了。
到白大岭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加注到三万。
于是,我又加了一万进去。
老K和杜不仁也跟了,没有犹豫。
荷官发第五张牌。
我还是同样的办法看牌,特别小心谨慎。
看完后,我坐在那里想了想,把自己的底牌掀开了,将第五张牌盖上。
底牌是一张8,牌面是对8、对Q。
梭哈的规矩,是可以将任何一张暗牌当做底牌的。
我故意掀开底牌8,露出两对,就是让他们捉摸不定,我这牌到底是什么。
是两对?
还是葫芦?
“跟十万块!”
我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显得很心虚。
碰到别人的眼神,我就赶忙躲开了,生怕被他们看出破绽。
这才符合我不是高手的特点。
老K看着我的牌,在思考。
杜不仁提前拿起了十万块的筹码,呵呵笑。
他信心十足的,就在等老K的决定。
老K想了十秒钟左右,最后还是选择弃牌了。
杜不仁笑着说。
“老K,这就被那小子给吓唬住了?你看,我一对10都敢跟,怕什么。”
老K没有说话。
杜不仁跟了十万。
“这小子就是在瞎诈唬,跟十万,再加十万。”
白大岭弃牌。
他笑了。
“白爷,怎么你也被这小子给吓住了?不应该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
杜不仁呵呵笑,不说话。
现在结果已经明了了。
杜不仁肯定是三条10。
他断定我就是两对,赢定我了,才故意加注的。
我赶忙又看了看自己的暗牌,显得很犹豫,甚至还回头看向了王宗明,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杜不仁哈哈笑了。
“我说明哥,你找的这人不行啊,偷鸡都装得不像,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
王宗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在那里抽烟。
他显得十分淡定,好像跟赌局毫无关系。
相反,黄雕却有些惊疑不定了。
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犹豫了接近二十秒钟,杜不仁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
我心一狠,突然又加了十万块。
但是,因为太着急了,不小心抓起了三十万筹码,都给扔到了里边。
我哎呀叫了一声,急忙想把多的筹码捡起来。
白大岭却大声喊道。
“落地生根,不能捡了。”
我的手就跟碰了电,停在半空,动也不敢动。
坐下来,我又看向了王宗明,满脸抱歉。
轮到杜不仁,他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又加了二十万筹码进去。
“小子,想在我面前偷鸡,你还嫩了点。”
说完,他突然把自己的底牌打开了。
一张10。
“老子是三条10,你给我开牌。”
我刚想去开牌。
还没碰到。
白大岭又忽然喊道。
“你别动!老何,你给他开。”
“这恐怕不合适吧?”
“老何戴着手套,他不可能出千的。”
白大岭这是怕我出千。
他还是防了我一手。
荷官走了过来,立马翻开了我的牌。
一张8。
葫芦!
我赢了,笑道。
“杜哥,不好意思,这把我赢了。”
白大岭瞬间目瞪口呆。
他跟见了鬼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张8,呆住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竟然是葫芦。
“这不可能!”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