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头正好,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梧桐树叶缝隙间洒下来,光影绰绰,树影婆娑。
沈知秋缓缓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眼,这各种设施不像自己家,倒有些像是外公的病房。
目光所及
秦深静静坐在病床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今天没穿白大褂,只一件休闲衬衣和西裤,脸上表情淡淡,看不出情绪。
她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轻轻的抬了抬手。
秦深捕捉到她的动作,立即靠过去,“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沈知秋感觉胸口有些疼,向下看了一眼,“什么情况?”
“心管扩张,昨晚做了手术。”
沈知秋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难怪这么难受,原来又做了手术。
“怎么你在这儿?”
秦深挑眉,“我不能在这儿?”他一边说一边给地把床头摇起来,
“阿姨在里间休息,她昨晚守了一晚上。”
“你不上班吗?”
秦深给她递了杯水,还贴心的插了吸管,“今天休息。”
休息?所以来这儿守着她?这人还真是··…唉
听到声音,霍姿连忙起身出来,“小秋,醒啦?感觉怎么样?”
“妈我没事,感觉挺好的,让你担心啦。”
霍姿眼眶湿润,就快哭出来,“还没事呢?这么大的手术都做了,你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知道吗?”
沈知秋朝妈妈笑笑,“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啦,让徐医生看着多不好意思。”
霍姿破涕为笑,“你啊,就是这个样子,再大的事都说没事的。”
沈知秋看着秦深,“手术是你做的?
“嗯”
“谢谢啊”
“不客气。”
霍姿听着这几句一来一往的话,倒是觉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以自家闺女的脾性,对着于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医生,断然不是这种态度。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礼数周全而保持距离的。
和秦深的这几句话,听起来是在道谢没错,但少了几分叫做距离的东西。
越琢磨,霍姿越觉得两人关系不同寻常。
之前沈知秋没醒,她也没心情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
可这会儿心绪静下来,仔细想一想,秦深早上刚进来喊自己喊的就是伯母,一般来说都称呼阿姨才对。
而且,他今天在病房守了半天,旁的医生怎么着也不会守着病人这么长时间。
加上两人语气间的熟稔,霍姿一下子就确定了,自家闺女和秦深必定是有情况。
沈知秋看着霍姿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几分钟,想着她是累了,想让她回去休息,殊不知自己妈妈已经福尔摩斯上身把一切线索捋了一遍。
确定了心中的猜想,霍姿拎起包就走,“小秋,妈回去给你炖点汤补补,你和小秦聊聊哈。”
说完头都不回就出了病房,沈知秋无语,炖个汤而已,用得着这么火急火燎的吗?
自己这可是刚醒啊,也就是亲妈,换了别人非理论不可。
秦深重新坐到她床前拿起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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