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人?”
“叫什么名字啊?”
萧素素问,来人却摇头,那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来历,非要见了萧素素再说。
萧素素想了想,只觉得一头雾水,没个头绪。
除了家人,她打交道比较多的人基本就在娘娘寨了,除此之外,也就是秦律了。但秦律寨子里的人都见过,他也用不着神秘兮兮的来这么一套。
肯定不是他了。
其余的,还会有谁呢?
萧素素想不出。
想不出就想不出吧,萧素素也懒得纠结,见一见就知道了。
“走!我们这就回去见见他,看是何方神圣?”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萧素素兴致勃勃。
说不定是个意外的惊喜呢!
上次秦律突然来访,给娘娘寨又是送东西又是送人的;这次晋州军意外而来,又是弄粮草又是弄装备的还附带数千精壮士兵……
萧素素觉着她最近是吉星高照呢!
运气特别好,遇到的好人特别多。
这回意外来客,又是打算给她送啥子呢?
银子?
粮草?
还是人?
……
好期待地说。
萧素素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地就想去会会她尊贵的客人了。
给她送东西的,都是好人!
这,肯定是个好人!
自觉最近什么都顺的萧素素自信心爆棚、十分笃定。
何盈秀可没萧素素想的这么美,只觉得最近怎么一波接一波,没个消停啊!
好不容易完了一个金虎寨却又来一个大刀寨;好不容易完了个大刀寨,又来个晋州军;好不容易晋州军的危机才平,这又来了个什么鬼?
何盈秀的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连跳了好几下。
正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兆头不好啊!
麻烦!
多半又是个麻烦!
虽然说她们一直以来麻烦都不少,但这才完一出,中间好歹让人缓几天吧?
心好累!
何盈秀只觉连头上的天怎么都阴沉了几分似的。
一看,还真不是错觉。
什么时候白云变成了乌云?
而且越积越厚,看这架势,竟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都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看这云层,又黑又厚,好像要来场大的似的。
就在这时,风也倏地大了起来。
越来越疾、越来越大。
就这一会儿工夫,风就大到连小树都吹得有些弯了。
何盈秀顿时感觉更不好了!
她忍不住皱起了秀气的眉头,担心地道:“鬼鬼祟祟的,连个名字都不敢报,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
“素素,还是小心一点!”
“要不,回去了我先见见那人,先探明了他的来意再说!”
这人摆明就是冲着萧素素来的,何盈秀觉着有些不安,不想让那人直接就见萧素素,免得事情没个缓冲的余地。
萧素素听了不由失笑。
“居心叵测更该我见好不好?”
“你细胳膊细腿的,能顶什么用?”
“别到时候给人一下子抓住了当人质,我还得想法子救你。”
真不是萧素素故意看不起人,实在是何盈秀太弱鸡了。
都晨训这么长时间了,寨子里就连几岁的孩子拿起弓来都能射箭,只有何盈秀,从来没有一次将箭射到过靶子上。
能完美地每次都避过靶子,这也是没谁了!
光箭射不好就罢了,何盈秀不止如此,她跑步跑得慢不说,经常就很神奇地摔倒,打个个拳,学几个月了都学不会。脑子其实都记住了,就是动作跟不上,叫她画她能画得一丝也不差,做起来,却南辕北辙。
最奇葩的是,练习用刀的时候,别人刺的是面前的树,她能划到她自己的脖子!
当时要不是萧素素就在旁边,眼疾手快了一把,何盈秀很有可能都提前去阎罗王那里报到了。
就她这样的,萧素素还敢让她见可能居心叵测的人?
何盈秀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真是!
太心塞了有没有!
她也没有想到,在学武上头,她竟然会笨成这样!!!
从小到大,不是何盈秀自夸,她堪称优秀。
无论是识文断字也好,还是琴棋书画也好;无论是绣花烹饪也好,还是管家理事也好……
她从来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接受着众人理所当然地称赞和同辈们欣羡的目光。
没有想到,这样优秀的她,在练武上,竟然一点天赋也无,连几岁孩童也不如!
何盈秀自己到如今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暗地里其实下了不少功夫,何盈秀不愿意就此认输,无奈到如今为止,收效甚微。
何盈秀羞愧地低下了头。
好吧!
是她太自不量力。
好憋屈!
萧素素安慰地拍了拍何盈秀的头:“人无完人嘛!别太在意了。”
何盈秀白了萧素素一眼: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何盈秀握紧了拳头,她只相信:人定胜天!
总有一天,她要一雪今日之耻!
到目前为止,她没有成功,并不代表永远不会成功,也许,她只是没有找对办法。
不过,靠自己大概是不行了,私底下,何盈秀没有少花时间研究,但貌似没有多少效果。得找人帮忙了。
找谁呢?
萧素素肯定是不行的。
扈三娘,排除!
她也忙!
除了她们两个,还有谁呢?
而且,最好能够保守这个秘密才好。
等她成功了,到时候好让萧素素大吃一惊……
何盈秀思量起来。
约小半个时辰后,两人回了娘娘寨。
说来也巧,她们刚到,几道粗大的紫色闪电划过黑色的天空,紧接着,雷声轰隆隆地响起,顷刻,雨水如盆般倾泻而下。
下雨了!
长乐元年的第一场雨,终于来了。
来得如此气势磅礴!
来得如此惊天动地!
在这样的暴风雨之中,萧素素终于在娘娘寨外临时搭起的会客处见到了来人。
那是一个同萧素素年纪仿佛的小姑娘,